第17章 出门
“今天的討论就到这里吧。“方觉夏低头瞥了眼手机，屏幕上显示著下午两点三十分，“接下来我们出门製作武器、收集药品，江野留在家里操作无人机。“林敘白闻言瞪大了眼睛，语气中满是诧异：“这么快就要出去了？“
“形势不等人，隨时都可能停电。而且光靠理论知识纸上谈兵可不行，我和江野得儘快积累实战经验，掌握应对丧尸的方法。“方觉夏神色严肃地解释道。
这时，江野忍不住开口：“方医生，我感觉恢復得差不多了，要不换你在家用无人机？操作挺简单的。“
方觉夏抬眸看了他一眼，江野立马明白自己要遭。
果不其然，方觉夏毫不留情地驳回：“你现在挥刀的力气，连丧尸的头皮屑都削不掉。这么急著去给丧尸送口粮？不到极限时刻，我是不会同意病患负荷工作的，因为除了增加我的工作量以外没有任何意义。”
经过这几个小时的相处，两人都明白，只要涉及到医学问题，方觉夏就会变得格外较真。
见状，林敘白赶忙岔开话题：“方医生，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就可以做准备了。”方觉夏合上笔记本，“战斗方面你比较有经验，所以接下来由你指挥。”
“好，我们先去小区园，砍几截竹子。”
“砍竹子？这有什么意义吗？”
“我打算用竹子给你做一把合適的武器。”林敘白解释道，“你的力量不適合使用跟我一样的武器，用竹子製作的矛更適合你。”
小区里种有常见的孝顺竹、箬竹等竹子，其竹竿的强度和韧性可以满足製作长矛的基本要求。
方觉夏认同地点了点头，“你考虑的很周全。”
“另外你不用穿这么厚实的羽绒服，我之前也解释了丧尸的頜骨和颈部的构造，所以相比撕咬，我们更要提防丧尸的抓握。”
丧尸如果不使用双手固定目標，想要咬中人很难。
林敘白还记得在他学生时代，有个同学与他嬉闹，玩起了扮鬼游戏，对方张嘴试图咬他，结果他下意识地抬肘，差点把对方的牙崩掉。
方觉夏听完，二话不说就脱下了羽绒服。
这个乾脆的动作让林敘白和江野下意识看过去，白色休閒服勾勒出的轮廓，让两人不自觉地愣了一瞬。
这尺寸，怕是有d。
“咳咳……”
林敘白慌忙移开视线，清了清嗓子掩饰不自在。
倒是方觉夏浑然不觉，认真追问：“那我应该穿什么衣服？“
林敘白赶紧道：“韧性比较足的复合材质的衣服，或者牛仔布、皮革之类的衣物。”
“等我一下。”说完，方觉夏转身朝房间走去。
“老江，我用一下你的背包。”
“你用吧。”
林敘白將登山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倒在江野的床上。
走出客厅，江野已经拿出了无人机，他突然问道：“老白，你说咱们能不能想办法搞点枪？”
“別想了。”林敘白直接摇了摇头，“咱们国家对枪枝管控极严，就算是派出所也採用的是双人双锁管理。发生这么大规模的病毒爆发，保管指纹锁和密码锁的人同时活下来的机率非常小。”
“那些特警手里不是也有枪吗？我们可以寻求他们的庇护。”
“別人有枪就一定会庇护你吗？再说他们现在还有没有子弹都是一回事。”
特警也是人，在社会秩序崩溃，失去了官方的联繫后，他们的身份也会和其他人一样，转变为倖存者。
江野闻言皱著眉没有说话，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
方觉夏这时重新来到两人面前，她穿上了一套加厚含外套的牛仔套装。
其面料厚度足以抵挡丧尸指甲的抓挠，在被咬时也能凭藉一定韧性缓衝撕咬力度，降低皮肉直接受伤的风险。
“方医生实在是太颯了。”江野忍不住由衷讚嘆，眼里满是佩服。
丧尸病毒爆发初期，敢这么果断出门解决丧尸的女人恐怕非常的少。
林敘白收回目光，利落地將背包甩上肩头，“老江，你先把无人机放出去，飞高点，別又把楼里的丧尸引得跳楼。然后用绳子做个吊篮，守在阳台待命。我们砍完竹子先去物业，看看能不能找到对讲机，用对讲机联繫要方便一点。”
林敘白把手机设置成了静音，在左耳掛上一只蓝牙耳机。方觉夏也默默地跟他做著同样的动作。
“行。”江野点头，“你们注意安全。”
林敘白摆了摆手，走出房门，方觉夏跟在他的身后，並肩地进入电梯。
末日第四天，方觉夏第一次踏出居民楼，直面这个支离破碎的新世界。
她的心臟在不断跳动著，紧握的拳头和掌心的汗水，戳穿了她表面上装作的平静。
单元门口横陈著两具尸体，破碎的颅骨处凝结著黑褐色血痂，凹陷的痕跡清晰可见，一看就知道是林敘白的斧头锤的杰作。
方觉夏突然蹲下身，戴著手套的手指轻轻拨开尸体的伤口部位，眉头越皱越紧：“不对劲，腐烂程度这么严重，居然没有一只蛆虫。“
如果是在夏天天气炎热的情况下，尸体上12小时左右就会出现蛆虫。
即便在深秋，三到七天也该有虫卵孵化。
“如果有手术器械就好了。”方觉夏低声轻语，“还没有解剖过丧尸。”
一旁的林敘白有些头皮发麻，赶紧说道：“方医生，我们赶紧走吧。”
小区面积不大，四栋居民楼围成环形，中间是蜿蜒的绿化带。不过他们需要穿过整个绿化才能到种植的竹子和物业那里。
耳机里响起铃声，是江野打来的电话，林敘白按下耳机上的接听键，江野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小区里只有五只丧尸，垃圾桶那边有一只，中间的凉亭里有一只，剩下三只都在斜对面三號楼的草坪上。”
林敘白快速在脑中勾勒出地图，这些丧尸分布零散，没必要浪费体力专门跑去干掉它们。
“跟我来。”
他压低声音，示意方觉夏跟上。两人在小区的环形跑道上疾行，运动鞋踩在满地枯叶上发出细碎声响。
江野每时每刻都在报告丧尸的位置，很快，他们来到小区角落的竹林。
林敘白抡起斧头，锋利的刃口切入竹节，伴隨著两声清脆的断裂声，两根3厘米左右粗的竹子轰然倒地。
声音引起了最近的一只丧尸的注意，林敘白大致估算了一下长度，又是两斧头下去，两根1.8-2米左右的长矛主体便完成了。
將竹子扔给方觉夏，林敘白又说道：“走，去物业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