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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5章 贾宝玉跨火盆

    第1085章 贾宝玉跨火盆
    荣国府,
    “碧纱橱”的小院內,隨著郎中瞧过贾宝玉伤势无碍后,屋里的悲苦的气氛,就淡了许多,老太太尤为喜极而泣,命凤丫头多给诊金。
    另外看到贾宝玉身上污秽一片,確实不雅,所以,就带人先回了荣庆堂,让袭人等,给宝玉洗漱,换一身衣服,
    等人走后,
    袭人和麝月,泪眼婆娑,赶紧命人开始烧水,准备给二爷沐浴,麝月从里屋,拿出了换洗的衣物,靠在窗前,喊了一声,
    “宝二爷,你可感觉哪里不舒服?”
    “哭什么,都已经出来了,一点也不疼,”
    也不知是不是吃了亏之后,贾宝玉终归是少了那些多愁善感,但也没了以前灵气,这话一说出口,麝月哪里还忍得住,呜呜哭了起来。
    就在小院里眾人忙活的时候,
    荣国府宝二爷回来的事,也早就传了开来,梨香园內,薛宝釵正坐在屋里,和自己哥哥薛蟠,借著油灯的光亮,坐在桌前对帐,毕竟南街口的酒楼,已经开了起来,虽然赚的不多,好歹也算一个產业,
    只有薛蟠无精打采,坐在那打著哈欠,这些日子,除了在府上休息,就是去水桥南街口坐堂酒楼,就连巷子里的一眾兄弟,也是聚少离多,早就忍得辛苦,
    更有一点,原来的贾璉,如今也是当个將军了,这身份转变,总归是心里有些惆悵,想著之前,和贾璉一起在春楼喝酒的场面,那是豪言壮语,如今也没了兴趣,
    “哥,这酒楼的帐册,怎么多了那么多採买的支出,而且支出的银子可不少了,可是酒楼里的用度,並没有那么多啊,是不是有些掌柜的做了假帐。”
    薛宝釵娇媚的面容上,闪过一丝疑惑,若是酒楼开在东城或者西城,食客多,用度也多,可是在南城那地方,多是普通百姓居多,利薄多销,但也要不了那么多银子,或者说,那些掌柜的,起了心思。
    闻听自家妹妹的话,薛蟠脸色一红,支支吾吾半天,回不了话,这哪里是银子多,而是他自己拿了银子,偶尔去了春楼,或者请自己那些弟兄们,一起吃吃喝喝,只因为的银子太多,就把帐目,放在採买的位置上了,
    “都说了利薄多销,来的人都是做工的苦力,吃的多,我就把那些饭钱便宜了,这样一来,酒楼生意不断,你看帐目看的那么仔细干嘛,多一点少一些无所谓,这天晚了,看得多坏眼,不如早些休息。”
    伸了懒腰,薛蟠把自己面前帐目合上,这些帐册,看了也是无用,毕竟是他在一起糊弄的,可薛宝釵眼里揉不进沙子,好歹也是家里產业,岂能就这样隨便放下了,
    “这话从何说起,干一行要有一行的规矩,东家查帐,哪个奴才敢糊弄,一律发卖了,你看这些,明显帐册对不上,多了一倍的销,”
    薛宝釵面色不虞,薛家来京城,怎么说自己也算有了归宿,靠著侯府,若是还有人敢欺辱他们,这脸面可就没了,
    “行了,行了,里面的事,我都知道,帐册也是我参与做的,有些事不当说。”
    薛蟠一摆手,开始耍了无赖,若是再查,那就没法圆话了,毕竟去了春楼,点了一次胡人女子,那身段,那味道,回味无穷啊。
    “哥。你、!”
    几乎是有些恼怒的时候,薛姨妈从屋外,匆匆走了进来,眼见著兄妹在说话,也顾不得什么,插言道;
    “我的儿,你这在费啥心思呢,这些帐,隨你哥自己看,少操心,赚了他自己,赔了他就没银子,何来受气啊,”
    步履匆匆,入了屋子之后,一眼就看明白的,但好说,薛家现在步入正轨,这银子也是不缺的,
    “妈,你不是去前院了吗,怎么回来了,”
    放下帐册,薛宝釵抬起头,头上的金釵在火光映衬下,闪闪发光,配上明珠一般的面容,温婉如玉,就连薛姨妈也看的有些愣神,隨即立刻开了口,
    “不是没去,是没法现在过去,刚才,宝玉从兵马司回来了,听说被关了三天,头上青紫一片,如今叫了郎中瞧了,並无大碍,就在院里沐浴更衣,老太太和太太们,去了荣庆堂候著,我在想,咱们还过去瞧瞧吗?”
    刚刚人多眼杂,又是贾家家事,外人瞧见不好,总得过后再去瞧瞧,这规矩她也懂。
    薛宝釵嘴角一眯,此事她也是听说,为了宴请同门,才在酒楼打的架,现在这个时候过去,確实不妥,可不去,更是过意不去。
    就在母女二人为难的时候,薛蟠拍了拍衣物,站起身,没好气的说道;
    “你看你们为难的,要我说,就不去看了,不说人家贾兰,心思沉稳,如今做了官,前途远大,他这个做叔叔的,我都瞧不上。”
    一脸的嫌弃,也不知从何而起,歷来贾家出了事,就数贾宝玉躲得快,尤其是因为贾青他们,好几次去求他,连个院子门都进不去,久而久之,薛蟠自然是有些厌恶,更別说贾兰恩科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到最后,连个乡试都没过,
    “哎呀,你个挨千刀的,什么话都敢说,”
    薛姨妈虽然面有惊讶神色,但手上也不慢,立刻就扇了过去,
    “你也不想想,咱们一家能住在府上,是因为谁的面子,若是没了这层关係,你以为你能住的安稳,”
    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自家那位姐姐,什么心思,她怎么会不知晓,可人算不如天算,二房的富贵,竟然落在贾兰身上,如今她们母女二人,已经划了族谱,成了东府的人,再说什么都晚了,
    薛蟠挨了打,明显不服气,摸了摸大脑袋,冷哼一声;
    “妈,也就是您想住在这,咱们南边的宅院,早就收拾修缮过了,儿子还把后院那一家也给买下了,前后墙打通,如今也是前后四进的院子,何来在这住的不舒服,”
    也不知怎么,薛蟠越住在这,越觉得不自在,不说府上那些奴才不像奴才,主子不像主子,总归是上下尊卑都当儿戏一般,哪家伺候的丫鬟,是坐著轿子去伺候主子的,反正他可是瞧见不止一回,尤其是和贾青等人混在一块,越是了解多,越是心中不痛快。
    但这般说的痛快话,更让薛姨妈脸色难看,喝骂道;
    “你个没良心的,只管想著你自己舒服了,想过你妹妹没有,如今身份不同,虽然占了夫人一位,但也不是看在侯府老夫人的面子上,咱们薛家的情分早就用完了,西边那个院子,不说別的,林姑娘可是天生富贵之人,宝釵在她身边,总归是有个照应,若是后面去了侯府,你说怎么办。”
    若不是因为这些,薛姨妈自己,也早就离开府上,但有了这一层顾虑,毕竟侯府还有一位大娘子,和宫里来的那位,哪一个是心思简单的,只有林姑娘还好相处,毕竟是侯爷的心头好,府上谁人不知道。
    “妈,说这些做什么,既然今晚闹出这般动静,要不然派出人,去西苑那边看看,看林姑娘去不去,若是林姑娘去了,咱们就去,若是林姑娘不去,那咱们也不去。”
    薛宝釵也有点拿不定主意,心中也有些奇怪,荣国府贾家这边,几乎是不安生,会不会风水不好,想到大奶奶李紈的话,不无道理。
    “对对,就是这么个理,你还愣著做什么,安排小廝,过去盯著,快,”
    薛姨妈看到薛蟠还傻愣在那,气不打一处来,呵斥道,
    “知道了,我这就安排人过去瞧瞧。”
    薛蟠赶紧应声,掀开帘子,急匆匆出了府,
    就在府上闹得动静的时候,西苑园子里,
    正堂东暖阁中,林黛玉一身锦缎薄衣,躺在屋里的香妃椅上,洁白如玉的双脚,泡在药盆里,秀玉的面容,闪过一丝灵动,白里透红,眉间那最后一丝病气,已经没了,
    “小姐,小姐,奴婢给您蒸了桂糕,还有一点蒸糕,您尝尝,”
    雪雁小丫头,慌慌张张的端著盘子跑进了屋子,小心把碟子,放在小姐身边的方几上,嘴里嘟嚷著,毛手毛脚的,
    “跑那么快做什么,小姐,奴婢再给您添一些热水,”
    紫鹃拿著一条乾净的锦布,走进了屋內,手里端著一小盆热水,给林姑娘盆子里,换上一些温热的水,
    就这功夫,
    原本还在闭目养神的林黛玉,捋了捋青丝,睁开一双明亮的眼睛,看向二人,笑道;
    “你们啊,坐下来歇一歇,一块吃点,晴雯那丫头,又去了哪里?”
    目光往外面看看,也没瞧见晴雯丫头身影,好奇的问了一句,雪雁也不客气,从屋子里搬来两个凳子,递给紫鹃一个,自己先靠著小姐坐下,而后给小姐换了盏茶,做完之后,伸手捏了一个桂糕,送入嘴中,尝一口,眼睛都眯了起来,含糊其辞;
    “小姐不知,晴雯刚刚出去一趟,说是听去前院那边,闹哄哄的,她去打听了,”
    小丫头的心思都在吃的上面,外面那些事,也只有晴雯喜欢,可林黛玉宠溺摸了摸雪雁发梢,把目光落在紫鹃身上,似有所问。
    紫鹃欠身,放下凳子,就把乾净的锦布铺在双腿上,而后从水盆里捧著小姐的双脚,放在上面,用手轻柔的揉了起来,
    “小姐不必担心,晴雯也不是吃亏的主,刚刚外面確实吵闹一片,她去打听,一会就回来了,”
    隨后,顿了一下,想了想,手上捏的力气,又大了许多,
    “前几日,奴婢倒是听说,荣国府宝二爷在国子监读书,夜里下学的时候,宴请同门,在酒楼和青莲书院的人,发生了口角,动了手,被兵马司的人抓进大牢,想来今日是宝二爷回府了,”
    这府上的事,若是有心打听,定然会知晓一二,更別说后院那些老婆子,经常在府上扯舌头了。
    林黛玉眉头微皱,隨即又舒缓开,復又眯上眼睛,这些事,她本就不喜欢凑热闹,尤其是那几次,袭人登门来寻她,想请她去小院玩,都被晴雯给挡住了,
    如今听了紫鹃的话,对贾宝玉更是不喜,总觉得內里,有些厌烦之感,
    “都说他用了贾兰的推荐名额,去国子监补录生读书,怎么会在酒楼宴请他人,动手呢,”
    清脆话音传来,听不出喜怒,只听耳边“咕嘟”一声,雪雁把手上云糕塞进嘴里,然后拿著小姐的茶碗,喝了一口茶水,赶紧回答;
    “小姐,小姐,这事奴婢知道,昨日的时候,奴婢带人去给小姐拿早膳的时候,听到后厨那边,柳嫂子说,宝二爷是因为和孟家定了亲,然后以此为由,宴请同门的,至於为何打架,有婆子说是爭风吃醋,孟家那位,被別人看上了,还有说,说宝二爷横刀夺爱啥的。”
    雪雁眼神明亮,她最喜欢听这些,可林黛玉却摇摇头,不过都是一些谣传,既然国公府已经和孟家定亲,京城各府也都知晓,怎么会有这些胡言乱语,若是真的爱慕,早就会有媒人登门提亲了,来京城那么久,许些事,她也学了不少,规矩就是规矩。
    “就你机灵,府上的话,听著就好,万不能乱传,”
    刚想多训斥一句,屋外,又传来急匆匆脚步声,晴雯也是穿著一身轻衫,额头冒著汗,小跑进了屋,
    “林姑娘,林姑娘,老太太还有几位太太,都回了荣庆堂,奴婢打听清楚,宝二爷从兵马司回来了,听说被打的不轻,都有郎中入了府中,”
    也不知是不是走得急,晴雯面色潮红,带著一丝激动,有些痛快之意在里面,那位宝二爷,不知检点,多次想来府上,都被侯府侍卫拦下,要不是小姐拦著,她早就去侯府告状了。
    屋里几人,只有雪雁听得一脸兴奋,还在捏脚的紫鹃,则是默默有些担心,
    “小姐,府上几位太太都去了荣庆堂,小姐还去不去,”
    若是不去,总归是有些不好,若是去了,小姐喜欢清静,万一宝二爷再闹起来,面上多有难看,
    “为何要去,这么晚了,也不方便。”
    林黛玉轻轻摇了头,身子骨渐好,跟著侯府嬤嬤学的东西也多了,自然而然,再怎么清净,许多事,也无可奈何。
    “奴婢知道了,”
    紫鹃应了一声,用脚踢了一下水盆,晴雯隨即反应过来,弯腰把水盆端了出去,紫鹃则是用锦布,给小姐擦乾净,看著还在偷吃的雪雁,无奈喊了一声,
    “雪雁,把小姐床铺铺好,”
    “哦,这就去了。”
    雪雁鼓著腮帮,用手蹭了蹭衣袖,就去了小姐睡的床踏上铺床,人一走,寻见桌上碟碗里的糕点,已经去了大半。
    荣庆堂那边,
    贾母脸色沉重,並著眾人,在屋里等候,没过多久,贾宝玉沐浴更衣之后,换了一身喜红色锦衣,有著去晦气的样子,也不知是不是沐浴过后,上了药管用,额头上的青紫色,已经去了大半,
    待宝玉入了內堂,给老太太行了礼,
    “孙儿让老祖宗担心了,”
    此话一出,贾母瞬间落泪,一拍大腿,
    “我的宝玉,这几天你可是受苦了,可是在牢里受了委屈?”
    问的有些快,二太太眼神里闪过一丝狠辣,青莲书院到底何人来寻得事。
    “老祖宗不必担心,同门子弟尽在那,並未受委屈,”
    贾宝玉也是受了无妄之灾,好端端的下学,被几人攛掇著请客,谁能想到,还能遇上这些事,
    “好,好,没事就好,以后进学,多带一些人,”
    贾母擦了擦眼角泪水,心思,已经想到了青莲书院的宫家,只有宫家那位,才有可能,
    屋里气氛,显得有些凝重,王熙凤见到老太太兴致不高,赶紧招呼人,让人直接在屋里摆了宴席,顺带著,让几个婆子,端来一个火盆,
    “老太太,总归是宝玉回来了,不说那些晦气话,先让宝玉跨火盆,去去晦气,而后咱们先摆饭,让宝玉养养神。”
    这些,都是民间百姓必须过的,
    “对,对,快,宝玉快过火盆,另外,国子监的那件儒服,也別穿了,直接给烧了,回头在多备上几件。”
    贾母也是赶紧出声,就这样,贾宝玉还想在说些话,却被身后袭人和麝月,一人拽著一支手,扶著过了炭火盆,而后,又把宝玉原先的衣物包裹好,就在几个婆子,把炭火盆端到外院,直接把包裹扔进去,片刻,就燃起大火,把衣物烧成灰烬,
    烧完以后,就有婆子回来匯报,
    “老太太,晦气尽去了,”
    “好,好,那就好,凤丫头,合著先开饭吧,”
    望著瘦了一圈的贾宝玉,贾母说不上来的心疼,
    “是,听老太太的,来人啊,把桌子直接抬进来,就在此用膳。”
    外头伺候的婆子丫鬟,全都围过去,把整张桌子,都抬了进来,放在屋里,待老太太先坐下之后,眾人这才敢上座,可惜,气氛依旧显得凝重,都不知道如何劝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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