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欺负老实人才有意思
第434章 欺负老实人才有意思別管一些人是不是对马寻有芥蒂,登岛之后他们的態度得诚恳、做事得仔细。
最重要的是行动得受限制,有著严格的出入限制,这是最为重要的。
马寻对於朝廷的官员登岛还是欢迎的,虽说有些官员可能和他尿不到一个壶,只是这些人能办事就行。
將事情办好了,他就可以了无牵掛的回京,后续琐碎的事情一大堆呢,他想要当甩手掌柜,只盯著一些重要事项就行。
一个兵部的员外郎来了,小心翼翼说道,“徐国公,此前呈送到兵部的军功有些对不上。”
马寻不解了,“哪里对不上?这事情你得给我说清楚,將士的功劳都是拿命拼出来的,谁敢剋扣?”
员外郎要哭了,大都督府强势,可是有些职权还是需要分清楚。
虽然现如今的兵部根本不敢管大都督府的事情,不过分內之事还是要做,比如说一些留档,或者是军功核定。
员外郎赶紧回答说道,“徐国公,此前水师数次出海剿灭倭寇、残敌,有首级、耳朵可以作为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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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寻点头,核定军功也是需要有『实证”,脑袋和耳朵就是最好的证据了。
员外郎又说道,“这些都能对得上数,只是报来数百俘虏,我等未曾见到。即使是清点岛上倭寇,也不足五十。
差了十倍有余呢,你徐国公报的太夸张了吧!
马寻一下子明白了,笑著说道,“说的是那些人啊!那都是药人,死了。”
员外郎无语,可是职责所在,“为预防天,那些作恶的倭寇死有余辜。只是徐国公,下官等还是等看到户首。”
“尸首留著发臭还是散播瘟疫、天?”马寻没好气的说道,“烧了,那些人都给烧了,这才是乾净的做法。”
员外郎心惊肉跳的,徐国公说的有一定道理。
但是在如今这个年代『挫骨扬灰”算得上是最大的仇了。
先不管那些倭寇是不是死有余辜,主要是作为兵部的官员,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那些死人还给徐国公一把火烧了、灰扬了,我怎么去核定军功?
马寻也理解兵部的为难,说道,“口供等在这边,还有实验的一些文字,你们拿去核对一下。
人是见不著了,但是数在这摆著。有些事情只能便宜行事,你觉得呢?”
如果是其他人这么说,员外郎可能要斟酌一下。
可是现在是徐国公这么说了,我一个从五品的员外郎可不敢多说什么。
怕得罪人,也怕担事的员外郎就说道,“下官自然理解徐国公的苦衷,下官依您的吩咐办事,
如何定功劳自然是上官的事。”
这官油子还真是不得罪人,看似是认可马寻的做法,但是真要是出现扯皮的事情,那就是马寻和兵部的主事人去吵。
看到马寻点头,员外郎又问道,“徐国公,下官有一事不明。按理来说大军出征,得有大都督府、中书省的走马符牌。”
走马符牌,这是朱元璋在洪武四年定下来的调兵制度。
工部製作走马符牌,中书省、大都督府各藏其一。
正常来说出兵是需要奉皇帝旨意,中书省与大都督府共同出示符牌方可,遇有紧急军务则由中书省与大都督府长官共同入奏。
在这种调兵制度之下,虽然有较强的中书省、都督府相互牵制的意图,但作为掌军旅的一方,
还是有一定的主动性,这和以后的五军都督府时期还是有区別。
至於明朝中后期五军都督府完全被兵部压制,那就是另一个概念了。
马寻耐心解释说道,“抓倭寇是大事,除了他们为祸之外,我这也缺试药的人,总不能是我大明子民吧?”
员外郎下意识的哆嗦一下,虽然觉得马寻可能是虚报军功了,但是一想到数百个活不见人、死不见户的倭寇,还是有些胆寒。
马寻进一步的解释,“还有些出海未归呢,茫茫大海,谁知道倭寇藏在哪了。去抓人需要时间,返程也需要时间。调兵之事你用不著操心,大都督府有公文,中书省也有存档。”
这也是实话,当初廖永忠、吴禎等人率领水师过来,那可就是奉了军令。
其实也就是马寻偷偷让廖永忠去找银山不合规矩,其他的抓捕倭寇的行动,全都是合理合法的,谁都不能因为这件事情攻击他。
夹带私货的事情马寻確实做了,可是不会太夸张,他可不敢没有旨意调动大军。
就算是让廖永忠出海,马寻还给朱元璋写了好几封信,算是央求著得到了这个机会。
但是员外郎还是较真,“廖指挥使不在岛上,水师二十余艘船去向也没有载明,这有些不太妥当吧?”
这就是『专业人士”,虽然张赫、朱寿等人看似还在海上漂泊,但是每一次出海都有留下详细的公文。
偏偏廖永忠率领的人要来了大量物资,还莫名其妙的带著一大堆擅长找矿的工匠,任务又不说明,这不免让人遐想。
毕竟马寻虽然掌管著南镇抚司,这是管理著一部分工匠。可是更多的工匠,还是归工部差遣。
马寻拿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態,“用得著跟你说明?大都督府有公文,中书省有行文,陛下下的旨意。问问问,那我到时要问问你,德庆侯这么做有错吗?”
员外郎被的不轻,可是无话可说,谁让马寻做的这些事情在法理上、程序上看似是站得住脚呢。
最多是有些瑕疵,只要皇帝不计较这事,就没人可以拿这件事情大做文章。
只是对於廖永忠的称呼这件事情上,似乎是可以做文章。
毕竟廖永忠被废了爵位,哪怕很多人还不太清楚具体什么原因,但是爵位被废是事实,他亲自上折请罪也是事实。
算了,还是別拿这件事情去做文章吧。放一些官员身上,这样的言语有失是可以攻击了。
但是想要以此来攻击马寻就不合適了,甚至都不需要他发怒,淮西的那帮子人就先不答应了。
坐在一边的朱忽然吼了起来,“听不懂人话了?见不著的倭寇都死了,看不见的兵马是去抓倭寇了,多简单的事!你要是不懂,换个懂的人来!”
员外郎赶紧认错,“下官愚钝,请殿下责罚。”
“事情多著呢,尽在忙你那点小事!”朱不满的表態说道,“你只是过来帮忙打理杂务,不是让你来盘查!你还不够格,让兵部尚书、工部尚书来,看看他们敢不敢这么问!”
马寻皱眉,可是不好多说什么,毕竟朱是晋王。
等到员外郎离开,朱立刻说道,“舅舅,您就是太好脾气了!要我说这人没安好心,他是想要扬名呢!”
马寻愣住了,“他就是处置公务,尽忠职守的有什么好扬名的?”
“这些事情就不该他来管。”朱直白的说道,“父皇的旨意就是让他们这些人来帮忙处置一些事情,他现在在您面前这么问,还不是想要得个强项令的美誉。”
马寻好像理解了,“好像也是啊,现在还没到该他来问这些事情的时候。”
“就是啊。”朱更加不满的说道,“这些官员我见多了,好多人就好似是不怕死一般。真要是顶撞上官能做出实事倒也罢了,只是这些人就是在抬槓,只是想要好名声。”
刚正不阿、不畏强权,这就是在士林、在官场的美名,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因为这些名声而让仕途走入了快车道,而且还能让士绅敬仰。
別以为只有明朝中后期的文官喜欢以得廷杖而名扬天下,任何时代都有官员想著的就是名声,
甚至会为了追求名声本末倒置。
朱不高兴的说道,“您性子好,他们总欺负你。”
马寻也不高兴了,“谁总是欺负我?”
“文官那边没人给您添堵,还不是因为您性子好吗?”朱有理有据的分析道,“先前有人招惹邓叔,胡惟庸都敢撩拨徐叔了,也是因为他性子好。怎么没人敢招惹常叔?”
马寻本来想说常遇春是太子的岳父,可是这个理由站不住脚啊,马寻的姐姐还是皇后呢。
这么一想,好像有些人確实逮著老实人欺负。
徐达也好、邓愈也罢,他们的功劳大不假,可是该招惹还是招惹,因为那些人吃准了徐达、邓愈是好脾气的人,会以大局为重。
就算是皇帝的亲外甥李文忠,偶尔也会被一些人撩拨,同样是因为性格好。
反倒是常遇春、汤和这些人没人敢惹,不只是因为他们的功劳大,更因为他们的脾气暴。甚至被欺负了,那也打碎牙齿和著血往里咽。
马寻哑然失笑,乐了起来,“撩拨我就撩拨我唄,我反正不放在心上。什么时候给他们来个狠的,到时候他们就知道怕了。”
朱忽然开始同情那些文官了,现在有些人蹦蹦跳跳的看似场面热闹。可是过段时间,这些活跃的人可能要有灭顶之灾了。
以某人的小心眼,一些小事可能不放在心上。但是真给他惹急眼了,他肯定谋而后动、不给人留生路。
这事情,马寻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