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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微观世界的恐怖,碧游村生变

    第100章 微观世界的恐怖,碧游村生变
    韩舒的目光落向散落满地的草药,其中有叶缘如锯的,有圆润光滑的,也有断根去叶、只留一截褐白根茎的。
    几枚菌子鲜嫩饱满,混在其间,衬得格外莹润。
    “赵道长採药是用来做什么?”
    “最近辟穀。炼丹药吃,就能省下大部分的时间来修行了。”赵归真笑道。
    韩舒指尖一挑,拈起一枚菌子,在眼前慢悠悠一转:
    “食色百味也是修行的一部分,辟穀丹和人饲料有什么区別?这菇是用来调味的嘛,太鲜了,
    吃完看见小人怎么办?”
    “鲜才好。”赵归真摇头轻笑,“吃了会中毒的那叫『艷”,不叫『鲜”。”
    韩舒闻言,指尖一松,菌子落回草药堆:“嚇著道长了,得罪。”
    说罢,他转身离去,一袭白衣转眼没入街角。
    赵归真目送那道身影消尽,良久,伸手拾起那枚被韩舒碰过的菌子,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隨即一甩腕,將它远远拋到了墙角。
    “怪人。”
    草药零散地铺在地上,赵归真弯腰一一拾起,指尖拂去粘附的尘土,转身回到庭院。
    井水“哗啦啦”漫过指缝,他洗乾净草叶和根茎上的尘土,甩了甩水珠,將草药摊在簸箕里任风慢慢沥乾。
    马仙洪给他打造的丹炉里已经有成品丹药,赵归真碾了一粒含在舌底,隨后盘腿而坐,闭目入定。
    碧游村虽发生了怪诞之事,到底比外界安寧,只要足够谨慎,未必会有人察觉什么。
    “呼一赵归真吐出一口浊气,周身流修然运转。
    剎那间,一股阴寒煞气骤然瀰漫,屋內温度骤降,仿佛整间屋子都被浸入了冰窟深处。
    五只阴鬼在他体內打转,想袁豪却发不出半点声响。
    赵归真修行的邪法为“七煞攒身”,需要选择特定八字的男童以特定方式杀掉,激发它们的煞气,然后取男童灵魂加以控制,平时將煞灵封印在自己体內,慢慢的作为养分消化掉。
    煞灵完全消化掉后,行法人的修为將突飞猛进。
    哪怕消化没有完成,与人交手,事先吃下抵御煞气的药丸,將男童煞灵激活,便可通过“巫”
    的方式完成精灵附体,短时间內大幅提升实力,连煞灵引起的身体变异也可以轻易操纵。
    “又一只。”正午时,赵归真才缓缓睁眼。
    “按照这个速度,不过半年,我就能消化掉全部的煞灵,到时候想追杀我就难了。”
    “不,说不定我会天下无敌。”
    今日状態不错,吃了颗辟穀丹,他打算继续消化体內的煞灵。
    咚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
    “贫道今天中午不吃饭了。”
    咚咚咚!
    哪怕赵归真点明了意图,门外依旧传来急促不断的敲门声,渐渐的,他有点心烦意乱,一步跃下床榻,前去將门打开了。
    哎呀一一门轴转动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赵归真抬眼望向门外,就这么一眼,剎那之间,他的血液瞬间凝滯了,连气脉都仿佛僵死,恐惧如浪潮般倾覆而下,室息感逼得他胸膛剧烈起伏,心臟几乎要撞碎肋骨门外,站著一个面色惨白的男孩。
    红裙刺目,镇魂钉深深楔入颅顶,秤碗坠在脚腕,断裂的麻绳还缠缚著四肢。
    那双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锁在赵归真脸上,仿佛要將他的魂魄一寸寸撕咬殆尽。
    鸣啊一一!
    惊恐爆发的瞬间,赵归真几乎本能地猛挥一掌,狠狠拍向男孩天灵盖。
    “啪!”
    没有惨叫,没有挣扎,男孩像一具朽木般软倒在地。
    赵归真喉头髮紧,仓惶环顾四周,所幸是正午时分,村民大多用饭,无人目睹这悚然一幕。
    他大口喘息,一把拽起男孩尸身拖入屋內,门板在背后“砰”地撞紧。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是人是鬼,是人是鬼!?”赵归真的冷汗顺著额角滑下,目光始终落在尸体上。
    红裙裹尸,秤碗坠魂!
    这身装束,和当年修炼“七煞攒身”时亲手钉上的炼材一样。
    鏘!
    赵归真取下墙壁悬掛的铁剑,將男孩背部剖开了,看见鲜血泪汨流出,他才舒心一笑。
    “哈哈哈,装神弄鬼,还以为是天降正义之士,不想和我是一路货色,为了试探,连一个稚童的性命都搭进来了。”
    他开始猜测那人的用意。
    估计是实力不济,无法同我正面交锋,所以想通过这种方式让我失去在碧游村的立足之地,刨除掉马村长这个依仗。
    “別开玩笑了!”
    赵归真怒不可遏,拎起尸体丟入丹炉,隨即生起了丹火。
    嘻嘻嘻,嘻嘻嘻!
    方才冷静,窗外忽然传来捂嘴偷笑的嬉闹声。
    赵归真呆愣片刻,扭头看去,两个同样穿著的男童站在窗户后,冰冷目光透著玻璃,紧紧盯著他。
    “还有!”
    赵归真咬破拇指,以血凝钉,挥掌打出,两枚血钉正中了男童眉心。
    当!
    他撞碎木窗,紧追著出去,落地的一剎那,尸体却消失无踪了。
    “怎·:·怎么回事?”
    “丹炉:··丹炉!”
    来不及多想,赵归真掀开炉鼎,朝內部探望,里面空荡荡的,只有早前炼剩下的药渣。
    一瞬间,他只觉整个屋子猛然扭曲,天地骤倾,脚下像被抽空般发软,跟跑后退,直到膝弯撞上榻沿,整个人塌陷般跌坐下去。
    手臂本能向后一撑,才勉强支住身体。
    可下一秒,指尖又猝然触到一片黏腻的冰凉。
    他缓缓低头,瞳仁紧缩一一男孩染血的尸体,不知何时已经蜷缩在了他的被褥之中,血跡浸透了锦被,开出一朵朵妖艷绽放的血。
    啊啊啊!
    赵归真双拳抱起,轰然砸向床榻。
    一拳,两拳,三拳·:
    直至床被上剩下一滩模糊的肉酱。
    紧绷的神经尚未舒缓,诡异的嬉闹声又传来了,这一次是从身体內部。
    “道爷,你害得我好惨吶·::”
    “赵道长,我想爸爸妈妈了::,”
    “赵归真,下来陪我们!”
    “一群孽障,还敢此牙!”赵归真掏出全部的避煞丹,一口气全部吞入腹內,驱使息去压制汹涌的煞气。
    他的皮肤忽然蠕动起来,像是皮下有什么东西在疯狂挣扎。
    一张歪斜的嘴突兀地裂开在他的胸口,齿缝间挤出阴冷的呢喃:“下来·:·陪我们·:.”
    紧接著,手臂、腹部、脖颈一一血肉翻涌间,一只只猩红的眼珠接连浮现,无数张嘴同时翁动,声音重叠嘶哑,如同冤魂索命。
    赵归真脸上青筋暴起,五指猛然扣住胸膛那张诡的“人脸”,指甲深深入皮肉一“刺啦!”
    一捧污血溅开,整块皮肉被他生生撕下,那张嘴仍在抽搐低语。
    “你还敢给我叫!?!”
    怒吼声中,他再度住肩膀处新裂开的口舌,近乎疯魔,“刺啦”一声,血肉剥离。
    可马上脊背又传来皮肉绽裂的声响,一些新的嘴脸,正从他体內源源不断地爬出。
    这完全不同於他“七煞攒身”的手段,那些不受控制的口舌,如深渊低语般不停哀豪著,咒骂著,嘶吼著::
    正午,碧游村的上空压著一层又一层灰濛濛的云,连阳光都渗不进来。
    马仙洪赶回了村子,他的失忆症似乎更严重了,这几日要是没有姐姐帮忙,还不知道要恶化到什么程度。
    按照姐姐的安排,术士的事情可以交由曜星社操心,他现在仅需要打磨好修身炉的诸多细节。
    等老马赶到村东时,嘈杂的人群已围得水泄不通。
    他刚一靠近,窃窃私语声夏然而止,村民们眼神闪烁,自动分出一条路来。
    “出什么事了?”马仙洪沉声问道。
    “赵、赵道长他··,”一个村民咽了咽唾沫,声音发颤,“他好像练功走火入魔,自杀了.
    “嗯?”马仙洪眉心一拧,径直踏入屋內。
    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几乎要凝成实质,
    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头一凛。
    赵归真的尸体仰躺在血泊里,皮肤溃烂翻卷,像是被野兽反覆啃噬过,又像是他自己发了疯,
    硬生生用手指將血肉一寸寸撕开,浅薄皮肉下,白骨森然可见。
    最孩人的是,他的胸膛被活活剖开,胃囊破裂,黏腻的黑红色浆液中混杂著未消化的丹药,还有杂草、灰土,甚至几缕像是符纸的碎屑。
    “呕一一”身后陆陆续续有人乾呕起来。
    马仙洪蹲下身,指尖轻触那些丹药残渣,搓了搓,眉头越皱越紧。
    “村长,要不要报警?”有人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又低声道,“您不在的这两天,村里已经失踪了好几位『大师”,没人知道是走了还是遇害了。这几天大雾遮天,村口的监控,还有仇让大师的法器,什么都拍不到·::”
    迷雾,失踪异人?
    “不用报警,挖个坑埋了。”马仙洪有了头绪,动身前往半山腰的工坊。
    “韩兄弟!韩兄弟!!”
    马仙洪的喊声没激起半点回音。
    屋门虚掩著,里头死寂得疹人,连修身炉那惯常的喻鸣声都消失了。
    他心头一沉,三步並作两步衝上台阶,“砰!”地端开了房门一一还好,炉子还在。
    不好,就剩下炉子了!
    “我的材料呢!?”马仙洪一把碎门框,木屑崩落。
    满屋子精密器械、稀有材料被搬得乾乾净净,连根螺丝钉都没剩下。唯有木桌上端端正正摆著个保险箱大小的机关盒,盒盖上粘了张便签纸。
    “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那些材料是我要用的啊!”
    马仙洪向前一步,一把扯下纸条,上头用工整漂亮的字跡写著:
    【马村长,试一试我的机关手艺】
    字跡末尾还画了个敲头吐舌的简笔笑脸,看得马仙洪莫名恼怒。
    “我试你个大头鬼!”
    咔!
    乌梢甲瞬间覆盖双臂,马仙洪抢拳直轰,机关盒炸裂的剎那,一片刺目的红“哗啦”喷涌而出钞票,全是钞票。
    红彤彤的百元大钞,雪崩似的倾泻而下,眨眼间淹没了他的鞋面。
    “用於材料的抵价::·我缺的是这点钱嘛?”马仙洪垂头丧气坐在了木椅上,一张白纸缓缓飘落,在一片亮红中极其惹眼。
    他捡起纸张,看著寥寥数语,低声念了出来:“內炼神机为君火,外铸气立为臣工···神气交生真种,万物化机入掌中:··元神,造化之枢·::”
    华南暗堡。
    十余人並排躺在冰凉地板,昏迷不醒,廖忠排查身份,这几人都是名单上犯过事的异人。
    “大功一件啊。”
    “他们怎么了?”廖忠抬脚踢踢这个,碰碰那个,几乎没人反应。
    韩舒摘下佩戴式的电镜,回头看了一眼。
    “我在乌蒙山区抓了几只野兔,想用它们进行某种实验,但后来发现兔子比这些人可爱多了,
    就將目標转移到了他们身上。”
    “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吶。这些傢伙身体康健,无甚大病,所以我就进行了破坏性的实验。”
    十九只机关黄蜂围绕韩舒飞旋,抬起右手食指,一只悬停在了上面。
    “就比如,让这小傢伙在人脑中模擬调节情绪的神经递质,干扰正常传递,就能够人为的引起感官扭曲、滋生幻觉或者精神错乱。”
    “而且这种手段作用在异人身上,要更为显著。因为他们眼界更为宽广,对外感知更为庞杂丰富,更容易陷入『心魔深种』或是“恐惧缠身』的状態。”
    咕嚕廖忠的喉咙滚动了一下,盯著眼前飞舞的蜂群。
    地震、洪水、火山喷发·:·那些毁灭性的力量至少来得痛快,死,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那微观世界的变化呢?
    不是瞬间的死亡,而是一种缓慢却无法抗拒的蚕食。
    比死更难受的,是等死。
    廖忠从怀里取出烟盒,一根香菸叼在了嘴中。
    “有时候真庆幸你是公司这边的,而不是敌人。”
    韩舒否决道:“准確来讲,我並不是公司这边,只不过秉承的理念暂时与“哪都通”同路,要是將来產生了不合之处,到时候再分道扬就是。”
    廖忠尷尬一笑:“哎呀,你这话说的,多少人想吃公家饭还捞不到呢。你不是喜欢机关嘛,我们也是机关啊!”
    韩舒没有回话,看了眼周围,又瞄了眼实验室的二层,没有看见陈朵,便简单关切了一下。
    廖忠说,“她想尝试与小动物接触的工作,我就將她悄去了一熟人的宠物店,但照料猫狗啥的也不是简单事。然后我就帮她转去了一家猫咖,现在算是看板娘。”
    “地址是黑土区的百得商业街333號门店。”
    “这样啊,那还不错。”韩舒戳了下手机,给廖忠发送了一段经纬度的精確坐標。
    “这是?”
    “杨行单的逗留之地,后续怎么安排调查处理,那是你们大人物的事情了,咱这小卡拉米要去寻觅机缘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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