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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书库 > 武侠仙侠 > 神诡长生:从镇武卫开始加点修仙 > 第7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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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8章

    “你说,这些山民会不会留下来?”苏轻晚轻声问,手里织着件小小的毛衣,是给襁褓里的婴儿准备的。
    “随他们吧,”王小虎望着远处的剑冢,镇魔剑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愿意留下就留下,想走也不拦着。这里本就是个能让人安心落脚的地方。”
    苏轻晚点点头,把织好的毛衣收进竹篮:“石勇说他们会打猎,正好让他教弟子们认些陷井,免得开春后采药时遇到野兽。”
    “还有石勇媳妇,”王小虎补充道,“她说会染布,正好让她教苏姑娘染些布,给孩子们做新衣裳。”
    两人相视而笑,雨声虽然停了,却像是在心里留下了温柔的印记,暖暖的,润润的。
    接下来的日子,星辰剑宗变得更加热闹。石勇带着男人们翻耕药圃,把土地打理得平平整整;妇女们则跟着苏轻晚学认草药,缝补衣裳;孩子们跟着小石头在演武场疯跑,饿了就去普惠堂找吃的,累了就躺在剑冢旁晒太阳,把镇魔剑当成了玩伴。
    玄机子道长没急着回万寿山,反而每天都去药圃转转,指点山民们怎么侍弄草药,偶尔还会给孩子们讲些江湖趣事,说当年王小虎如何用七剑劈开黑风谷,听得孩子们眼睛发亮,缠着王小虎要学剑。
    “学剑可以,”王小虎笑着说,“但得先学会认草药,知道什么能吃,什么不能碰,这才是保命的本事。”
    孩子们似懂非懂地点头,第二天果然乖乖跟着妇女们去药圃认药,虽然常常把麦冬当成韭菜,惹得大家笑个不停,却学得格外认真。
    冬至那天,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山民们杀了头自己养的野猪,苏轻晚做了一大锅黄菜炖肉,玄机子道长则从万寿山带来了新酿的米酒,大家围着旺年火,吃得热热闹闹。
    石勇喝多了,拉着王小虎说:“虎哥,我们商量好了,开春后也不挪地方了,就在这儿住下吧。你看这药圃,这山门,这暖和的屋子……比我们老家还好。”
    王小虎笑着点头:“好啊,正好缺个打猎的好手。”
    苏轻晚也说:“孩子们正好做个伴,以后让小石头教他们识字,阿影回来后教他们认药,日子肯定越来越好。”
    雪越下越大,映得每个人的脸都红扑扑的。小石头和山民的孩子们在雪地里堆雪人,用胡萝卜给雪人做鼻子,笑声穿透风雪,格外清亮。玄机子道长看着这一幕,忽然对王小虎说:“你看,这才是七剑真正该守护的东西。”
    王小虎望向镇魔剑,七道神剑的虚影在剑身上轻轻流转,温柔得像一层光晕。他忽然明白,所谓守护,从来不是守住一座山门,一柄神剑,而是守住这些活生生的人,守住这些热腾腾的日子,守住这份在岁月里慢慢沉淀的温暖。
    开春的第一缕阳光,像融化的金子,淌过星辰剑宗的药圃。
    山民们开垦的新地里,已经播下了第一批种子。石勇正带着两个后生翻土,铁犁划过湿润的泥土,散发出清新的腥气。他媳妇蹲在田埂上,把去年染好的蓝布剪成小块,给孩子们缝新口袋——说是要让他们春天采野菜时用。
    “苏姐姐,你看这布染得成不?”石勇媳妇举起块蓝布,上面用白矾点出了星星点点的纹,像夜空里的碎星。
    苏轻晚正给凝魂的幼苗浇水,闻言回头笑了:“好看!比镇上布庄卖的还精致。等晒干了,我给你做个新围裙。”
    石勇媳妇笑得眼睛眯成了缝,手里的针线飞快地穿梭着。不远处的演武场,小石头正带着山民的孩子们练剑,一招一式有模有样,只是总被最小的那个娃抱住腿,弄得剑都举不起来,惹得众人笑个不停。
    王小虎站在剑冢前,看着镇魔剑上流转的七道虚影,忽然觉得这些光影里,似乎多了些新的东西——有石勇犁地的身影,有孩子们的笑声,还有蓝布上的星星点点。他想起玄机子道长的话,这才是七剑该守护的东西,原来守护到最后,连神剑本身,都染上了人间的烟火气。
    “小虎哥!阿影哥来信了!”小石头举着封信跑过来,信封上沾着些泥土,显然是从信使手里抢过来的。
    信里说,青石镇的学堂又招了十几个孩子,阿影忙得脚不沾地,幸好王裁缝的女儿时常来帮忙,教孩子们针线活。阿禾已经认得二十多种草药了,还在学堂的药圃里种出了第一株蒲公英,兴奋得半夜睡不着觉。
    “他还说,李狗蛋叔的小孙子会叫‘爷爷’了,就是总把‘爷爷’叫成‘鸭鸭’,逗得全镇人笑。”小石头念到这儿,自己先笑岔了气,“他让我们有空一定去玩,说镇上的桃开得可好看了。”
    苏轻晚接过信,指尖拂过阿影清秀的字迹,忽然道:“不如我们下个月去趟青石镇?正好把山民们做的蓝布带给王裁缝,让她也学学这染布的法子。”
    “好啊!”小石头第一个举手赞成,“我还想看看阿禾种的蒲公英呢!”
    石勇也凑过来说:“我跟你们一起去,给镇上的人带些新打的野味,让他们尝尝鲜。”
    日子就在这样的期盼里,一天天暖了起来。药圃里的种子发了芽,蓝布在竹竿上晒成了好看的靛蓝色,孩子们的笑声像檐下的风铃,清脆得让人心里发甜。
    出发去青石镇的前一天,阿影托人送来了一包桃糕,说是王裁缝的女儿做的,让他们路上吃。糕点粉白松软,带着淡淡的香,小石头一口气吃了三块,被苏轻晚笑着拍了下手:“留着点肚子,到了镇上还有好吃的呢。”
    第二天清晨,一行人踏着晨露出发。石勇赶着辆马车,车上装着蓝布、野味,还有苏轻晚给孩子们准备的果。小石头坐在车辕上,手里拿着阿影送的陶哨,吹着不成调的曲子,引得路边的鸟儿跟着飞。
    路过黑沙城时,远远望见城外的荒地上,一片金灿灿的向日葵正在风中摇曳。阿影说过,这里的向日葵都是当年那些被影魂术操控的少年种下的,如今他们有的成了农夫,有的成了药农,谁也看不出他们曾有过那样黑暗的过去。
    “你看,”苏轻晚指着向日葵田,“它们总是朝着太阳的方向,多好。”
    王小虎点头。他想起阿影信里写的,说有次遇到当年的影魂师余孽,对方已经成了个卖菜的老汉,看到阿影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递给他一把青菜,说自家种的,没打农药。
    原来时间真的能改变很多事,就像向日葵能把阴影留在身后,人也能把过去的伤痛,酿成如今的平静。
    抵达青石镇时,桃正好开得灿烂。李狗蛋抱着小孙子在镇口等,小家伙穿着红肚兜,见到小石头就伸手要抱,嘴里咿咿呀呀地喊着“鸭鸭”,逗得众人直笑。
    阿影和王裁缝的女儿带着孩子们在学堂门口迎接,阿禾穿着新做的蓝布裙,扎着两个羊角辫,见到苏轻晚就扑上来,献宝似的举起一朵蒲公英:“苏阿姨你看!我种的!”
    学堂后院的小药圃里,果然种满了各种草药,虽然长得不如普惠堂的整齐,却透着勃勃生机。阿影说,这些都是孩子们自己种的,谁种的谁负责浇水,连最调皮的孩子都变得细心了。
    “王姑娘还教他们用草药染布呢,”阿影指着晒在绳子上的小手帕,上面用艾草汁染出了淡淡的绿色,“说要给远方的朋友寄去。”
    王裁缝的女儿脸一红,嗔怪地看了阿影一眼,转身去给大家倒茶。苏轻晚看着她的背影,又看看阿影眼里的笑意,悄悄碰了碰王小虎的胳膊,两人相视而笑。
    接下来的几日,青石镇热闹得像过节。石勇带着镇上的男人们去山里打猎,回来时扛着只肥野猪,让全镇人都分到了肉;苏轻晚教妇女们配药,王裁缝的女儿则缠着石勇媳妇学染布,两人对着蓝布研究个不停;王小虎和阿影坐在学堂门口,看着孩子们在桃树下背书,偶尔指点小石头几招剑法。
    离别的那天,桃落了满地,像铺了层粉色的雪。阿影送了他们满满一车东西:孩子们种的草药,王裁缝做的新衣裳,还有阿禾特意晒干的蒲公英,说是能治头疼。
    “秋天的时候,你们一定要来,”阿影握着王小虎的手,眼神里满是不舍,“那时候镇上的栗子熟了,比星辰剑宗的还甜。”
    “一定来。”王小虎点头,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过日子。”
    返程的马车上,小石头抱着阿禾送的蒲公英,已经睡着了。苏轻晚靠在王小虎肩上,看着窗外掠过的桃,轻声道:“你说,我们是不是把江湖过成了日子?”
    “这样不好吗?”王小虎笑着反问,“难道非要打打杀杀才叫江湖?我觉得这样挺好,有有草,有朋友,有日子。”
    苏轻晚没说话,只是往他肩上靠得更紧了些。马车碾过满地桃,发出沙沙的声响,像一首温柔的歌。
    回到星辰剑宗时,药圃里的凝魂已经抽出了茎。山民们正忙着给幼苗施肥,孩子们则围着新发芽的向日葵打转,盼着它们快点长高。石勇媳妇把从青石镇学来的新样绣在围裙上,引得大家都来讨教。
    王小虎站在剑冢前,看着镇魔剑上的七道虚影。阳光透过虚影照下来,在地上投下斑斓的光斑,像极了孩子们染的布。他忽然明白,所谓传奇,从来不是孤胆英雄的独角戏,而是无数平凡人一起,把日子过成了诗。
    就像这星辰剑宗,有剑,有药,有,有人,有笑,有暖,还有说不完的故事,和永远续不完的篇章。
    秋风起时,王小虎果然带着苏轻晚和小石头去了青石镇。阿影和王裁缝的女儿成亲了,新房里挂着蓝布做的窗帘,上面印着凝魂的图案。李狗蛋的小孙子已经会走路了,追着小石头要吃,嘴里喊着“哥哥”,终于不再叫“鸭鸭”了。
    学堂的药圃里,凝魂开得正盛,紫色的海中,阿禾正教新入学的孩子辨认草药,声音清脆得像当年的阿影。
    王小虎坐在桃树下,看着这一切,忽然觉得,他们的故事,就像这循环往复的四季,春有开,秋有收获,冬有暖阳,夏有清风,看似平淡,却藏着最动人的力量。
    而这力量,会让故事一直续写下去,在时光里,在岁月里,在每一个平凡而温暖的日子里,生生不息。
    星辰剑宗的银杏叶黄透时,普惠堂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穿着洗得发白的道袍,背着个破旧的行囊,拄着根磨得光滑的木杖,说是从极北雪山来的。他见到王小虎的第一句话就是:“剑主可还记得冰族的‘封灵玉’?”
    王小虎心中一动。极北雪山的冰族,他只在南宫师伯的手札里见过记载,说他们擅长用寒冰之力封印邪祟,而封灵玉是冰族的镇族之宝,能冻结一切灵力,包括七剑的灵韵。
    “前辈认识封灵玉?”王小虎将老者请进堂内,苏轻晚沏上刚炒的菊茶,茶香混着银杏叶的清苦,在空气中弥漫。
    老者呷了口茶,缓缓道:“老夫是冰族最后一位守玉人。三个月前,雪山深处的‘蚀骨冰缝’裂开了,封灵玉的封印松动,放出了被镇压千年的‘寒魇’。那东西以灵力为食,所过之处,草木成冰,生灵绝迹,再这样下去,整个极北之地都会被冻成死域。”
    他从行囊里掏出块巴掌大的玉佩,玉佩通体雪白,却透着刺骨的寒意,上面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这是封灵玉的碎片,老夫带它来找剑主,是想请七剑的灵韵重铸封印。”
    苏轻晚看着玉佩上的裂纹,蹙眉道:“寒魇既然能破开封灵玉的封印,七剑的灵韵未必能镇住它吧?”
    “寻常灵力自然不行,”老者叹了口气,“但七剑的灵韵源自天地初开时的混沌之力,与寒魇同出一源,既能相生,亦能相克。只是……”他顿了顿,眼神复杂,“重铸封印需要有人进入蚀骨冰缝,将七剑灵韵注入封灵玉的核心,那冰缝里的寒气能冻结时间,进去的人,怕是……”(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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