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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4章 审讯(求月票)

    第674章 审讯(求月票)
    “徐增嗯这个小瘪三向唐横提交了一份毛齐五的招供记录,说他是双面间谍,证据確凿!”
    毛齐五瞠目结舌,刚想辩解几句,就听戴春风又说:“好在唐乃建將事情暂时压下来了。不过,姓徐的也有诉求,他们中统也想介入日谍案。”
    “日谍案?”毛齐五听得一头雾水,不是在抓红党和臥底吗,什么时候又出日谍案了?戴春风打量他片刻,也不解释,离开时只交待毛齐五去中统局把毛钟新的尸体要回来,通知家属安葬,算是尽最后一点体面。至於葬礼,不能以军统局的名义办。
    交待完这些,戴春风带上贾副官和卫兵向望龙门看守所赶去。
    审讯室的门打开了,张义冷著脸走了进来。
    眾便衣和审讯科长赖国民都急忙立正敬礼。
    “张处长!”
    “怎么样,赖科长,你们也招待她个把小时了,有没有撬开她的嘴?”
    赖国民尷尬地摇摇头。
    柳凝雪已经被折磨得面目全非,处於半昏迷的状態中,便衣的铁鞭还是不断抽打在她身上,她断断续续发出悽厉的惨叫声。
    张义做了个手势,示意赖国民和便衣都出去。
    “你们也都累了,先去休息一下,我和柳小姐单独聊几句。”
    说著,他一步步走到柳凝雪面前,贴近她血跡斑斑的脸庞:“招不招?说出你的代號、隶属组织,帮我们抓住你的上线,你就不用受苦了。”
    柳凝雪大口大口地喘著气,嘴唇微微颤抖,却轻蔑一笑,用沉默应对。
    张义冷笑一声:“愿赌服输,落网了就得认命。一个身份暴露的间谍,不管她有没有招供,结局只有一种,那就是被主人丟弃。
    “以你的资歷,应该清楚这行的规矩:棋子一旦失败,就会被放弃。放弃的意思是就算你保守秘密,也会在某一天见到自己人的枪口。”
    柳凝雪盯著张义的脸,轻蔑地扬起头:“是吗?这话我也想对张副主任说,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戴春风觉得你这条走狗不听话不好用了,会怎么对你?会不会也將你当叛徒处理掉?对了,张副主任,你目前的处境可不妙,我听说他们都怀疑你是红党打入军统的臥底031。”
    她故意將“张副主任”几个字咬得特別重,就是为了让张义明白自己已经掌握了他的真实身份。
    张义像是被激怒了,他一把抓住她的头髮:“戴老板是什么人,也是你可以揣度的?在我面前就別玩这种挑拨离间的下三滥招数了。说起来,还要感谢你的录音,让我们识破了红党的奸计。”
    柳凝雪挑衅地看著他:“想必张副主任同样听说过一句话,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信任就会崩塌。”
    张义面上波澜不惊,心中不禁想到,这个日本女间谍洞察人心的本事確实厉害,只是......张义冷笑一声,走到审讯室门口问:“其他人的审讯有进展吗?”
    赖国民连忙说:“正要向您匯报,该招的都招了,暂时没什么发现,除了柳凝雪的贴身丫鬟,什么都不说。”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据妓院的老鴇和看家护院的打手交待,他们曾看见这个叫小蝶的丫鬟中途短暂离开过妓院。”
    张义挑眉:“离开?你的意思她是柳的交通员?”
    “应该是。”
    “也就是说情报已经被她传递出去了?”沉吟片刻,他吩咐赖国民,“將她带到二號审讯室,另外將从她住处搜到的东西全部拿过来。”
    “是。”
    很快,从小蝶那里搜查到的物品都被拿了进来,儘管小蝶被捕仓促,但住处所有包含私人信息的物品一样都没有,哪怕是一张照片,也找不到任何载有身份信息的东西,只有一堆衣服和日常用品,这让她的身份更显得可疑。
    张义略一思考,拿过几份审讯记录比对了一下,有人供述她离开妓院大概半个小时,有人说是一个小时,前后矛盾。
    他犹疑了片刻,便不再纠结,找出浣云阁附近的地图看了看,目光投向镀膜玻璃后的小蝶——一米六不到的个子,身材匀称,目测体重不超过一百斤,一脸木然地坐在审讯椅上。
    “照片洗出来了吗?”
    “正在加急冲洗。”
    张义没说话,走到镀膜玻璃前,微微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了小蝶几眼,然后找出纸笔,很快就画了一副她的画像。
    赖国民在一旁暗自点头,不由得佩服张义的职业技能,寥寥几笔就画出嫌疑人的画像,这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力。
    张义没心情关注他怎么想的,將画像和小蝶本人对比了一番,叫来行动处的沈临锋,当机立断地下令:“带上画像,带上你的人,立刻对浣云阁周边五公里区域筛查一遍,包括妓院、商铺、居民区等等,大范围地排查一遍,看看都有谁在那个时间段看见过她。”
    “是。只要能找到目击者,找出她的活动轨跡——就能找到她的上线或者死信箱。”沈临锋目光如炬。
    天色渐晚。
    几辆轿车开到掛著“望龙门看守所”牌子的大门口,慢慢停了下来。
    一个卫兵朝著最前面的汽车走了过来。
    副驾驶上的贾副官见卫兵前来,摇下车窗,將自己的证件递了出去。
    卫兵看了看证件,立刻恭敬地敬了个礼,退后一步,允许通行了。
    汽车畅行无阻地进入看守所,径直停在办公楼前。
    戴春风从车上下来,阴沉著脸直奔办公室。
    办公室里,何志远和杨荣正纠结著怎么向戴春风匯报,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谁让你进来的?不知道敲门吗?”
    何志远恼火地训斥了一句,这才发现进来的是贾副官,慌忙起身,就见戴春风叉著腰出现在门口。
    办公室里,烟雾繚绕。
    戴春风用手帕掩著鼻子咳嗽了一声,没好气地说:“你们这是抽了多少烟啊,这么呛,赶紧把窗户打开!”
    “是。”何志远一边开窗户,一边小心问:“局座,您怎么来了,我们正准备向您匯报呢。”
    “匯报什么?”戴春风见两人神色有异,顿生疑惑,抓到日本间谍不是一件高兴的事吗,为什么这两位功臣看起来却是心事重重。
    杨荣张了张嘴:“该怎么说呢......”他苦笑一声,看著戴春风,欲言欲止,不知道这件事究竟该从哪一部分说起。
    戴春风更疑惑了,黑著脸说:“搞什么鬼,有屁快放,我时间有限,一会还要应付姓徐的呢。”
    “十分钟,应该够给您讲个故事了。”何志远走过去对贾副官歉意地笑笑,將办公室的关上,又锁死,而后转身看向戴春风。
    他表情郑重,连带戴春风也下意识地压下心里的疑惑,肃穆起来。
    “故事?悲剧还是喜剧?”戴春风问。
    “这个,这个得由您来定调。”杨荣拉过一把椅子,恭敬地邀请戴春风坐下o
    戴春风一头雾水,但还是坐下。
    待戴春风坐下后,杨荣继续说:“局座,您还记得叛徒郑呼和吗?”
    戴春风愣了下,表情迅速沉了下。他顿了顿,才恼火地问:“提这个叛徒做什么?”
    “这个故事,他就是主角。”说完,杨荣按下了录音机的播放键。
    隔壁的审讯室中,张义正在提审丫鬟小蝶。
    还是先前对柳凝雪说过的那番话,小蝶同样置若罔闻。不知她是训练有素,还是见惯了生死危险,张义的话没有起到丝毫作用,这个黑瘦的女间谍仿佛听得不耐烦了,索性闭上了眼睛。
    张义一点也不气馁,像拉家常一样聊了起来:“小蝶?应该不是真名吧?姑且先这么叫你。不简单啊,三木之下,何患无辞,一般人根本扛不住,可你竟然扛下来了。”
    小蝶歪头望著他,没有回答。
    张义继续说:“坦白说,一开始我確实没想到你和柳凝雪是一伙的。你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
    小蝶依旧沉默著。
    张义笑了笑:“在这儿,有时候沉默確实挺管用,但有时候反而会露馅。你很聪明,很乾练,但有时候会过头,聪明反被聪明误,你承认吗?”
    “有时候吧。”小蝶轻声说道。
    张义点了根烟:“其实你也挺不容易。每天要伺候她,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猪差,乾的比牛多,每天心惊胆颤。我能问一下,你们的经费充足吗?他们对你的家人好吗?”
    小蝶一脸认真地回答:“我就是一个丫鬟,伺候人的角色,一个月拿十五块钱,这些你们应该调查清楚了吧?”
    这样的小套路当然套不住一个训练有素的女间谍,张义笑了笑,看著她继续说:“我看了下其他人的审讯记录,他们说你也接客,还招待过毛钟新,他有脏病你不知道吗?不怕传染?想想看,你在拼命出卖自己身体討好男人获取情报的时候,没准儿你的上线正泡著热水澡,喝著热茶,欢天喜地庆祝你的情报又帮他换来了勋章和奖励,值得吗?甘心吗?”
    小蝶吸了吸鼻子:“没办法,我就是个伺候人的小丫鬟。”
    “是吗?”张义笑了,微微眯了眯眼睛,但仍掩饰不住突然变得犀利尖锐的眼神:“你是日本人!”
    “是吗?”小蝶听了张义的话,十分惊愕,小心地试探著问。
    此时,张义突然单刀直入地说:“一个人的行跡、住所、身份、甚至是相貌都可以刻意改变,但有些东西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改变的。比如说口音。
    虽然你在极力掩饰。但汉语和日语发音体系毕竟不同。日语发音依託五十音图,包含平假名、片假名,大部分日本人是分不清翘舌音和平舌音的,同样也会混淆某些汉语发音。
    人这个字你刚才连续说了两遍,可在我听来,你说的却是伦。所以说,有些聪明要是过了,也麻烦。”
    听到这话,小蝶自始至终脸上带著的从容变得僵硬,对上张义的目光,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立刻闭上嘴巴,沉默以对。
    “中国话说做贼心虚,或者说此地无银三百两,你这又是何必呢?”看著再次陷入沉默的小蝶,张义摇摇头,“你或许无所谓,可你的家人呢?要是我们放出消息,说是因为你的问题导致柳凝雪身份暴露,你的上线会怎么想?他们会怎么对待你的家人?”
    小蝶浑身一个哆嗦,显然被这话触动了。
    见此,张义直接拋出问题:“你的真实身份,柳凝雪的真实身份,先聊哪个?”
    “我不是间谍。”
    “你不是间谍,几个小时前你匆匆离开妓院干什么去了?我们已经散出人手拿著你的画像寻找目击证人,相信很快就会找出你曾经的活动轨跡。这么大张旗鼓地找,你的上线肯定很恐慌,他会怎么想?到时候再听到你出卖柳凝雪的消息,他会怎么做?”
    这句话让小蝶停顿了一下,但重新开口的时候,她还是那句话:“我確实不是间谍,真的。”
    录音设备和预审员一起忠实地记录著这场审讯室內的角力。张义又抽完了一支烟,他看著面前这个女间谍,以她目前的表现和暴露出来的能力,再加上她日本人的身份,那她的级別一定比柳凝雪高。换句话说,要对付这样的角色,一定要有耐心才是。
    这么想著,张义起身了:“好好考虑下,一旦柳凝雪招了,你就彻底失去价值了。”
    小蝶抬起头,望著张义的眼睛,认真地说:“你们搞错了,我確实不是间谍。”
    隔壁办公室中,戴春风终於听完了录音,他绷著脸,靠在椅子上,一言不发,脸上的表情甚是微妙,刚才的疑惑好像还在,凝固在脸上,隨即扭曲成了惊疑。
    吊灯昏黄的光照在他的脸上,柔和的灯光下,他的脸色看上去阴沉沉的,连带著整间办公室的氛围都阴鬱了起来。
    过了很久,他才用手揉著太阳穴,语气沉重地问:“你们觉得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故事?”
    这个话题让何志远和杨荣倍感沉重,对视一眼,苦涩地摇了摇头。
    眼看话题就要陷入尷尬的境地,戴春风伸手把桌上的烟拿过来,放在鼻子下嗅了下,突然说了一句:“这屋里的烟味已经够呛人的了。”
    说完这话,他就起身向外面走去。
    何志远和杨荣领会了戴春风的意思,有些话在这里说並不合適,於是跟著戴春风走了出去。
    三人来到院子里,戴春风点上烟,抽了一口,只在嘴里转转,就吐出来了:“张义对此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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