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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4章 南子显的府邸

    第1084章 南子显的府邸
    西郊码头,
    岸边已经遍布了尸体,有的是自己人的,有的是黑衣人的,更多是那些出工的百姓。
    虽然贼人撤走,可小云子依然惊魂未定,听见几人嚎丧,立刻怒骂,
    “哭什么丧呢,杂家可还活著,”
    一说到活著的事,就想到身后护著的杨公公,赶紧转身,看向身后,只见披头散髮的杨公公,原本宽福的身形,消瘦了许多不说,坐在那一动不动,嘴里不断嘀咕著一些听不懂的话,
    周围的小太监,全部有些愕然,眼里闪著不可置信,这就是杨公公,怎会变得这模样,
    “还不把杨公公扶上车,带回去清洗一番,来人啊,立刻回京。”
    “是,公公。”
    看著几人还愣在那,小云子怒气未散,连赶来的卫军校尉都没理会,带著禁军,就回了车队,叫上寧凯,就启程回京了,
    ,
    周围的太监,顾不得杨公公身上的餿味,几人合力一抬,把杨公公抬到后面的马车上,而后带著皇城司的人,紧紧追了上去,
    路上,
    小明子坐在车里,安定心神,只感觉此事有些朴树迷离,等了一下午的他,在码头上没见到江南来的楼船,却见到几艘商船来此,送来的人,竟然混跡在商船上,那乘坐的楼船,去了何处?
    遂掀开车帘,衝著寧凯问道;
    “寧俭事,杂家问你,为何你会从那些商船下来,杂家可是接到送来的消息,你们乘坐的是卫军楼船,楼船去了何处?”
    车外的寧凯,面上血色全无,回想一路的押送,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別人布置的陷阱里面,尤其是卫军,或者说他带来的那些人,出了內鬼。
    “公公,卑职从金陵出发,乘坐的是楼船,可是到了运河中段,遇上大批的水匪,歷经血战杀了出来,在河上,追上不少商船,也遇上不少阻拦,卑职就想著瞒天过海之计,调用商船护送,谁知落地后,还被寻见,”
    寧凯一脸的狼狈,知道可能路上出事,没成想,会出的那么快,
    “哼,还好杨公公没事,若是出了事,你有几个脑袋能抗的,这次回去后,调集人手,彻查,总感觉来人不简单,看著像江湖人士。”
    “是,公公,卑职回去后,就带人彻查。”
    可如何查,只能看天意了,寧凯在心中暗自嘆了口气,而后,就闭口不言,这样,车队才缓缓入了京城。
    却说青湖北岸,
    南大人府邸门前,
    张瑾瑜特意去街上市坊商铺里,买了一些礼品带上,怎么说也是首次登门,也不好空著手,此刻天色以暗,落日余暉,还掛在天边,泛著微弱彩霞光芒,
    再看南大人府门前的门楼,並没有那些巍峨气势,反而是显得有些小家碧玉一番,多少还是入眼的,也没有假借他人之手,翻身下马,带著寧边等人,走到府门前,对著朱漆的大红门,就砸了两下。
    “砰砰。砰砰。”
    两声敲门声想过,门后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谁啊,”
    一句苍老话音传出,角落的侧门门栓响动,裂开一个缝隙,只见门房老管事,把头伸到外面,瞧见一眾金甲骑兵在此,脸色显得有些惶恐,开了门,走了出来,又道;
    “不知哪位贵人临门?”
    “哈哈,老人家,你就回去稟报,说是洛云侯来访,找南大人有要事相问。”
    张瑾瑜並不在意,哈哈一笑,只不过有些诧异,这门子的年级,可够高的了,
    “是,见过侯爷,奴才这就回去稟告。”
    赶紧行了一礼,这才回了府內,
    转身就朝著內院书房跑去,到了书房外,敲了门,
    “老爷,老爷,洛云侯来府上拜会,”
    一连喊了三声,屋里才传来动静,
    “快,请他去正堂,茶水伺候好。”
    “是,老爷。”
    隨著门子离开,书房內,武英殿大学士南子显,放下手中的毛笔,嘆口气,轻声道,
    “多事之秋啊,”
    也不知道洛云侯这一次回来,还要惹多大的麻烦,今个来府上,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摸了摸桌前右手边的摺子,有好几份,都是金陵那边来的,徐东的胆子也太大了,可既然卷了进去,后面的路,还要好好谋划一番。
    遂起身,理了理衣衫袍服,出门去了正堂厅。
    而府外,
    老管事来此地之后,就让小廝,把正门打开,一个劲在身边躬身引路,
    “侯爷,老爷在正堂厅等候,这边走,”
    “好,劳烦了,”
    踏入前院,豁然开朗,入门就是一座假山流水,左右两个园,打理的井井有条,不远处,还有几颗挺拔的松柏,几近的小院,也都打理的乾净,看来南大人治家极严,
    带著寧边,还有少数亲兵,沿著院子小道,入了內院,此地地方不大,但有个荷池在园中央,青青翠绿的荷叶,带著朵朵红映衬,別有一番意境在里面,
    绕过荷池,这才到了中堂屋子,虽不说雕樑画栋,但也觉得古色古香,
    “侯爷,老爷就在里面,请。”
    管事欠身,轻轻推开屋门,张瑾瑜这才进去,跨过门槛,屋里的摆放,一併入眼,四周掛饰,多是字帖书画,正堂主位上,南子显南大人,已经笑呵呵起身,拱手相迎,
    “侯爷,多日未见,侯爷还是风采依旧,”
    老神站定,看南大人的样子,面色红润,身子硬朗,还真是少见,毕竟看多了几位阁老的面目,无不是皱眉忧虑,相比之下,南大人可谓是逍遥自在,想到此,也是抱拳回了礼数,
    “南大人客气了,京南一行,风餐露宿,何来风采依旧,不过是硬撑著的,倒是南大人,气度越来越重了,可见南大人此番,收穫不小。”
    二人相互行礼之后,各自落座,隨后就有伺候的丫鬟,开始奉茶,眼见著茶点备齐,南大人对著四周的人,摆了摆手,周围的丫鬟和小廝,同时欠身退下,关上房门,
    人一走,屋里就空旷了许多,张瑾瑜心神一动,刚刚说的话,不过是试探,没想到,南大人竟然如此直接,
    “侯爷见笑了,乡试过后,收了几个门生,倒是有所收穫,但是福是祸,尚且不知啊,但不知侯爷今个来此,是有何事要问。”
    点了点桌上的茶水,自顾自的先端了一碗过来,品上一小口,绿色的茶汤入口,提神醒脑,张瑾瑜笑了笑,並不著急,也把茶碗端在手上,狠狠喝了一大口,江南雨前龙井,有些诧异,没想到南大人,竟然好这一口,
    “南大人,本侯能来,自然是有目的,听说江南那几位大人,已经在南镇抚司衙门里吃上饭了,还听说,刑部的宋尚书,已经连夜整理卷宗,明日里就要三司会审,我来此就想问一问,南大人可知里面的情形。”
    说这些都是假话,张瑾瑜岂能不知里面的事,但有一件,金陵南边状告的,可不止徐长文一人,还有一位县令徐东,刚正不阿,又有清廉文风,实在是难得人才,所以,这后续怎么审案子,怎么推脱,可就要说道说道了,
    不管怎样,徐长文他是保定了,不能说,刚放出来为官,就要身陷囹圄,打狗还要看住人呢,
    “侯爷,若是老夫回答不知道,想来你也不信,若说知道,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南子显面有难色,金陵那边,都是卢阁老和还有勛贵世家的天下,他的门生,外放为官的毕竟是少数,
    “那老大人就慢慢说,小子有时间听,我可是听说了,江南织造局暂且不问,江北五个县挖矿的玉石,是真的入了宫里,还是如卷宗上所写,私下分卖。”
    眼神闪著精光,盯著南大人的脸面问道,
    “侯爷,何必明知故问,內务府就算做出格之事,你我何来油头去查,另外,长乐宫用度里,却有江南玉石一项,比如,侯爷手上带著的这个黄玉扳指,不就是吗。”
    南子显的眼神,落在洛云侯右手上的黄玉扳指那,上等的料子做成,可逃不过他的眼睛,既然知道,何必再问,
    “哈哈,还是老大人痛快,若是如此,那徐长文和徐东的诉状,以及审问供词,那就是没有错的,对也不对。”
    摸著手上的玉扳指,而后给脱了下来,放在桌上,应著四周的宫灯火光照耀,散发出温润的光芒,
    “侯爷心中有数,既然他们二人敢写,自然是有了证据,可老夫也担心,就如郑王所言,涉及上官和宫里,乃是大不敬之罪,另外,几人言语,都是直指织造局和內务府,內务府好说又最难说,织造局难说又最好说,侯爷何以为。”
    南子显悠长的语气传来,显得有些神秘,张瑾瑜眯著眼,重新把玉扳指拿回来,套在手上,心里估摸著南大人的话,什么叫內务府好说又最难说,织造局难说又最好说,內外矛盾,
    “这点请老大人解惑,小子还真没听明白?”
    “啊哈哈,侯爷不必妄自菲薄,这官场上的事,靠著就是一磨字,內廷的事,则是一问三不知,內务府那边,想要知道玉石去出处,无非是查帐,內务府入宫採买的帐册,一查便知,这是简单,难就难在,谁去查帐,第二,织造局那边,牵制眾多,几乎江南所有勛贵世家都有联繫,这个帐目查不得,可偏偏有人负责,所以好审。”
    一个在事,一个在人,若是人和事都解决,这案子早就审完了,何来拖到朝会上,挣得面红耳赤,
    张瑾瑜听得若有所思,想一想,还真的和南大人说的一样,一个好查不能查,一个不能查但是好审问,可若是审问的人都没有了,那又该如何,眼神有些诡异,
    小声问道;
    “果然是南大人手段了得,官场上的事,算是摸透了,但小子要问,若是织造局的杨公公,问不出话来,这案子如何了结呢。”
    南子显端著茶碗的手,微微一顿,眼神撇了过来,心思翻转,难道侯爷料定,杨驰或许回不到京城,那就是说,有人要灭口,猛然一惊,还真有可能,毕竟杨驰可不是那些小太监,司设监掌印,乃是內相的心腹。
    再者说,杨驰若是开不了口,对啊,这案子如何了结呢,
    “侯爷这是问到点子上了,查不能查,做不能做,只能在几人之间,再查帐册,或者说,想要结案,还需要看宫里,”
    “那几位王爷要是去攀咬,干扰审案如何?”
    这一点张瑾瑜可没忘,毕竟朝堂上几人的嘴脸,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侯爷,是三司会审,又不是几位王爷审案子,一个是讲究证据,另一个,就是案子牵扯是谁,此案,老夫也去旁听,断不会让有心人,肆意妄为。”
    不知是不是南子显想通了,还是洛云侯来此,相互扶持,南大人眼神坚定,一字一句回答,
    “还是南大人心胸开阔,小子也是佩服,若是朝堂上百官,如两位徐知县一般,清廉忠心,何愁天下不兴,所以,本侯要保他们二人,南大人,你看呢,”
    反问一句,並不是说一说,武勛这边有他,文官有武英殿一大帮人,怎么说都是一样的目的,这样下来,区区定罪,就无法定罪,本以为南大人会立刻答应,却不知他面目上,还有为难,瞧得张瑾瑜有些奇怪,
    “不知南大人可有难处?”
    “侯爷,人是要保的,毕竟门生已经收下,若是任由別人诬陷摆布,做老师的脸面,可就没了,老夫担心的不是这些,反而是刑部尚书宋振,看似此人刚正不阿,却不知此人多了许些奸诈在里面,这一回三司会审,恐怕不会雷声大雨点小,早做防范。”
    南子显沉声道,若是谁最了解宋振,非他莫属,毕竟是同年进士出身,曾经在六部任过堂官,许多事看似隨意,但仔细一琢磨,大有深意,
    张瑾瑜听了,也来了兴趣,问道;
    “哦。南大人意思是,那位宋尚书,或许是可有其他意思,可我听闻,刑部侍郎常大人,可是大公子师兄,也是首辅大人门生,此人为副审官,这里面,合著大公子一起,或许另有说法呢,”
    毕竟今日在御书房,皇上可是钦点大公子为监察使,加之入了內阁做了阁老,若是常侍郎配合,这宋振,可就不够看的了,想到此,张瑾瑜有些后悔,还不如去了首辅大人府上,寻大公子商量此事,
    “说法有没有,老夫不知道,但落到最后,如何结案才是关键,所以,首辅大人那边,还需要走动,內阁如今名单变动,皇上在內廷批了红,应该就在这几天了,”
    好意提醒,可具体如何,却不定下,张瑾瑜眼神闪烁,看样子,南大人还不知晓宫里决议,点点头,
    “南大人放心,大公子那边,由小子去说,可三司会审,明日里,还要大人盯著。”
    “万不能忘。”
    二人眼神对视,皆是明白各自意思,在昏暗的油灯下,皆是点头,算是达成协议,有了此话,又临近傍晚,南子显自然不会让侯爷回去,就此,在屋里摆上宴席,斟酌几盅酒水,细细商议细节。
    却说东城荣国府上,
    来旺亲自驾著马车,疾驰回了荣国府,在府门前,就开始嚷嚷著叫人,把宝二爷抬回院中,一路上去派人通知主子,另一边,派人去请郎中,到最后,闹得鸡飞狗跳,
    老太太得了消息,著急带上三春,並著大太太,二太太,急匆匆赶到贾宝玉小院,刚进屋子,就瞧见贾宝玉一身狼狈,泥泞不堪的躺在炕上,额头上还乌青一片,显然是受了伤,人也瘦了一圈,没了机灵劲,病殃殃的,
    一向面目和善地方二太太,见到如此场面,眼泪一落,大声哭道,
    “我的儿啊.呜呜”
    声嘶泪下,趴在床边就哭了起来,这一哭不要紧,屋里伺候的丫鬟,袭人麝月等人,也跟著落泪,就连老太太都心疼的站不稳,被鸳鸯等丫头搀扶,进了屋,
    走在最后面的,乃是大太太邢夫人,暗自拿著手娟遮挡,擦著没有泪水的眼睛,小心的打量著炕上的贾宝玉,却见额头上青紫一片,明显是被打的,心中倒是多了些许痛快,可面目上,也跟著哭了几嗓子。
    这一哭,在屋里的,无不是诉断心肠,呜咽声一片,
    只有这时候,外面,王熙凤火急火燎的带著郎中走了进来,瞧见屋里的情况,也是著急,
    “都让让,郎中来了,老太太,太太,宝玉既然能回来,那就没有大事,还请郎中过过眼,”
    “对,对,快,请郎中进来,”
    一听说大夫进了屋,屋里眾人也都擦乾眼泪,让出空地,待郎中疾步感到床榻前,放下药箱,先是诊脉,而后带上手衣,查看宝二爷头上的伤口,虽然看似肿胀,但没有伤口,並无大碍,
    “老太太勿要担心,宝二爷只是受了皮肉伤,並无大碍,洗漱过后,小老儿再给开一些安神的方子,休息几日就好,多吃一些补一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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