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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5章 大唐双龙传(门阀 下)

    易华伟一一指出独孤凤剑法中的破绽,竟將方才三十七招全部復盘,连最细微的失误都说得清清楚楚。
    独孤凤初时不服,越听越是心惊,到最后已是面色苍白,冷汗淋漓。这些破绽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却被对方一眼看穿。
    “《碧落红尘剑法》讲究变幻莫测,你却太过追求招式完美。”
    易华伟继续道:“须知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无招胜有招,方为剑道至高境界。”
    独孤凤喃喃道:“无招胜有招……”
    “你十岁练成第九重,是因为那时的你心无杂念,剑隨心动。”
    易华伟目光如炬:“如今你太过追求形式完美,反而失了剑法真意。”
    他隨手取过独孤凤手中长剑,隨意一挥。这一剑毫无章法,似劈似刺,全然不似任何已知剑招。
    然而独孤凤却瞳孔猛缩。这一剑看似简单,却封死了她所有进退之路,若是实战,她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这是……”独孤凤声音微颤。
    “无招之境。”
    易华伟还剑入鞘:“剑意在心,不在形。放下对招式的执著,方能真正领悟《碧落红尘剑法》的奥义。”
    独孤凤怔怔接过长剑,若有所思。
    徐绩和程咬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们虽不专精剑法,却也看出易华伟方才隨手一剑的精妙远超独孤凤苦练多年的剑招。
    程咬金忍不住嘀咕:“乖乖,这要是战场上给俺来这么一下,俺老程怕是早就见阎王去了。”
    独孤凤指尖微微发颤,凝视著易华伟云淡风轻的面容,脑海中飞速闪过近来江湖朝堂上的种种传闻。
    回想起方才那恐怖的精神威压,那深不可测的武功修为,那对天下大势如数家珍的洞见.
    独孤凤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握剑的手收紧又鬆开,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光芒。猛地抬头,声音带著一丝颤抖:
    “前辈.莫非就是南方天道盟.盟主……无名?”
    雅间內一片寂静。
    徐绩和程咬金闻言俱是一震,齐刷刷看向易华伟,眼中满是惊疑。
    易华伟缓步走回窗前,负手望向窗外洛阳夜景。良久,才转过身来,目光平静地扫过三人。
    “不错,本座就是无名。”
    声音平淡,却在三人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程咬金猛地站起身,椅子向后倒去发出砰然声响:“什么?你就是那个一夜平定竟陵,三月收伏江南的天道盟主?”
    徐绩急忙拉住程咬金,但自己的手也在微微发抖。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难怪.难怪前辈如此厉害.”
    独孤凤虽然已有猜测,但得到確认仍觉震撼。下意识地后退半步,握紧剑柄:“先生为何会来洛阳?天道盟意欲东进?”
    易华伟微微一笑,重新落座:“若我说只是来看看洛阳风光,独孤小姐信么?”
    独孤凤抿紧嘴唇,没有回答。
    易华伟提起茶壶重新斟茶:“天道盟目前重心在南,整顿內政,发展民生,暂无北进之意。”
    徐绩谨慎地问道:“那盟主此次前来”
    “一是看看洛阳情况,二是为天道盟招揽人才。”易华伟目光扫过程咬金和徐绩:“二位可曾想过投效明主?”
    程咬金和徐绩对视一眼,都没有立即回答。
    易华伟继续道:“程將军勇武过人,徐先生足智多谋,都是难得的人才。然而瓦岗非久留之地,李密虽有能力,却心胸狭窄,难成大事。”
    徐绩沉吟道:“盟主为何如此断定?”
    “李密杀翟让,已失人心;重用亲信,排斥异己;急於求成,缺乏远见。”
    易华伟语气平静:“这些,徐先生应该比我看得更清楚。”
    徐绩沉默不语,眼神闪烁。
    程咬金抓了抓头髮:“俺老程是个粗人,不懂那些弯弯绕绕。但密公待俺不满,俺不能背信弃义。”
    “重情重义是好事。”
    易华伟頷首:“但也要看清时势。李密能给你的,最多是一员衝锋陷阵的猛將。而在天道盟,你能成为真正统领一军的统帅。”
    程咬金眼睛一亮,但隨即又摇头:“说得好听,谁知道是真是假。”
    易华伟不以为意,转向徐绩:“徐先生可知天道盟如今治理之地,百姓赋税几何?”
    徐绩思索片刻:“听闻不及隋朝三成。”
    “二成半。”
    易华伟道:“且无任何杂税徭役。农户租用官制农具,租金仅为市价一半;商户通行各城,只需一纸文书;学子不论出身,皆可参加科举入仕。”
    徐绩眼中闪过惊讶:“当真?”
    “徐先生若有兴趣,可隨时南下亲眼看看。”易华伟语气平淡:“天道盟求才若渴,尤缺徐先生这般熟悉北方情况的人才。”
    徐绩陷入沉思,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叩。
    独孤凤突然开口:“盟主当著我的面招揽人才,就不怕我將今日之事稟报阀主?”
    易华伟微笑看她:“独孤小姐是聪明人,当知天下大势。独孤阀固守洛阳,夹在李密、王世充和李阀之间,能支撑多久?”
    独孤凤面色微变,没有反驳。
    “更何况,”易华伟继续道:“我刚才指出你剑法中的问题,可有一句虚言?”
    独孤凤咬住下唇,缓缓摇头。
    “若你愿来天道盟,我可助你突破至第十重境界。”
    易华伟语气平淡,却拋出一个让独孤凤心跳加速的诱惑。
    独孤凤握剑的手微微发抖。作为剑道天才,没有什么比突破武学瓶颈更让她心动。
    徐绩突然起身,躬身行礼:“徐绩愿投效天道盟,望盟主收留!”
    程咬金一愣,隨即也反应过来,挠头道:“俺老程也愿意!不过俺得回去跟密公说清楚,不能偷偷摸摸走人。”
    易华伟頷首:“理应如此。二位可先回瓦岗,若改变主意,隨时可来襄阳找我。”
    他取出两枚玉牌递给二人:“持此令牌至任何天道盟辖地,自有人接应。”
    徐绩郑重接过令牌,程咬金也小心收好。
    独孤凤站在一旁,神色复杂。良久,她突然道:“盟主方才所言,可还作数?”
    易华伟微笑:“自然作数。独孤小姐若想来天道盟,隨时欢迎。”
    独孤凤深吸一口气:“我需要时间考虑。”
    “无妨。”易华伟起身:“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他看向单婉晶,微微点头。单婉晶会意,上前为三人引路。
    走到楼梯口时,易华伟忽然回头:“对了,独孤小姐。”
    独孤凤停步转身。
    “回去告诉独孤峰,”
    易华伟语气平淡:“若想给独孤阀留条后路,三日后午时,我在天津桥头等他。”
    独孤凤瞳孔微缩,郑重頷首:“必当转达。”
    三人下楼离去,雅间內重归寂静。
    单婉晶轻声道:“师父认为他们会来么?”
    易华伟望向窗外洛阳夜景,微微一笑:“聪明人,总会选择正確的道路。”
    夜色渐深,窗外洛阳城的灯火星星点点,洛水上的船只亮著渔火,宛如流动的星河。
    单婉晶重新沏了一壶茶,將斟满的茶盏轻轻推至易华伟面前,目光中带著几分探究:“师父方才指点独孤凤剑法,可是有意与独孤阀结盟?”
    易华伟微微頷首,又轻轻摇头:“只对了一半。独孤凤確实是难得的人才,但更重要的是,她是独孤阀这一代最杰出的继承人之一。”
    轻啜一口茶,继续道:“独孤阀源自鲜卑,是关陇军事贵族集团的核心成员。你可知道独孤信三个女儿分別嫁给了北周明帝、隋文帝杨坚和唐国公李昞?”
    单婉晶点头:“徒儿略有耳闻。独孤阀通过联姻,与北周、隋朝皇室都结为姻亲。”
    “正是。”
    易华伟放下茶盏,“这个家族在西魏时就是八柱国之一,歷经北周、隋朝,至今仍在洛阳拥有巨大影响力。他们的根基之深,远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他站起身,缓步走到窗前,指向远处隱约可见的皇宫轮廓:“隋煬帝死后,天下大乱,但门阀世家的力量从未真正削弱。李渊在太原起兵,依靠的是关陇集团的支持;王世充能控制洛阳,也离不开当地世家的默许。”
    单婉晶若有所悟:“师父是想通过独孤凤,与关陇集团建立联繫?”
    “不止如此。”
    易华伟转身,目光深邃:“我要打破数百年来门阀垄断政权的局面。但要做到这一点,不能仅靠武力征服,更需要从內部瓦解他们的联盟。要终结这乱世,单凭武力征服远远不够。即便我以武力横扫天下,若无人治理,不过是又一个隋煬帝罢了。”
    易华伟放下茶盏:“独孤凤是独孤阀这一代最杰出的子弟,武功天赋极高,在族中地位特殊。我指点她剑法,是让她明白,天道盟不仅有问鼎天下的实力,更有包容天下的胸襟。”
    他微微停顿,又道:“更重要的是,通过她向独孤阀传递一个信息:天道盟不是要摧毁门阀,而是要与他们合作,共建新秩序。”
    单婉晶眉头微蹙:“但师父一向不喜门阀世家垄断朝政、鱼肉百姓。”
    易华伟轻轻嘆息:“治理天下不是非黑即白。门阀世家把持著人才、资源和知识,若是全盘否定他们,天下必將大乱。”
    “关陇集团起源於北魏,融合鲜卑军事贵族和汉人豪强,掌握著府兵制这一军事命脉。山东士族如崔、卢、李、郑等,虽在朝中势力不及关陇集团,却在地方上根深蒂固,掌握著经济命脉和文化话语权。”
    单婉晶专注地听著,为易华伟续上热茶。
    “李渊能在太原迅速起兵,靠的是关陇集团的支持;李密能壮大瓦岗军,靠的是联合河南地区的郡姓豪强。要平定天下,就必须先理解这些错综复杂的关係,然后利用它们。”
    单婉晶恍然:“所以师父招揽程咬金和徐绩,也是为此?”
    易华伟頷首:“程咬金出身东阿程氏,是当地豪强,徐绩更是出身高平北祖上房徐氏,是真正的山东士族。二人在瓦岗军中地位特殊,既能联繫山东豪强,又能影响瓦岗旧部。”
    “李密杀翟让,已失人心。瓦岗军內部派系林立,单雄信、王伯当、邴元真等各怀心思。若能得到程咬金和徐绩的支持,將来收服瓦岗旧部就会容易得多。”
    单婉晶思索片刻:“但李密毕竟是一代梟雄,瓦岗军实力犹存.”
    “李密確有雄才,但缺点也很明显。”
    易华伟笑了笑:“他心胸狭窄,不能容人;急於求成,缺乏远见;重用亲信,排斥异己。这些缺点在顺境时不明显,一旦逆境,就会眾叛亲离。所以,瓦岗军看似强大,实则危机四伏。不出一年,必生內乱。”
    单婉晶眼中闪过敬佩之色:“师父深谋远虑,婉晶佩服。”
    易华伟却轻轻摇头:“这不是深谋远虑,只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罢了,治国之道在於平衡各方势力,而非一味打压。”
    “天道盟要建立的不是一个简单的改朝换代,而是一个全新的秩序。但这个新秩序不能凭空建立,必须立足於现实。”
    单婉晶若有所悟:“所以师父虽然不喜门阀世家,却仍然要与他们合作?”
    “不是合作,是利用和改造。”
    易华伟纠正道:“利用他们的资源和影响力快速平定天下,然后逐步改造他们,打破门阀垄断,让寒门子弟也有出头之日。”
    他指了指桌上的茶具:“就像这壶茶,不同的茶叶混在一起,需要恰到好处的水温和时间,才能泡出好茶。治国也是如此,需要平衡各方利益,掌握好火候和时机。”
    单婉晶沉思良久,忽然道:“但门阀世家根深蒂固,师父不怕养虎为患吗?”
    易华伟微微一笑:“所以我要同时推行科举制,选拔寒门子弟;设立武院,培养平民將领;推广新式农具,提高农民收入;鼓励工商业,创造新的財富来源.”
    “当寒门子弟能够通过科举入仕,平民能够通过军功晋升,农民能够温饱有余,商人能够自由经营,门阀世家的垄断自然就会被打破。”
    单婉晶眼睛一亮:“原来师父推行这些新政,还有这层深意。”
    易华伟点头:“治国如治水,堵不如疏。直接打压门阀世家,必然引起强烈反弹。但若是创造新的上升通道,让更多人能够分享权力和財富,门阀的影响力就会自然衰减。”
    他望向窗外,目光仿佛穿透夜幕,看到遥远的未来:“这需要时间,也许要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但这是必由之路。”
    单婉晶顺著他的目光望去,轻声道:“所以师父收程咬金和徐绩,指点独孤凤,都是为这个长远计划做准备?”
    “正是。”
    易华伟收回目光,“程咬金和徐绩代表山东豪强和士族,独孤凤代表关陇集团。若能通过他们与这些势力建立联繫,將来平定北方就会顺利得多。”
    他语气转冷:“当然,若是他们不识时务,我也有的是手段。”
    单婉晶感受到师父话中的决意,不禁微微凛然。
    易华伟忽然笑了笑,气氛顿时轻鬆许多:“不过今晚的收穫还不错,他们应该会做出正確的选择。独孤阀在洛阳处境艰难,夹在王世充、李密和李阀之间,正需要一条退路。我给他们这个机会,独孤峰不会不明白。”
    单婉晶来到他身侧:“师父约独孤峰三日后天津桥相见,可是已有打算?”
    易华伟目光深远:“要看独孤阀的诚意了。若他们真心投效,天道盟可助他们摆脱困境;若他们首鼠两端”
    他没有说下去,但单婉晶已经明白。
    窗外,一轮明月升上中天,清辉洒落洛阳城。易华伟静静佇立,白衣在月光下仿佛镀上一层银边。
    单婉晶安静地站在他身后,看著师父的背影,忽然有些明悟,夺取天下对师父或许不难,但要建立一个长治久安的新秩序,却是任重道远。
    良久,易华伟轻声道:“婉晶,你要记住,武功可以征服天下,但只有智慧才能治理天下。”
    单婉晶郑重应道:“婉晶谨记师父教诲。”
    易华伟转身,微微一笑:“好了,天色已晚,我们该回去了。明日还有要事。”
    单婉晶点头,隨易华伟走出雅间。(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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