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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当代就出了这么一个许成军(61k,求

    第109章 当代就出了这么一个许成军(6.1k,求月票)
    这话让会议室静了几秒,接着有人小声附和:“有很多人,批判张洁,说她‘宣扬不健康思想’,可我读的时候,只觉得她胆子大,这如何不能算是写自己的想法呢?。”
    也有人顾虑重重:“我倒觉得,写是能写,但得有分寸。比如主人公要是最后跟那男的离婚再在一起,可能争议还小点儿;现在这样‘爱而不得’,虽然可怜,可毕竟是‘婚外’的感情,容易让人误会‘只要是真爱,就能不管婚姻’。”
    许成军听不见底下的议论。
    听见了也不会觉得奇怪,别说这个年代了,21世纪还有不少依然活在带清的“王爷”。
    “再看心理描写等于形式主义。李思齐同志说‘回忆与幻想看得人云里雾里’,说‘要让工农兵看懂’,可工农兵真的看不懂心里的波澜吗?”
    李思齐麻了,能别提我了么?
    旁边的季宇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惹谁不好你惹这么个大喷子。
    说实话,季宇也不觉得许成军说的是完全对的,只是选的角度和立意确实是太高明。
    毕竟,任何观点为了反驳而反驳,就难免会陷入到极左和极右的误区。
    说白了就是诡辩。
    许成军继续道:
    “这实则陷入了两个认知误区:一是将西方理论借鉴等同于形式异化,忽视了文学手法对人性探索的本质价值;二是割裂了中国古典文学向内观照的文脉传统,误将直白叙事当作唯一的‘明白’。”
    许成军环视四周,如何脱离诡辩的窠臼?
    上干货呗!
    “若从西方文学理论的哲学根基与中国古典文学的精神传承双重视角审视,便会发现,张洁的心理描写非但不是危险的形式游戏,反而是对‘人如何被理解’这一文学核心命题的双重突破。既承接了西方现代文学对‘个体精神世界’的尊重,又激活了中国古典文脉中‘情与心契’的深层基因。”
    这一下子算是捅了马蜂窝,学界最关注的问题你也敢碰?
    周明摸了摸脑袋,悄悄对旁边的苏中说:“这小子还对西学有研究?”
    苏州:“你不知道?”
    周明:我上哪知道去。
    许成军看了一眼众人的神色,也是说到了兴头上。
    “西方文学对心理世界的关注,从来不是单纯的技法创新,而是伴随哲学对‘人’的认知深化而生:从笛卡尔‘我思故我在’确立个体意识的合法性,到弗洛伊德‘潜意识理论’揭开理性表层下的情感暗流,再到亨利詹姆斯提出‘意识中心叙事’”,主张小说应展现人物内心生活。”
    “西方现代文学的心理描写,服务于一个核心目标。那就是让文学从‘外部事件的记录者’,转变为‘个体精神的解剖者’。书中主人公反复回想与对方的点滴交集,在幻想中勾勒情感可能,这些笔墨不是云里雾里的炫技,而是将求而不得的爱从事件层面推向精神层面的关键。”
    其实,场下有百分之三十的人是能听懂或者听懂一些许成军在讲什么的,他们都在思考许成军说的话。
    但是,百分之七十的人是听不懂许成军在讲什么的。
    这百分之七十里面大概有百分之五十是对西方理论有偏见的。
    这就会形成一种啼笑皆非的文坛盛况:为了反对而反对。
    不过没人跳脚,因为许成军说的有点专业,贸然上来反驳多少有点露怯。
    所以古代士大夫们讲引经据典、舌辩群儒视为重要能力不是没道理的。
    你听不懂我的话,你连反驳我的资格都没有。
    取其精华,弃其糟粕~
    但是总有被逼急了的,比如李思齐,他虽然不懂亨利詹姆斯,但是听名字他就知道这是个外国人。
    “许成军,你是认为西方理论更好么,我认为你说的话有zc阶级价值取向!”
    你很难想象这时候底下不少人是赞同李思齐观点的。
    而像陈邓科这些人都皱了皱眉:在这讨论学术,你搞什么zz?下作么?
    许成军懵了,连同志都不叫了?
    自己猫着不好么?
    非得上来挨喷?
    没等许成军张嘴,专业喷子周明上线了。
    他皱着眉,满脸不耐:“这位同志,你有明白这次会议的主题么?你这番话何止是露怯,简直是把无知当武器,把学术讨论拖进政治扣帽的泥沼里。你连亨利詹姆斯的理论内核都没搞懂,连许成军说的心理描写服务于人性探索是什么意思都没听明白,就急着把政治阶级价值取向的帽子扣过来,这不是讨论问题,是耍无赖!”
    “你说许成军推崇西方理论,可你倒是说说,他哪句话说西方理论比中国的好了?他从笛卡尔到弗洛伊德,再到亨利詹姆斯,梳理西方文学关注心理世界的哲学根源,不过是想说明心理描写不是形式主义,是为了更真实地写人。这跟阶级取向有半毛钱关系?”
    看着李思齐缩在那像个鹌鹑,周明懒的再骂,直接目光扫视全场
    “各位同志,难道安徽农村农妇心里的牵挂、工厂女工心底的渴望,是‘有阶级属性的情感’?只会拿政治当挡箭牌,这不叫坚持立场,这叫用政治标签掩盖自己的无知!我们今天是研讨会,不是批批会。如果分不清学术探讨的边界,讲不了就事论事的基本规矩,那么这里不欢迎你。”
    全场寂静。
    这话确实是太狠了,直接把李思齐按死,赤裸裸的站台。
    亲儿子?
    不过大多数人认同周明的说法,如果谈论什么都要拿政治说事,这个研讨会又有什么意义?
    周明火发差不多了,“咳咳”两声:“成军同志继续分享吧!”
    许成军无奈地摊了摊手,这还怎么喷。
    “李思齐同志还有在场对我的观点存疑的同仁,我在最新一期《复旦学报》的头版,发表了一篇了论文,题为《中国传统文论的现代转化》。文中既梳理了咱们老祖宗‘以心传情’的文脉传统,也谈了如何将西方理论的合理养分融入中国文学创作,想来能解答诸位当下的一些困惑,也能清晰阐明我为何主张‘心理描写是人性探索的载体’这一学术立场。若诸位后续有时间翻阅,还望不吝斧正,咱们再就文中观点细作探讨。”
    “学术上的疑问,终究该用学问本身来回应才是。”
    我也不想装这个13啊,你们逼的啊。
    打个广告不犯法吧?
    就这一段话已经把许成军和其他青年作家拉开了一个大的档次,不光作品过硬。
    我还20岁在《复旦学报》头版发文章,您哪位啊?
    菡子看着许成军想要结束这次争执,但是实在耐不住好奇心:“成军同志,你刚说了西方理论,但是我也听到了你前面说中国古典文论向内观照能够解释,能详细说说么?”
    鲁燕周等老牌作家都开始跟着点头。
    这帮老作家眼看着意识流、存在主义、精神分析等西方理论进入中国文学圈子,内心是警惕的。
    说到底,1979年中国文坛需要古典文学支持,不是怀旧,不是逃避,而是一种清醒的“文化自觉”。
    一些进步文学界人士知道,文学的现代化不是“西方化”,中国文学要走自己的路。
    许成军向菡子点头示意。
    “其实若认为心理描写是西方专利,便等于遗忘了中国古典文学绵延千年的向内观照传统。中国古典文学从不缺乏对内心世界的刻画,只是其表达方式并非西方式的直接铺陈,而是以含蓄蕴藉的方式,将心藏于景、情、事之中,形成了独特的心理叙事美学。”
    “这种传统可上溯至《诗经》的‘哀莫大于心死’,到《楚辞》中屈原‘上下求索’的心灵叩问;从《史记》中项羽霸王别姬时‘泣数行下’的心理外化,到《红楼梦》中林黛玉‘葬时的自怜自叹’。这些笔墨从未直白地写心理,却通过行为细节、景物烘托、诗词抒怀,将人物的内心波澜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微微停顿,看着认真听讲的作家们,语气难得的认真了起来。
    “林黛玉望着落吟诵‘侬今葬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这何尝不是一种古典的心理描写?她没有说我很孤独,却通过葬的行为与诗句,让读者读懂她‘寄人篱下、命如落’的内心悲戚。这种以形显心的智慧,正是中国古典文学‘向内观’的核心特质。”
    为什么不能近代文学举例子?
    因为近代文学还处于从文到白的转变之中。
    中国文学使用白话文自迅哥儿始。
    某种意义上,我们的文学存在着断层,近代屈辱催生了华夏大地的经济社会迅速变化。
    但是文学理论的发展上,我们存在着空白。
    因此,做好古典文学的转化,吸收世界文学的精华,推陈出新走出中国文学的新路,也就是我们保持文化独立性,必须要走的路。
    严震忍不住开口问道:“成军同志认为心里描写是文学发展的必然么?”
    许成军愕然,这么大的命题?
    但其实越大的命题越好答,小切口就可以见到真东西。
    许成军给出的答复非常肯定,带着未来几十年的视野。
    “我认为然。”
    “无论是西方理论对个体意识的尊重,还是中国古典对内心世界的观照,最终都指向一个核心:文学的本质是‘人学’。1979年的我们,正从集体叙事向个体觉醒转型,当我们批判《爱,是不能忘记的》的心理描写时,实则是在抗拒‘文学如何面对真实的人’这一时代命题。”
    严震恍然的点点头。
    “但文学的发展从不会因恐惧而停滞:从西方的意识流到中国的内心独白,从古典的以景显心到现代的以忆传情,所有对心理世界的探索,都是为了让文学更贴近人的本质。”
    “那就是人不仅是劳动的主体、集体的一员,更是有心事、有渴望、有挣扎的灵魂。”
    “这也是我写《试衣镜》的初心。”
    “文学的明白,从来不是让所有人都看到同样的事件,而是让不同的人都感受到同样的心;文学的大众,从来不是用直白的语言迎合浅层的理解,而是用深刻的表达触动深层的共鸣。”
    “各位前辈、同仁,我的创作资历仍然浅薄,文学理论研究正在咿呀学步,如有错误观点,还望各位批评指正。”
    在场的众人除了早不知跑哪去的李思齐,全都鼓起了掌。
    从《试衣镜》等作品登上中国文学舞台到周明在青创会上提到许成军。
    许成军像一颗流星一样骤然出现在了中国文学的灿然星空中。
    临时的演讲最能看出来一个人的能力、品格、立场。
    许成军答的并非无懈可击。
    但是至少在场的人挑不出什么毛病,从学识、视野、表达等多个维度都可以在全年龄段堪称一时之才。
    放在20岁的年纪上,就可以说是绝无仅有了。
    第二天上午,陈邓科做了《扎根乡土,直面现实——谈新时期农村题材小说的创作坚守与突破》的报告。
    报告立足1979年思想解放与文学转型的时代背景,结合陈邓多年深耕农村题材的创作实践,聚焦新时期农村小说的核心命题。
    一方面强调创作需扎根乡土,深入农民生活现场,以现实主义笔触还原极左路线影响下农村的真实面貌,如土地经营、农民生存困境等,反对脱离现实的概念化写作。
    另一方面提出农村小说应突破“歌颂单一化”“批判表面化”的局限,既要书写农村变革中的希望与力量,也要正视历史遗留的伤痕,通过鲜活的人物与故事,展现农民的精神成长与时代的深层变迁。
    中规中矩,符合他本省文联副主席的身份。
    不过在最后点了一下许成军,尤其表扬了他在昨天对于张婕《爱,是不能忘记的》的评论观点。
    他如此说:许成军同志的观点才是学术讨论该有的样子。年轻作家有这样的视野、这样的定力,能从传统里找根、从外来理论里取精华,还敢为有争议的作品说公道话,这是咱们文学界的好苗头。
    往后咱们写农村也好、写其他题材也罢,都该学学这种“不跟风、不怯场、用真学问说话”的劲儿,这样才能让咱们的文学真正贴近人、打动人。
    甭管是因为什么考虑,但是这做派与许成军和解的信号非常强。
    尤其在下台之后与刚上台的许成军亲切握手,并表示对他发言的期待。
    许成军有点无奈,伸手不打笑脸人。
    毕竟教员说了:xx是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少少的。
    在这点上,他和陈邓科达成了共识。
    一个是副t干部、本省作家前辈,一个是安徽文化界的未来之星。
    搞对立对彼此都没有好处。
    于是,许成军临时修改了报告的题目。
    求稳为主,但是也算吸睛。
    毕竟昨天风头出劲了,目的已经达到了,没有必要把自己搞成靶子。
    在将近一百名作家、文艺工作者、安徽大学中文系相关讲师的瞩目下。
    许成军做了《拥抱多元浪潮,锚定时代新篇:1979小说题材革新之路》的报告。
    没有质疑,昨天的对话说明了很多东西。
    创作可以是一时灵感,但是知识层次不会是。
    在报告里,许成军着重指出:
    改革浪潮正席卷全国,工厂里生产责任制推行、农村中家联承责任制兴起,这些变革蕴藏海量创作素材。创作者应深入其中,书写改革者的奋进与困境,像蒋子龙在《乔厂长上任记》里那般,刻画鲜活人物,展现改革对命运的重塑。
    城市题材也亟待深挖。改开背景下,城市化加速,城市成为多元文化汇聚地,城市里创业者拼搏、市井小巷百姓生活交织。借鉴西方城市文学手法,展现城市空间对比、聚焦都市人精神困境,可填补文学空白。
    历史题材不应只着眼宏大叙事,应转向小人物、边缘群体,借古喻今,引发对当下社会问题的思考。同时,深入探索个体心灵,打破传统道德束缚,运用现代手法呈现人性复杂。
    许成军前世大学时期在校电视台工作过一阵,具有一定的播音主持能力。
    这次报告他很好的把握住了整体的节奏,带着全场的情绪走。
    他从宏观视野上提出了他的见解。
    在场的作家,但凡有那么几个听进了他的意见。
    那么,他也就不虚此行。
    因为,未来中国文学缺的绝对不是农村题材和乡土文学。
    2024年底中国常住人口城镇化率达到67%,城镇人口规模突破 9.4亿人。
    你却很难看到网文圈以外有出圈的严肃文学作品写就城市题材的佳作。
    不是说农村不重要,太重要了,这是我们的底气和根源。
    但是这不代表我们不需要城市题材。
    始终关注人的现实、社会的现实,才是文学创作应有的样子。
    当天的主持者严震沉默良久:“许成军是我很少见的一类创作者,它不仅有天才般的创作灵感,写就《试衣镜》《谷仓》等小说、诗歌,更有文学理论研究者的严谨和扎实的基础知识,他出现在安徽,是我们的幸运。”
    “今天,许成军的报告补充了邓科同志的发言,为我们创作小说开拓了新的方向,极具前瞻性与启发性。”
    严震是山东莱阳人,但是长期在安徽进行工作和创作,1953年成为安徽省文联《安徽文艺》编辑。
    他在诗坛地位显著,像《淮河上的姑娘》《江南曲》等诗集都是他的作品。
    这一天。
    1979年,20岁的许成军在安徽文学界的舞台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2000年,许成军第一次获得罗尔夫朔克奖-哲学奖时,安徽籍作家季宇接受了美国记者的采访,他提到:
    “1979年的中国社会其实既没有追逐天才的社会动力,也没有对应的条件,更不存在天才崇拜的土壤。但是许成军就这样的出现在了这个时代,以无比惊艳的方式出现在了安徽文学界的舞台上,很多人说他是这个时代的天才。但我却很难把他放在天才的行列,因为人文领域,天才也很难达到他的高度,当代中国就出了这么一个许成军,这一切的开始应该是那场研讨会,那会儿,我就坐在台下。”
    ——
    在研讨会之后的几天,再也没有人来挑衅他这个明显被安徽文化界寄予厚望的未来之星。
    倒是有不少人来和他讨论创作主题。
    具有先锋性和实验性的短篇小说《试衣镜》也是讨论的重点。
    对此,许成军大多抱着宽和的态度,把自己的观点尽量结合时代语境讲清楚。
    其中,他偶尔参加一下周明、严震等人的讨论,大多数在听,少数发表一些观点。
    他虽然在见识、视野上强于这个时代。
    但是很多关于农村、关于创作的细节,他还有很多需要学习地方。
    在讨论中,她也受益匪浅。
    除此之外,剩下的时间基本还是投入到了他的第一篇长篇小说里。
    在这方面,前辈们确实也给了他很多的指点和帮助。
    尤其是菡子,她亲历战场的经验,可以从作者的视角帮助许成军修成作品上一些剧情的谬误。
    在此之中,菡子也给了他新作极高的评价。
    认为这是一部有史诗感的战争题材小说。
    这也让许成军稍稍放心。
    但是他的第一篇长篇小说,确实给他自己带来了极大的难度。
    这是长篇小说本身的性质决定的。
    老舍曾用建筑比喻写作:“长篇小说?那是金字塔!但您得先学会烧砖。”
    老舍坚持每日练习“碎片写作”:清晨记录茶馆伙计擦桌子的手势,午后描摹胡同口槐树投下的光影,甚至要求自己用三种句式重写同一场雨。
    这些看似琐碎的练习,最终在《骆驼祥子》中化作暴雨冲刷街市的经典场景——那砸在祥子脊背上的雨点,正是经年累月观察的结晶。
    许成军很难逃的过这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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