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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5章 笑傲江湖(蚕食 上)

    待水师将领退下后,郑芝龙从亲兵手中接过一捆竹简,哗啦一声在案上展开。那是工兵营连夜绘制的城防改建图。
    “陈参将,城墙加高三尺之事进展如何?”
    负责城防的陈洪急忙上前:“回大人,已征发俘虏八百人,采石场昼夜不停。但…石料运输迟缓,恐怕不能如期建成…”
    “愚蠢!”
    郑芝龙突然拍案而起,大步走到帐外,指着远处蜿蜒的山路:
    “看见那些竹林了吗?砍竹编筐,以土代石!调两百匹战马专司运输,沿途设五个中转粮站,每个粮站驻兵五十人。”
    俯身从地上抓起一把泥土,在掌心揉搓着冷笑:“萨摩的粘土最适合夯筑。传令各营,凡十五岁以上男丁,每日必须完成三立方土方。”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本簿册扔给书记官:“按此章程,城墙每完成十丈,赏三米饭;延误者,连坐其伍。“
    顿了顿,继续道:“明日,把西厂送来的那批俘虏押去矿场。记得让他们带着脚镣挖矿…,毕竟岛津家的武士,骨头总比平民硬些。”
    “是!”
    陈洪忙拱手称是。
    “萨摩藩的港口,必须全部控制。”
    郑芝龙指着地图,对麾下将领说道:“尤其是鹿儿岛湾,若能拿下,我军便可直接威胁岛津家的老巢。”
    李魁抱拳道:“大人放心,末将已派遣战船封锁沿岸,任何船只不得出入。”
    郑芝龙的目光锐利如刀,扫过海图上萨摩藩蜿蜒的海岸线,最终满意地颔首,随即转向参军王岳,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粮草辎重,乃全军命脉,务必确保万无一失。一粒米、一束草,皆不得短缺。若有不足,无需请示,立刻启用朝鲜备用粮道,火速调运。”
    王岳挺直腰背,抱拳应诺,语气斩钉截铁:“大人放心!下官已周密安排。十五艘四百料粮船专司往返,六艘在釜山装货,六艘在对马卸货,三艘在途中轮转。每旬必有两批粮秣按时抵达,绝不敢误大军行止!”
    “很好。”
    郑芝龙手指再次点向海图,指甲在粗糙的纸面上划过:“然此仅为常例。为策万全,本帅决议增设三条专线,并行不悖。”
    指尖蘸了点朱砂,在海图上清晰地勾勒出三条路径:
    “第一条,大宗粮秣线。”
    朱砂线从釜山直指对马岛北端一处标注的小港:“由此港卸货,再分陆路转运至此城。每旬发十艘船,专运稻米、豆料、干菜。船上配备双倍水手,昼夜轮班操舟,务必缩短航程两日。”
    “第二条,军械火药线。”
    第二条朱砂线紧贴第一条,却稍稍偏向外海:“此线专运火药桶、铅弹、箭矢、火绳,以及损坏铳炮的替换部件。由李魁水师分拨两艘配备十二门佛郎机炮的福船、四艘苍山战船全程武装押运。所有军械船不得与粮船同港同时停泊,以防不测。”
    “第三条,匠人输送线。”
    第三条线最为隐秘,曲折绕向对马岛南侧一处不起眼的锚地:“此乃暗线。从山东登莱卫调来的三百名精熟冶铁、打造兵械的工匠及其家眷,分乘五艘商船样式的快帆船,经此线潜行输送。船上只备轻武器护卫,务必伪装成寻常商旅,避开所有可能的海上眼线。工匠抵岸后,立刻安置于城后山谷新建的匠作营,严密封锁消息。”
    王岳仔细记下每条航线的要点,当听到第三条涉及数百名工匠的跨国调动时,眉头不由得紧锁,脸上浮现出明显的忧虑:
    “大人深谋远虑,下官佩服。只是…如此大规模、多批次的调动,尤其这第三条暗线,涉及数百匠人潜行入境,所需通关文书、沿途补给、掩护安排…恐怕朝鲜方面不会轻易配合,甚至可能暗中阻挠。光海君虽表面臣服,但其国内亲倭势力盘根错节,若借此生事,恐节外生枝。”
    “朝鲜?”
    郑芝龙鼻腔里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凌厉:“他敢有半分异议?我大明三万将士为他李氏王朝戍卫海疆、震慑倭寇,血染波涛!如今远征倭国,断其爪牙,朝鲜供给粮道乃天经地义!光海君若识时务,就该感恩戴德,竭力配合。若敢阳奉阴违…”
    他顿了顿,话语中的寒意几乎凝成实质:“我水师炮舰,不介意去汉江口‘提醒’他一下何为君臣本分!”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份盖有鲜红印玺的文书,啪地一声拍在案上:“况且,本帅岂会无备?光海君已正式行文,同意在其巨济岛南端专为我军设立中转粮仓及临时锚地。我军船只可在彼处安全停泊、补给淡水、避风休整。巨济岛守将及一应官吏,皆受我监军节制。此乃王命,朝鲜焉敢不从?”
    郑芝龙手指重重敲在文书末尾光海君的印鉴上:“你持此文书,调度三条航线时若遇朝鲜地方官纠缠,可先斩后奏。记住,粮道即血脉,血脉不通,大军立毙。王参军,此事若有半分差池,莫怪军法无情!”
    王岳看着郑芝龙不容置疑的眼神,心中那点犹豫瞬间被碾得粉碎。深吸一口气,再无丝毫迟疑,肃然躬身:“下官领命!必倾尽全力,确保三条航线畅通无阻,粮秣军械、能工巧匠,定如期如数抵达!若误军机,甘当军法!”
    他小心收起文书和记录着三条航线的海图副本,转身快步出帐,立刻着手调派船只、安排护卫、联络朝鲜方面驻巨济岛的官员。
    …………
    萨摩藩的边境城池插上了明军的旗帜。城头残留着暗褐色的血污,与簇新的明军战旗形成刺眼的对比。
    郑芝龙没有立刻挥师深入,他站在刚加固的城楼上,目光扫过城外新起的营寨,命令一道道下达。
    “三千火枪兵,分三班轮守城墙。每班值守四个时辰,配六门佛郎机炮,炮口对准外野。”
    他指着城外几处高地:“在那三处,五天之内,修起菱堡式营寨,各驻兵五百。八百俘虏日夜夯土,不得停歇。”
    “再建十二座瞭望塔,用缴获的日式铜镜,白天反光,夜晚灯火,传讯范围要覆盖十五里。一有异动,立刻报我。”
    海风裹着咸腥味吹来。郑芝龙望向灰蒙蒙的海面。
    “李魁,”他唤过水师将领:“鹿儿岛湾入口,布下十二艘福船,每船四门红夷大炮。见大船,直接击沉。近岸水域,三十艘苍山船,每船六门碗口铳,专打小船。外海放十艘快船巡逻,配火箭发射器,发现敌援,立刻示警。海上,一只鸟也不准飞进来。”
    军需官捧着粮册上前。郑芝龙没看册子,直接吩咐:“釜山港常备二十艘四百料粮船,装满即发。对马岛中转站,起八座粮仓,存粮五千石。前线粮道,派两百骑兵组成补给队,每日必须运抵三百石粮。道路不通,就用人背马驮,粮秣断不得。”
    …………
    城门口新贴了告示。几个通晓倭文的明军士兵大声宣读:
    “凡萨摩武士,弃械归降者,免死,缴刀后领银五两,编入治安队,巡查街巷。足轻投降,登记造册,发腰牌,每日领米三合,听候差遣。平民能指认武士藏匿处,赏银二两。”
    告示前,一些衣衫褴褛的低级武士和农夫聚拢过来,眼神闪烁。
    与此同时,十二个精干的明军细作换上商人装束,混入七座萨摩藩的城下町。伪造的盖有岛津家久印信的文书悄然流传,内容直指藩主欲割让边境三城以求和。
    三十名被银钱收买的浪人,在酒肆茶坊间醉醺醺地抱怨:“战事一起,还不是我等武士冲在前面送死?上头的人,谁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流言如同滴入油锅的水,在萨摩藩内部炸开,猜忌和恐慌悄然滋生。几天后,开始有零星的武士和农夫,趁着夜色,溜向明军控制的边境城池。
    郑芝龙看着陆续到来的投降者,嘴角扯出一丝冷意。人心乱了,时机就到了。
    边境据点稳固,粮道畅通。郑芝龙终于下令向前推进。他的打法很稳,像一块滚石,缓慢而沉重地碾过萨摩的土地。每攻下一城,必先巩固,再图后进。
    攻城有固定的章法。天蒙蒙亮,火枪兵列阵于城前百步。火绳点燃,三轮沉闷的齐射,铅弹如雨泼向城头,打得砖石碎屑乱飞,守军抬不起头。城垛后刚有指挥官探头试图重整,高处埋伏的明军弩手便扣动弩机,特制的重矢呼啸而出,精准地将目标钉死在城墙上。守军阵脚一乱,两队骑兵早已从侧翼城门薄弱处突入,马刀翻飞,瞬间将残阵切割得七零八落。最后,步兵方阵才稳步推进,长矛如林,清剿顽抗的残敌。城破之后,两个时辰内,临时指挥所的旗帜必须竖起,简易医疗站搭好,外围的警戒圈布设完毕。
    十月十七日,伊作城。
    寅时刚过,八百火枪兵已在城下列阵,三轮齐射,耗费三百斤火药,硝烟弥漫。守军弓手刚想反击,城头几个挥舞指挥刀的武士已被弩箭射穿喉咙。卯时不到,东西两处城门被骑兵冲破。喊杀声持续了一个时辰。辰时正,明军旗帜插上主城楼。未时,城墙上已经开始修筑新的炮位,黑洞洞的炮口指向下一个目标。此战,守军被歼二百三十七人,俘虏一百五十六人。
    随着占领的城池增多,俘虏和平民像滚雪球一样累积。
    郑芝龙的处理简单而冷酷。
    中级以上的武士,脖颈套上沉重的木枷,每十人用一条粗铁链锁住脚踝,由兵丁押送,送往后方深山里的银矿。下级武士脚上戴着铁镣,编入工程队,修筑道路、加固城墙。投降的足轻被驱赶着搬运物资,每人限载三十斤,五人一组,一人反抗或逃跑,全组连坐受罚。城中的青壮年平民,也被征发去挖壕沟、筑营垒,每日配给四合糙米,勉强果腹。妇孺和老弱被驱赶到城郊临时圈起的营地,每营塞进五百人,由兵丁看守,防止他们串联生事或给抵抗者通风报信。
    一名随军的文官看着营地内面黄肌瘦的妇孺,忍不住劝谏:“大人,如此苛待,若饿殍遍地,恐失民心,不利日后统治……”
    郑芝龙眼皮都没抬,看着远处劳作的俘虏群:“饿不死。干活,有饭吃。不干活,或敢生乱,”
    顿了顿,声音没有任何起伏,“自有西厂的人料理。”
    几天内,七处试图反抗的暴动刚刚冒头,就被不知何时出现的猩红身影迅速扑灭,只留下几处溅满鲜血的角落。
    连续攻克数座城池后,萨摩藩的核心,鹿儿岛城,终于暴露在明军兵锋之下。
    时间已至十一月初。岛津家久困守孤城,城内的武士们士气低落,流言和接连的败绩早已瓦解了他们的斗志。他试图组织最后的抵抗,但看着城下黑压压的明军阵列,绝望像毒蛇般缠绕心头。
    十一月初三,郑芝龙完成了对鹿儿岛的合围。正面,八千步兵列成森严的方阵,六架巨大的攻城槌被推至阵前。左翼,三千火枪兵身旁堆积的火药桶足有五千斤。右翼,两千骑兵的马鞍旁,挂满了装填好的火箭。海面上,明军战船密布,几艘装满石料的破旧商船被凿沉在主要航道入口,彻底堵死了港口。
    寅时正,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明军阵中,沉重的红夷大炮率先发出怒吼,炮弹集中轰击鹿儿岛城西南角的城墙。巨响连绵,砖石崩裂。
    卯时初,天光微亮,火枪队开始轮番上前射击,铅弹组成的弹幕持续压制着任何敢于露头的守军。城墙被轰开一道十几丈宽的缺口。敢死队扛着云梯,顶着稀疏的箭矢,嘶吼着攀上残破的城垣,很快占领了四座关键的箭楼。城中核心区域突然爆发出一阵短暂的骚乱。当骚乱平息,岛津家久已被数名鬼魅般出现的猩红身影押解着,出现在城头。守军残存的抵抗意志瞬间崩溃,武器被抛下,城门缓缓打开。
    战后清点持续了数日。收缴的太刀一千五百八十二柄,长枪三千四百零七支,日式铁炮(火绳枪)六百二十三挺,堆满了数个仓库。被俘的武士及以上阶层,总计八百三十七人,全部戴上重枷,押上海船,目的地是遥远的佐渡金山。明军迅速在鹿儿岛设立军管衙门,驻扎三千士兵,通译所开始运作,粮税征收的榜文贴满了大街小巷。
    战役结束,耗时三十七天,攻克九城,明军伤亡不足千人,但郑芝龙没有停下脚步。
    后方山谷里,三百名从山东调来的工匠,在新建的匠作营里日夜敲打,每天产出三千支箭矢,修复上百杆火铳。投降的萨摩士兵经过筛选,八百名较为顺从的被单独编成治安军,由明军百户长直接统率,协助维持地方秩序。
    六十名通晓日语的明军细作,在通译所的掩护下,已悄然潜入邻近的肥后藩,一张更大的网,正在九州岛铺开。
    萨摩全境,已成大明进攻九州的前沿堡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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