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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书库 > 都市言情 > 武侠:开局成为百胜刀王 > 第518章 518蛾眉蹙雪凝眸恩怨生移宫幻影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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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8章 518蛾眉蹙雪凝眸恩怨生移宫幻影藏锋

    石飞扬解开那些被捆绑的丐帮弟子,从他们嘴里打探梅栖乐的父亲究竟死了没有?
    他们说没有,早就从黑风教的总坛地牢里逃了出去。
    石飞扬从腰间神秘的凡人瞧不见的鹿皮袋里取出一些钱粮,送给这些丐帮弟子,让他们快点离开黑风教总坛。待那些丐帮弟子走后,石飞扬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那是梅栖乐临行前塞给他的梅形玉佩,上面还留有少女的体温。玉佩在晨光中转动,映出广场上冰雕的影子——那些扭曲的面容中,竟有几分像他当年争权夺利的子孙。
    石飞扬突然将玉佩握紧,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月白锦袍在晨风中猎猎作响,朝着洛阳的方向掠去。
    黑风教总舵的火光在他身后熊熊燃烧,将半边天都染成了赤红。
    这座为祸中原数十年的邪派巢穴,终究在他的刀气下化为灰烬。
    石飞扬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眨眨间,便回到了洛阳,夜已深,他不想深夜打扰梅栖乐,便通过“千里传音”神功,告诉她,他已经灭了黑风教,而且打探出她的父亲还活着。
    然后,石飞扬便飞往城中最豪华的“天缘客栈”,开了一间上房入住,美美地睡上一觉。
    翌日一早,梅栖乐便来到醉仙楼等候石飞扬的到来。
    醉仙楼的楼梯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十二名天鹰门弟子的钢刀同时出鞘,刀鞘撞击栏杆的脆响惊飞了檐下的鸽子。为首的瘦高个正是天鹰门的副门主殷无寿,其“鹰爪功”指甲在烛光下泛着青黑,显然淬了剧毒。他看到梅栖乐,便暴喝一声:“梅栖乐,拿命来!”
    梅栖乐的梅针早已扣在掌心,裙角的金线突然散开,三十六枚银针如暴雨般射向殷无福面门。紧接着,她施展“落英缤纷掌”同时拍出,掌风卷着桌上的酒壶砸向左侧的弟子,动作中带着江南女子的灵动,却比桃岛的“落英神剑掌”多了三分凌厉——这是她父亲梅惊鸿结合丐帮部份打狗棒法改良的绝技。
    “雕虫小技!”殷无寿冷哼一声,拔出钢刀划出个圆弧,将银针尽数挡开,刀刃却被针尖震出细密的缺口。他身后的弟子突然抛出渔网,网眼缠着浸了迷药的麻绳,朝梅栖乐当头罩下——这是天鹰门的“天罗地网势”,当年曾让不少武林好手饮恨。
    石飞扬悄然而来,见状便施展“移接玉”神功,衣袖在半空划出一道银弧。
    渔网刚要触及梅栖乐的发髻,突然转向殷无寿自己,麻绳瞬间缠住他的咽喉,弟子们收势不及,竟将这位副门主勒得双眼翻白。
    梅栖乐的银针趁机射穿三名弟子的手腕,银针刺入“阳溪穴”的瞬间,石飞扬的明玉功寒气已顺着针尾侵入,那三人的手臂骤然结冰,钢刀“哐当”落地,腕骨寸寸碎裂。
    醉仙楼的楼板被石飞扬的“百胜刀法”之“劈山岳”震得粉碎,石飞扬的掌风掀起漫天木屑,混着梅栖乐撒出的梅瓣,在烛光里织成一道红白相间的屏障。
    紧接着,他又故意卖个破绽,让两名弟子的钢刀逼近梅栖乐的腰侧,却在刀锋及体前用“天蚕功”银丝缠住刀链,轻轻一拽,两柄刀便反向刺入弟子自己的小腹——鲜血喷在梅栖乐的百褶裙上,竟顺着金线的纹路凝成红珠,像极了洛阳的樱桃。
    殷无寿趁机翻滚着逃跑。
    石飞扬嘿嘿冷笑,也不追杀他。
    梅栖乐的掌风与他的刀气相触,发出清脆的鸣响,又调侃地道:“石公子的功夫越发精进了。只是这等狠辣手段,倒不像当年救我时的模样。”
    她的指尖划过石飞扬的袖口,那里的云锦衬里沾着点殷红,是刚才替她挡暗器时蹭上的血。
    石飞扬施展“惊目劫”神功,冰寒目光突然扫向楼梯口,让正要冲上来的五名弟子瞬间僵住,七窍同时渗出冰碴。他的声音比掌风更冷:“对恶人慈悲,便是对好人残忍。”双挥掌拍出百胜刀法之“斩红尘”,将最后一名天鹰门弟子拦腰斩断,尸身坠楼时撞翻了街边的货摊,引来蒙古兵的马蹄声。
    梅栖乐突然拽住他的衣袖,金线缠上他的手腕,关切地道:“快走!蒙古兵来了!”她的发间落下片干枯的梅瓣,是之前石飞扬留下的少还丹药渣。
    石飞扬探手搂过梅栖乐,施展“千里不留行”轻功踏过醉仙楼的瓦顶,梅栖乐的百褶裙与石飞扬的云锦袍在月光下交织,像两道流星坠入洛阳城的巷陌。
    蒙古兵的火把在身后晃动,他们的狼嚎般的呼喊撞在巷壁上,惊得千家万户闭紧了窗——这座大唐故都,如今已沦为蒙古兵的牧马之地。
    ……
    梅栖乐带着石飞扬钻进城南的废园,假山后竟藏着道暗门,门环是朵青铜梅。
    她的指尖在瓣上按了三下,暗门“吱呀”开启
    梅栖乐的油灯突然晃了晃,火苗在她眼底跳成两团星火,难过地道:“天鹰门已投靠蒙古人,他们要求我交出梅帮的名册。”她从怀中取出一卷羊皮纸,上面用朱砂勾勒出洛阳城的布防图,又哽咽地道:“我父亲被他们劫持,要求我在三日后用名册去交换。”
    石飞扬轻轻挥掌,拍出“百胜刀法”之“劈山岳”,掌风在秘道中回荡,刀气撞击石壁,震落的尘埃中显露出一块残缺的石碑,上面刻有“贞观年间”四字。
    他洞若观火地道:“蒙古人真正想要的不是名册,而是这条秘道。”指尖指向壁画上的洛水走势,又一针见血地道:“通过这里可以直接抵达洛阳的粮仓,他们的目的是切断宋国的粮道。”
    梅栖乐突然将羊皮纸塞进他怀里,金线缠绕上他的手指。
    她感慨地道:“石公子,我明白你非同寻常。”她的睫毛在油灯下投下阴影,宛如秘道中含苞待放的梅,又哀求地道:“恳请你救救我的父亲,梅帮上下将不胜感激。”
    石飞扬从腰间神秘的鹿皮袋里取出玄甲,穿戴在他身上,冰纹中的龙纹在火光映照下栩栩如生。
    接着,又从鹿皮袋里取出一柄长剑,剑鞘上的宝石在秘道石壁的映照下,比七星剑还要耀眼——这是唐太宗的“昭陵六骏”剑,曾斩杀过突厥可汗。
    石飞扬的剑鞘轻敲石壁,发出金石之音,沉声道:“三日后,你带着空名册前往北邙山,我将去救你的父亲。”明玉功真气在掌间流转,凝成一朵冰梅,又柔情地道:“这个你拿着,危急时刻捏碎它,我自会现身。”梅栖乐接过冰梅时,指尖感受到刺骨的寒意,却比少还丹更令人心安。
    她突然踮起脚尖,将发间的梅簪插在石飞扬的剑鞘上,深情地道:“这是我母亲的遗物,能驱百毒。”她的脸颊在火光映照下泛起胭脂色,又羞羞答答地道:“若你能平安归来,我……”
    秘道外突然传来蒙古兵的皮靴声,是殷无寿带着人搜寻至此。石飞扬搂过梅栖乐入怀,又施展“深藏身与名”轻功,带着梅栖乐飘向秘道深处,他的剑鞘上的梅簪与石壁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北邙山的乱葬岗上,乌鸦在枯枝上聒噪。
    梅栖乐捧着空名册站在土坡上,百褶裙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身后是三百名蒙古兵和天鹰门弟子,为首的殷无寿正用钢刀抵着梅惊鸿的咽喉,他的“鹰爪功”指甲已掐进老人的颈肉。
    “小丫头,竟敢耍样!”殷无寿怒骂道,他的钢刀又深入半寸,鲜血沿着梅惊鸿的衣襟滴落地上,又威胁道:“再不交代秘道入口,我就挖出他的心脏!”
    梅栖乐的梅针突然射向殷无寿的手腕,却被他用刀背挡开。
    蒙古兵的弓箭同时举起,箭头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眼看就要将她射成刺猬——石飞扬施展“帝天狂雷”神功化冰为雷,攻至敌身,将蒙古兵炸成满地的冰碴。
    他又暴喝一声:“石飞扬在此!”玄甲在雷雨中闪烁着冷光,昭陵六骏剑划破雨幕,挥出百胜刀法之“斩轮回”,凌厉的刀气将二十名天鹰门弟子劈成冰屑。
    他又掌剑轻飘,施展“移接玉”神功,左掌和右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将殷无寿的钢刀引向他自己的小腹,刀刃穿透身体时,鲜血喷洒在乱葬岗的石碑上,染红了“大唐故吏”四个字。
    梅惊鸿挣脱束缚,施展“落英缤纷掌”拍向蒙古千夫长,掌风中的梅瓣竟带有火药味——原来他早已将炸药藏在瓣中。石飞扬随即挥剑劈出百胜刀法之“荡魔云”,刚猛的刀气顺势掀起气浪,将眼前所有的蒙古兵卷入爆炸的火光中,惨叫声与雷声交织,震得北邙山的孤坟都在颤抖。
    梅栖乐转身时正好撞进石飞扬怀里,玄甲的冰纹在她掌心融化,混着雨水汇成小溪,流淌在乱葬岗的泥土里——那是大唐的血脉,终于与这片土地相融。她的指尖轻抚过他玄甲上的龙纹,突然间,她似乎明白了什么,惊愕地道:“石公子你.”
    石飞扬的昭陵六骏剑插入土中,剑穗的红绸与她的金线缠绕在一起。他从腰间神秘的凡人瞧不见的鹿皮袋里取出那枚传国玉玺,玉质在雷雨中泛着血丝般的光泽,难过地道:“我是大唐的亡国之君……这天下,早已不是我的了。”
    梅栖乐柔声安慰道:“亡国又如何?我梅帮的姑娘,只认英雄,不认帝王。”
    远处传来宋国援军的号角声,是大理段氏的“一阳指”信号。
    石飞扬的玄甲渐渐隐去,变回那身云锦袍,只是衣角多了片梅印。他看着梅栖乐将父亲扶上战马,说道:“洛阳城破时,带着名册去襄阳找郭靖。”
    梅栖乐骇然反问:“你不和我们一起走?你说过会.”
    石飞扬淡淡地道:“我还有未了之事。”随即施展“事了拂衣去”轻功踏雨而起,昭陵六骏剑在雷雨中划出一道金光,抛下一句话:“告诉郭大侠,洛阳的粮仓,我替他保住了。”
    当他的身影消失在北邙山的云雾中时,梅栖乐突然发现剑鞘上的梅簪在发光,簪头刻着的“唐”字里,竟藏着片小龙女的玉蜂针——那是当年石飞扬救下她时,悄悄放在簪子里的。
    她将簪子紧紧攥在手心,百褶裙在风中展开,像朵盛开的梅,朝着襄阳的方向疾驰而去。
    洛水的月光碎在波纹里,如同撒了满河的银箔。
    石飞扬的指尖悬在神龙宝塔上空,那枚龙纹戒指的冷意透过肌肤渗进来,比明玉功的寒气更蚀骨。
    石飞扬走在紫宸殿的废墟上,孤独地走了一会,便抬起左手,左眼瞟了中指戒指一眼,顿时,眼前金光灿灿。他迈步踏入光流的刹那,耳边的洛水声骤然消弭,取而代之的是九层玉阶上的铜铃轻响——那铃声比长安大明宫的编钟更清越,每一声都能荡开明玉功积郁的寒气。
    百灵鸟惊喜地道:“主人!您可算回来了!”水袖先从云雾里探出来,指尖缠着条赤金锁链,链端拴着只翡翠鸟笼。笼里的相思鸟见了石飞扬,突然扑棱棱振翅,鸣声里竟带着《霓裳羽衣曲》的调子。她扑进石飞扬怀里时,鬓边的珍珠簪撞在他玄甲上,碎成星屑又重聚。
    碧颜儿的琵琶正斜倚在珊瑚案上,弦上凝着的露珠滚落在羊脂玉盘中,溅起的水化作漫天桃。她捧着盏琉璃盏迎上来,盏中琥珀色的酒液里浮着朵永不凋谢的桃。
    她热泪盈眶地道:“主人尝尝?这是按当年您教的法子,用昆仑雪水酿的,窖藏了三百六十年。”
    石飞扬的指尖刚触到盏沿,酒液突然泛起涟漪,映出张清冷的面容——眉如远山含黛,眸似秋水横波,竟与郭芙有七分相似。
    百灵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突然用金链敲了敲鸟笼,试探地问:“主人又在想凡间那位郭姑娘了?”她的声音里带着点酸意,却又藏不住关切,幽幽地道:“其实奴婢早看出来了,她的眉眼确有几分像葵圣女。”碧颜儿的琵琶突然弹出个泛音,将酒液里的影像震散,柔情地道:“主人,当年圣女赠您的‘定颜珠’,奴婢一直替您收着呢。”她从袖中取出只羊脂玉盒,盒盖开启的瞬间,整座宝塔突然飘起桂香——那香气与月宫的桂树同源,石飞扬的明玉功真气遇之竟泛起淡淡的红晕。
    三人相拥在云雾缭绕的玉阶上,百灵鸟的金链缠上石飞扬的手腕,碧颜儿的琵琶弦绕着他的腰际,三股气息交织成茧。石飞扬能清晰地感受到她们千年未散的灵力——百灵鸟的真气带着长安初雪的清冽,碧颜儿的内力裹着洛阳牡丹的馥郁,而自己的明玉功则如终南山的寒玉。
    三者相融时,竟比“移接玉”的气劲更圆融无碍。
    “圣女……真的是嫦娥仙子?”石飞扬的声音在空旷的塔内回荡,撞在镶嵌着夜明珠的穹顶,碎成点点星辉。他想起年少时在雪鹰堡,葵圣女踏着月光而来,白衣胜雪,指尖弹出的“广寒清辉”指法,与郭芙无意间使出的剑招竟有同工之妙。
    百灵鸟用金链在他掌心写了个“月”字,反问道:“主人可知,当年您被黑风老妖所伤,是圣女盗了西王母的不死药救您?”她的泪珠落在金链上,化作粒粒珍珠,难过地道:“她因此触犯天条,被幽禁月宫,唯有每月十五才能透过桂树缝隙看一眼人间。”
    碧颜儿突然将琵琶翻转,琴腹内露出卷泛黄的绢画,画中女子手持药锄,正在桂树下采药,衣袂间的广寒宫印记清晰可见。
    她心酸地道:“这是圣女临走前留下的,她说若主人有朝一日能见此画,便知她从未走远。”
    石飞扬的指腹抚过画中女子的眉眼,突然想起郭芙怒目圆睁时的模样——那般鲜活的嗔怒,竟与画中圣女采药时被桂叶拂过脸颊的娇态如出一辙。他将绢画收入腰间神秘的鹿皮袋里,宝塔突然震颤了一下,穹顶的夜明珠次第亮起,如凡间的星辰东升西落。
    “主人看,”百灵鸟指着窗外突然出现的旭日,又提醒道:“塔内的时辰又开始走了。”她的金链指向案上的铜漏,漏壶里的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滴落,感慨地道:“在这里待一年,凡间不过弹指间。”
    转过九层玉阶,便是绵延十里的瑶池。池畔的珊瑚树开着血色的,瓣飘落时化作条条锦鲤,在碧波里游出“万寿无疆”的字样。
    百灵鸟正站在白玉砌成的灶台前,裙角的金线缠着只三足乌,那鸟儿衔着根凤羽,正往蒸锅里扇风。
    “主人尝尝奴婢做的‘流霞酥’?”她用银箸夹起块千层酥,酥皮簌簌落下,在空中凝成点点流霞。
    石飞扬咬下时,舌尖先触到长安石榴的酸甜,继而化作岭南荔枝的清润,最后竟品出终南山野栗的醇厚。碧颜儿的琵琶此时变成了张琴案,案上摆着七十二只青瓷碗,每只碗里都盛着不同的汤羹。
    她舀起一勺玉色的羹汤,汤面浮着的莲子突然绽开,化作朵朵白莲,情真意切地道:“这是‘莲子羹’,用昆仑雪莲子和天河之水炖的,能解您体内任何毒素。”
    石飞扬的汤匙刚碰到碗沿,汤羹突然泛起涟漪,映出辽东雪鹰堡的景象——数百名工人正在矿洞里挥汗如雨,他们的工具上还刻着“万历”年间的年号。
    碧颜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突然用银勺敲了敲碗边,低声解释道:“这些人是当年自愿随主人采矿的义士,奴婢用‘定魂香’护住了他们的生机,让他们在塔内延续当年的营生。”百灵鸟的金链突然指向瑶池尽头的银山,那些银锭堆成的山峰上,竟长着株千年人参,参须垂落处,流淌着融化的银水。
    她柔情地道:“主人您看,他们采的银矿在塔内灵气滋养下,都生了灵性。”
    她的金链卷起块银锭,锭上突然浮现出工人的名字,又解释道:“每个名字都是他们当年亲手刻的,说要等主人回来一起铸新朝的钱币。”
    石飞扬走到矿洞入口,听见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锤声,混着工人的号子。
    他认出为首的老工匠,正是当年替他打造玄甲的王老铁,只是如今两鬓的白发已变得乌黑。
    此人见了石飞扬,突然丢下锤子跪倒在地,激动地道:“主人!您可回来了!咱们的金山银山,早就够铸十个大明的钱币了!”
    石飞扬扶起他时,掌心突然触到个硬物——是块藏在王老铁衣襟里的铜牌,牌上刻着“忠”字。
    老工匠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这是当年主人赐的,说见牌如见人。咱们就算在塔内待上千年,也忘不了大明的骨气!”
    瑶池的水面突然泛起金光,百灵鸟指着水面笑道:“主人您看,凡间的时辰才过一眨眼呢。”
    石飞扬低头看去,只见洛水的月光仍碎在波纹里,他踏入宝塔时溅起的水,还悬在半空未落下。
    藏经阁的门是用陨铁混合黄金铸成的,门上镶嵌的二十八宿宝石在石飞扬靠近时突然亮起,组成个巨大的星图。
    百灵鸟的金链在星图上一点,北斗七星突然化作七道金光,射入七只青铜鼎中——鼎内立刻腾起不同颜色的火焰,分别淬炼着架上的典籍。
    “这是按主人当年的吩咐,用‘周天星斗阵’护着的藏经阁。”碧颜儿的琵琶弦突然变长,卷下最高层的《九阴真经》,又说道:“您看,连黄裳真人的手迹都保存得好好的。”
    石飞扬翻开真经的“总纲”篇,指尖抚过“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的字样,突然想起郭靖在襄阳城头说的“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他运转明玉功尝试演练“易筋锻骨篇”,真气流转时,藏经阁的穹顶突然降下万千光点,融入他的经脉——那是塔内积攒千年的灵气,比寒玉床的效果强过百倍。
    “主人试试这个。”百灵鸟抛出枚水晶球,球内浮现出九宫格的图案,每个格子里都有个小人在演练腿法。她的金链点向“乾”位,小人突然使出个 360度回旋踢,带起的气流竟冲出水晶球,将石飞扬的衣袂吹得猎猎作响。她点拨道:“这是按《太玄经》推演的九宫神行腿,比凡间的招式快了三倍。”
    石飞扬依着水晶球的指引,先练正蹬腿,脚风扫过青铜鼎,竟将鼎内的火焰劈成两半;再练转身后踹腿,足跟踢在陨铁门的兽环上,震得二十八宿宝石同时闪光。
    碧颜儿的琵琶此时弹出急促的节奏,每个音符都对应着不同的腿法,当她弹出最高音时,石飞扬已腾空而起,在空中连出七个飞踢,脚影交织成朵金色的莲。
    “该练‘万仞穿云’了。”碧颜儿提醒道,从袖中取出片冰魄,冰魄在石飞扬掌心化作柄长剑。
    石飞扬抬掌而起时,藏经阁的温度骤降,四周的青铜鼎突然凝结出冰棱,随着他的掌势向上延伸,化作道千丈冰柱直冲穹顶。冰柱穿破塔顶的瞬间,竟有无数流星坠入,被冰柱冻结成璀璨的剑穗。
    百灵鸟突然指着窗外,惊叫道:“主人看凡间!”
    石飞扬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洛水的波纹里突然升起道冰桥,桥影在月光里若隐若现——那是他的“万仞穿云”真气穿透宝塔,在凡间留下的残影,此时凡间的时间,才刚过两秒钟。
    最深处的密室里,藏着“剑二十三”的剑谱。石飞扬推开石门时,整座藏经阁突然静止——飞舞的书页悬在半空,滴落的烛泪凝在烛台,连百灵鸟的呼吸都停在了吸气的瞬间。
    唯有案上的剑谱在缓缓翻动,每一页都泛着鸿蒙初开的混沌之气。
    “这便是能静止时空的‘六灭无我剑二十三’。”碧颜儿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时空传来,又指点道:“主人运转明玉功到极致,便能看到剑谱里的真意。”
    石飞扬依言而行,当他的真气与剑谱共鸣时,眼前突然出现片虚无——没有时间,没有空间,只有无数流转的光点。他抬手挥出一剑,光点突然凝结成线,组成个巨大的“灭”字。
    字成的刹那,藏经阁的静止状态骤然解除,所有事物以百倍速度恢复原状,书页哗啦啦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用朱砂写着:“六道轮回,唯我不灭。”
    石飞扬走出密室时,百灵鸟正在给相思鸟喂食,碧颜儿的琵琶弦上停着只彩蝶。
    他看了眼铜漏,发现已在塔内度过半年——而洛水的月光,才刚移动了三寸。
    第九层的望云台是用整块和田玉雕琢而成,站在这里能俯瞰凡间的万里江山。石飞扬望着襄阳城的方向,那里正有烽火燃起,郭靖的降龙十八掌气劲如黄龙冲天,郭芙的青锋剑在乱军里划出道耀眼的白光。
    “主人要回去了吗?”百灵鸟依依不舍地道,她的金链缠上他的手指,链端的翡翠鸟笼突然飞出只相思鸟,直冲向望云台外的虚空,又提醒道:“它会替您盯着凡间的动静,若有危险便会回来报信。”
    碧颜儿将那坛桃酒装入个锦囊,深情地道:“这酒能解百毒,遇水还能化作云雾阵。”她的指尖在石飞扬掌心写了个“月”字,温馨提示道:“十五的子时,若主人对着月亮举杯,或许能与圣女说上话。”
    石飞扬的龙纹戒指突然发烫,望云台上的水镜里,梅栖乐正带着梅帮弟子驰援襄阳,她的金线在乱军里划出梅状的结界,结界中心飘扬的,正是之前石飞扬赠予的冰梅令牌。
    “时候到了。”石飞扬感慨地道,将锦囊系在腰间,玄甲自动覆上全身。
    他最后看了眼瑶池里游弋的锦鲤,看了眼藏经阁里静止的剑谱,看了眼矿洞里仍在哼着《秦王破阵乐》的工匠,突然想起葵圣女留在绢画上的题字:“心之所向,素履以往。”
    百灵鸟和碧颜儿同时化作两道流光,融入他的龙纹戒指。石飞扬迈步走出金光的刹那,听见身后传来铜铃轻响,那铃声里藏着句低语:“主人,记得常回来看看。”
    洛水的月光依旧碎在波纹里,石飞扬溅起的水刚巧落下,荡开郭芙留在水面的倒影。
    他摸了摸腰间的锦囊,里面的桃酒正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而龙纹戒指的内侧,新浮现出朵小小的桃——那是碧颜儿最后时刻,用琵琶弦刻下的印记。
    ……
    汜水关的客栈漏风,梅栖乐把石飞扬留下的冰梅揣在贴身处,隔着绢帕都能感受到那刺骨的甜。
    墙角的油灯照着她膝头的名册,羊皮纸的边缘已被她摩挲得发毛,上面的朱砂点都晕成了桃状——她总爱用指尖蘸着口水去抹,仿佛这样就能沾到他的气息。“少帮主,我们该启程了。”随从阿竹的声音透露出一丝疲惫,又提醒道:“再不走,蒙古兵的巡逻队就要来了。”
    梅栖乐突然将脸埋入名册,那上面还残留着石飞扬的墨香,是他昨夜在秘道里批注布防时留下的。
    她的鼻尖轻触到“洛阳粮仓”四字,不禁咯咯笑出声,仿佛一只偷得果的小狐狸,对阿竹说道:“你看他写字的风格,横画都带着刀锋,却在‘梅’字旁边多拐了个弯。”
    阿竹无奈地摇头,这一路上,少帮主总是这样对着名册痴痴地笑。有时会突然将耳朵贴近纸张,声称要聆听石公子的心跳;有时会用绣针在字缝间扎小孔,说是要为石公子绣一个同心结;今晨甚至朝着洛水的方向行了三拜,祈求菩萨让石公子梦到她。
    “他的‘惊目劫’能冻结人的血液,”梅栖乐突然用银簪在桌上刻下“石”字,每刻一下便数一声,又痴痴地道:“却冻结不了我的心。”
    银簪意外滑落,她急忙接住,却使得发间的梅簪跌落地上,滚至客栈门口——那里站着一位身穿鹅黄裙的少女,青锋剑上的红穗轻轻扫过门槛。
    郭芙用剑尖挑起那支梅簪,眉宇间的傲气比蒙古兵的弯刀还要锐利,质问道:“这是石老幺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她身后的两位武者,大武和小武,手按刀柄,显然将梅栖乐视作敌对者。
    梅栖乐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如同煮熟的虾子。她慌忙将名册塞入怀中,却不慎露出了“襄阳布防图”的一角。郭芙的剑尖突然指向她的咽喉,剑穗轻拂过她的脸颊,喝斥道:“你是蒙古的间谍吗?”
    梅栖乐辩解道:“我不是!”梅针正要出手,突然想起石飞扬曾说郭芙是他“牵挂的人”,指尖的银针硬生生地收了回去。她真诚地道:“这是石公子让我带给郭大侠的。”说罢,把名册捧得高高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又提醒道:“他提到……襄阳的粮仓需要提防吐蕃人。”
    郭芙的剑迟迟未落下,她凝视着梅栖乐发间沾染的洛水芦,忽然忆起石飞扬破旧的袖子上常缠绕着类似的絮。
    这女孩的眼眸明亮如藏星,提及“石公子”三字时,嘴角的弧度竟与自己斥责杨过时有七分相似——原来,喜欢一个人,是无法掩饰的。
    “哼,”郭芙将梅簪抛给她,剑鞘重重地砸在桌案上,傲慢地道:“算你识相。”她转身时故意抬高了下巴,命令道:“我爹娘在前面的破庙等你,快走!”
    大武小武刚要跟上,却被她一脚踹在屁股上,她气呼呼地道:“你们两个跟屁虫,给我守在这儿!”
    梅栖乐拾起梅簪,忽然发现簪头刻有一个极小的“乐”字,是石飞扬昨夜偷偷刻上的。她将簪子插入云鬓,突然对着郭芙的背影喊道:“石公子说,你的青锋剑该换剑穗了,红绸不如蜀锦耐磨损!”
    郭芙的脚步微微一顿,鹅黄裙摆随风轻颤,却未回头。
    梅栖乐望着她的背影,笑出了泪。
    阿竹递来的帕子刚触碰到脸颊,便被她推开。
    梅栖乐满脸甜笑地道:“别擦,这是甜的。”
    ……
    蒙古兵的号角在洛阳城头响起,石飞扬正站在粮仓的箭楼上。
    三万铁骑的蹄声踏碎了洛水的晨雾,为首的千夫长举着狼牙棒,棒尖挑着个稻草人,身着破旧的云锦袍——那是他们依照石飞扬的模样扎制的,用来泄愤。
    “龙甲侠,有种的就出来受死!”千夫长的咆哮撞击在粮仓的匾额上,又威胁道:“再不交出秘道,我就把洛阳烧成白地!”石飞扬的昭陵六骏剑突然出鞘,剑穗的红绸缠绕在箭楼的栏杆上,在风中划出的弧度竟与梅栖乐金线的轨迹重合。
    他的“百胜刀法”在城砖上刻下阵图,冰纹中的“梅阵”三字刚写完,便见南门外扬起一片粉白——那是梅栖乐留下的信号,她已平安抵达襄阳。
    “放箭!”千夫长大吼一声,握着狼牙棒指向天空,蒙古兵的箭雨遮天蔽日。
    石飞扬施展“移接玉”神功,在空中织出冰网,将箭簇尽数引向蒙古兵。
    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地响起,没倒下的蒙古兵吓得撒腿就跑。
    此时,粮仓的大门突然打开,三百名梅帮弟子手持梅镖冲出,为首的梅惊鸿施展“落英缤纷掌”,打得虎虎生风。石飞扬施展“帝天狂雷”神功,化冰为雷,攻至敌身,如雷般爆炸。
    紧接着,石飞扬施展“惊目劫”神功,冰寒目光扫过千夫长的面门,那人的头颅瞬间冻裂,腔子里喷出的血雾凝成血珠,落在石飞扬的云锦袍上。“石公子!”此时,梅帮一名小弟子举着一封被血浸透的信冲过来,又嚷嚷道:“是俺们少帮主从襄阳捎来的!”(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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