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搜刮物业
深秋的风卷著枯叶拍打著物业公司的玻璃门。林敘白推开门，没有看到任何丧尸，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只有令人窒息的味道在鼻尖迴荡。
物业公司里的人不多，平时也只有两个女前台，水电工、保洁、保安都有自己的岗位，经理很少来一次。
前台后的电脑屏幕早已黑屏，显示器下方的值班记录本摊开著，最后一行“10月12日报修登记”的字跡被血滴晕染，日期旁还留著半个模糊的掌印。
丧尸一定就藏在某个阴暗的角落，林敘白握紧手中的斧头锤，在地板上敲了敲，沉闷的声响在空旷的大厅迴荡。
突然，前台后面传来一阵拖沓的响动，一只穿著前台制服的丧尸冒了出来。
它眼球浑浊，目光呆滯，看清来人后，嘴里立刻发出刺耳的嘶吼声。
不过它被困在前台狭小空间里的找不到出路，只能不停地用腹部撞击著桌子，发出“砰砰”的闷响。
方觉夏若有所思地说：“我一直很好奇，丧尸究竟是以什么方式分辨同类和人类的。它们没有智力，如果只是通过视觉或者嗅觉分辨，那么它们应该会被同类吸引，然后聚在一起，数量变得越来越多才对。”
“方医生，现在不是做学术討论的时候，我们先解决掉这只丧尸如何？”
办公室里的味道实在太冲，林敘白实在有些忍受不了，他赶紧將自己的斧头锤递给了方觉夏：“你来解决它。”
方觉夏有些疑惑，抬眼看著他：“你不是说你的武器並不適合我使用吗？”
林敘白摇摇头，“这是为了让你適应末日的感觉。”
在末日环境下，隨时有可能会面对各种各样的突发事件，让身体和大脑丟掉以往的习惯，隨时保持用各种方法解决丧尸的心理准备是必要的。
方觉夏闻言不再多问，將竹子靠在墙上，接过斧头锤，同时在心里默念：人体额头前叶的骨头比起头骨要脆弱一些，也是正面最容易攻击到的区域。
她深吸一口气，高高举起斧头锤，借著惯性狠狠砸向丧尸。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丧尸的鼻樑瞬间塌陷，整张脸凹下去一大块。
丧尸晃了晃，重重倒在地上。可惜这一击没彻底穿透骨头，丧尸喉咙里发出嗬嗬声，又挣扎著要起身。
“理论和实际果然有差距，即便知道弱点在哪里，如果不加以练习，很难一次击中要害。“
丧尸可以失误无数次，人只能失误一次。
方觉夏握紧斧头锤，等丧尸站起来，又是一锤狠狠落下，这次砸在了额头左侧。
第二锤落下后，丧尸的额骨被砸的碎裂，锤头挤压著碎裂的骨头，刺穿了丧尸的大脑。
丧尸浑浊的眼珠向上翻起，身体剧烈抽搐了几下，终於不再动弹。
方觉夏的手臂又酸又麻，斧头锤差点从手中滑落。
武器的確很好，但是重量实在让她吃不消。
林敘白从她手里接过斧头锤，从前台桌子侧面进到里面，地上还躺著一只丧尸，藏青色工装布料边缘被啃噬得参差不齐，被咬断的脖颈处，气管像泡发的麻绳般耷拉著。
林敘白一只手抓住锤头，用尾端的矛尖狠狠扎进了丧尸的眼睛里。
“方医生，我进去找点东西，你在门口盯著点，千万別让丧尸把咱俩堵在办公室里。”林敘白压低声音叮嘱道。他记得办公室里间右侧有个仓库，之前交物业费时，曾看见电工在里头翻找维修工具。
然而门把手纹丝不动，他只好在桌上的储物柜和抽屉里翻找钥匙。
物业库房通常会存放基本维修工具，手电筒、头灯和对讲机更是標配，有些规模大的物业公司甚至会给保安配备防暴装备。
幸运的是，这个小区虽然是绿地地產开发，但物业外包给了一家知名的第三方公司，物资储备相当齐全。
他迅速將对讲机、头灯、手电筒和备用电池塞进背包，又顺手拿了几瓶辣椒水。突然，角落里的几盒防毒面罩让他眼前一亮
丧尸病毒爆发几天时间，空气中始终瀰漫著噁心的臭味。
在室外还好，室內里的臭气浓郁到熏得眼睛都睁不开，如果遇到危险，很难快速应对。虽然火灾用的防毒面罩无法完全隔绝异味，但只要保证眼睛不受影响就行了。
林敘白背上鼓鼓囊囊的背包，怀里抱著三件沉甸甸的防刺服，和方觉夏一起回到一號楼楼下。此时江野已经用登山绳和被单做好了一条简易吊篮。
两人拆开对讲机的包装，仔细检查剩余电量，確认没问题后，將其他物资分批次堆在了吊篮上。
林敘白在电话里叮嘱道：“老江，把频道调成xx，这对讲机太老旧了，连耳机都用不了。没紧急情况別隨便呼叫。”
“明白！”江野应了一声，双手用力將吊篮缓缓往上拉。
刚想歇口气，林敘白突然想起仓库里还有一台小型发电机。
停电以后，在紧急情况下，可能会需要用无人机侦察。
想到这里，他立刻折返仓库，与方觉夏一起將发电机和备用燃料搬运到拖板车上。
拖板车的轮胎碾过小区道路，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凭藉以往的经验，林敘白刻意绕开居民楼前行。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便有丧尸从阳台上坠落，重重摔在地面上。
林敘白將小区內的丧尸都交由方觉夏应对。毕竟此前方觉夏处理的都是无法动弹的目標，如今她必须儘快掌握与移动中的丧尸战斗的技巧。
有了更宽敞的活动空间，方觉夏挥舞手中的斧头锤，不再局限於单一的攻击动作。
位於小区中间凉亭的丧尸率先靠近，方觉夏猛地横向抡起斧头锤，原本瞄准丧尸脑袋侧方的一击，却意外砸在了它的肩膀上。
虽然没砸中，不过，斧头锤沉重的力道还是让丧尸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方觉夏咬著牙再次高举斧头锤砸下去，硬生生把丧尸后脑砸得凹陷一大块下去。
仅仅两下攻击，方觉夏便累得大口喘气。这时，林敘白突然停下脚步，说道：“方医生，你来推车。”说著，伸手接过她手中的斧头锤。
垃圾桶方向过来的丧尸，林敘白没有急於上前，而是有意將它往台方向引。
丧失智力的丧尸毫无防备，一下子被绊倒在地，林敘白瞅准时机，挥动斧头锤狠狠砸了下去。
“用这种方法，既能省力，也更安全。”林敘白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