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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弃阴湿表兄后/染指皎月 第142节

    半晌,一双冰冷的臂膀穿过她的腰肢,从后搂住了她,犹如阴湿之地的蛇盘旋过来。
    姜云婵脊背一僵,侧过头来。
    谢砚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两人鼻尖堪堪相蹭。
    窗外些许斑驳的月光照在他侧脸上,看不清晰他的容颜,只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染了霜露。
    仿佛是在寒天黑地里站了许久。
    姜云婵怕冷,推开他的手臂,“别闹,快去点盏油灯吧。”
    姜云婵方才做小衣服太投入,一时没注意到天都黑了。
    此时,屋子里黑乎乎的,她莫名胆寒。
    谢砚却不动,亲昵地厮磨着她的鼻尖,语气玩味,“这样的光线就挺好的,皎皎怕什么呢?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我能做什么亏心事?”姜云婵眸光一晃,拿起绣绷继续绣花,“我在做小孩的衣服,光线太暗,瞧不清晰。”
    “小孩儿衣服?给我们孩儿的吗?”
    “……”
    姜云婵不置可否。
    她本想给猫儿做衣服的,可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刘氏的婴儿衣服,那样的可爱。
    她一时没忍住,做着做着手里的布料也做成了婴孩的红肚兜。
    姜云婵将绣绷递到他眼前,“好看吗?”
    喜气洋洋的红色丝绸上绣着一簇绽放的桃花,彷如孩子的笑颜粉粉嫩嫩,充满生机。
    多美的景致啊!
    偏偏有人在开花的时节,要折了娇枝。
    谢砚指尖一寸寸抚过桃花花瓣,如同爱抚他的孩儿,“皎皎对孩儿当真细心,既给孩儿准备了衣服,有没有想过咱们孩子叫什么名字?”
    姜云婵眸光一滞,神色复杂摇了摇头,“我没读过什么书,哪里想得出好名字?”
    她在定阳侯府时,日日抱着书,日日跟顾淮舟讨论经文诗文,岂是没读过书呢?
    她根本从没想过吧。
    谢砚自嘲地勾了勾唇,“叫桃桃吧。”
    “桃……桃?”
    谢砚毕竟饱读诗书,这名字实在简单,称不上风雅。
    不过,反正一切也是徒劳,无须太过纠结。
    姜云婵点了点头:“可以,贱名好养活。”
    “是啊,贱名好养活。”谢砚重复着她的话,在她耳边轻轻厮磨着:“我惟愿咱们孩儿能健健康康,似春桃生机勃勃已是极好!至于其他的,我会替他争替他夺,只要他一切平安就好,好吗?”
    沙哑的尾音,惹得姜云婵耳朵酥痒,缩了缩脖子。
    她未回答,他的声音就更谦卑些,低声问:“行吗,皎皎?”
    姜云婵一个“行”字到了嘴边,余光却瞥见肩头那张恳切的脸。
    他经了两个月的血雨腥风,五官冷硬了许多。
    可此时紧拥着她,满眼渴盼望着她,如迷路的孩子。
    你可以不给他指路,但不忍心将他指进死胡同里。
    那个敷衍的“行”字终究被咽进了喉咙里。
    姜云婵转而望向桌子上他拎来的食盒,白雾从盒盖缝隙升腾出来。
    鲜香的鱼汤味钻入鼻息。
    “我饿了,先用膳吧。”姜云婵自顾自舀了碗鱼汤。
    而谢砚则一瞬不瞬盯着她的侧颜。
    她脸上未有任何异样的表情,她已经学会不动声色骗他了。
    她足足骗了他三个月,骗他一次次把毒喂到她嘴里,喂进孩儿腹中。
    眼见她又要将鱼汤服下,谢砚指骨摁住了碗的边沿,“皎皎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让孩子平平安安行不行?”
    “你若实在不放心,明日我去求菩萨保佑。”
    “我问你,行不行?”
    话赶话,谢砚的声音略重,沉甸甸压在姜云婵头顶上。
    与此同时,被两人拉扯着的碗骤然崩裂。
    平砰——
    清脆刺耳的颤音回荡在逼仄漆黑的屋子里,分崩离析,久久不散。
    碗中汤汁四处飞溅,溅到了姜云婵缝的小肚兜上。
    这衣服她精心做了一下午,才初成型的,看着如孩儿肌肤般柔嫩的衣服被弄得狼藉一片,她莫名心疼,不停地擦拭着。
    谢砚猛地一把夺过小肚兜,丢进了地上。
    肚兜被地上的残羹浸染,污秽不堪。
    “谢砚,你在做什么?!”
    “姜云婵,你又在做什么?还要继续装下去吗?”
    她根本没想过要生下这个孩子,还做什么小衣服?
    她装得对孩子情深意切,无非是让他心软,让他坚信他们有美好的将来。
    当他自以为快要登顶云端时,她再把死胎递到他眼前,让他跌入万丈悬崖!
    她的服软,她的爱意都是假的。
    就连这个孩子,也不过是一把杀他的刀罢了!
    第81章 她不惜一切,惟愿他死……
    谢砚眼尾微红,一字字挤出牙缝,“姜云婵,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对他恨,也就罢了。
    可那是他们的骨血啊,她怎就狠得下心让他在母胎中受尽苦楚,短折而亡呢?
    如今再想想那孩儿频繁的胎动,只怕不是孩子调皮,是胎儿太痛了,胎儿在求救,在求爹娘救救他……
    那样一具小小的身体,得多痛,才会像溺水的人一样挣扎不休?
    “姜云婵,你有没有看过那只毒死的猫?你看过吗?”
    “什么猫?”姜云婵不明所以。
    谢砚一字字在她耳边道:“巴掌大那么点儿的小东西七窍流血,肝肠寸断,死得时候通体发黑,他们说它像地狱里的恶鬼投胎,是怪胎,很狰狞,很恶心,所有人都在背后嘲笑他……”
    “别说了!”姜云婵的瞳孔骤然放大。
    这猫的死态,和薛三娘的孩子一模一样。
    显然,那猫是被鱼毒死的。
    谢砚,发现了她的秘密!
    她讷讷回头看他。
    谢砚扼住了她的下巴,迫她抬头对视,“你有没有想过,将来从你腹中出来的,也是这么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午夜梦回,你不怕吗?”
    一颗泪从姜云婵眼角滑落,没入谢砚手心。
    寒凉彻骨。
    她什么都知道,她只是不愿意去想。
    而今,谢砚把血淋淋的事实摆到了她眼前。
    她被那些画面缠得不能呼吸,快要窒息了。
    姜云婵脊背紧贴着矮几,寻求一丝倚仗。
    桌面上的汤盅、茶盏叮当作响,颤动得频率越来越快。
    “姑娘怎么了?”候在外面的夏竹感受到了萧瑟之气,连连敲门。
    姜云婵只一瞬不瞬防备着面谢砚,“夏竹你先离开!”
    “姑娘,你到底怎么了?”
    “你走!走远些……”姜云婵战栗不已,牙齿打颤。
    她在做这个疯狂的打算时,就已经料到,若这次还被谢砚察觉,她就再无翻身的可能了。
    她终究是逃不过谢砚的手掌……
    也罢!
    姜云婵日日看着越来越鼓的小腹,心如被油慢煎。
    让孩子胎死腹中,俨然不是她想得那么容易,她的良心被拉扯着,早就受不了了。
    解脱也好……
    姜云婵无力地扬起脖颈,合上了眼。
    良久,那致命的力道却没有到来。
    谢砚松开了她的下颚,微凉的指尖顺着颈线下移,一直游移到她起伏的心跳处。
    “又是为了顾淮舟吗?”谢砚想不到第二种可能。
    他推断姜云婵的马车被劫走时,定是遇到了李宪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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