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519逝水沉香锁恨系君心九域烽烟未了
第519章 519.逝水沉香锁恨系君心·九域烽烟未了英雄愿石飞扬的手指刚触及信纸,便被上面的泪痕烫得一颤。
梅栖乐的字迹歪歪扭扭,显然是在颠簸的马背上写的:“石公子,郭大侠说要给你做媒呢。我把梅簪给郭芙姐姐看了,她说你的冰雕比杨过的玉蜂针好看。洛阳冷,记得穿我给你缝的袜,就在秘道的第三块砖下……”信的末尾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旁边用朱砂点了两个点。
石飞扬将信塞进怀里,紧贴着心口的位置。
蒙古兵的第二波进攻来得更猛,投石机砸塌了粮仓的西墙。
石飞扬双掌挥出百胜刀法之“斩轮回”,凌厉的刀气劈向敌军阵中,冰屑与血雾里,他仿佛看见梅栖乐正站在襄阳的城楼上,举着那支梅簪朝他挥手。
“等我。”他对着洛水的方向低语,玄甲的冰纹突然透出暖光,那些千年不化的寒气里,终于开出了朵带着体温的梅。此刻,襄阳的援军从蒙古兵的背后杀来,箭雨犹如漫天蝗虫似的,射杀蒙古兵无数。
所剩下的蒙古兵无奈地撤退。
……
洛阳城的晨雾里飘着焦糊的血腥味。
石飞扬的月白锦袍沾着未干的血渍,玄甲上的冰纹却已凝结成霜——他站在洛水之畔,看着水面倒映的残阳,像极了当年长安宫阙的落日。身后传来梅帮弟子的脚步声,梅栖乐捧着刚收拢的黑风教名册,指尖划过“蒙古细作名录”几个字,突然攥得发白。
“石公子,”梅栖乐的金线缠绕着他的手腕,百褶裙在风中扫过洛水的涟漪,低声道:“这上面记录了三十七个帮会与蒙古勾结,连昆仑派的何金刚也在其中。”
她的发间落着一片焦叶,是从黑风教废墟里带来的,又低声问:“我们该如何处理?”
石飞扬沉声道:“交给黄蓉。丐帮的消息网能让这些名字传遍江湖,比我们动手更有用。”
此时,洛阳知府带着衙役匆匆赶来,官帽上的孔雀翎在晨雾中颤巍巍的:“龙甲侠饶命!下官不知黑风教是反贼.”说罢,跪倒在地,额头撞在冰面上,磕出个血窟窿。
石飞扬的靴尖挑起知府的官印,冰气注入的瞬间,印上的“洛阳府”三字凝成冰纹。
他森冷地道:“三日之内,将蒙古驻洛千户的首级送来,否则.”他的掌风扫过旁边的柳树,整棵树突然冻裂,又森然地道:“这就是你的下场。”
梅栖乐看着知府连滚带爬地离去,轻笑道:“你这‘龙甲侠’的名号,比当年的‘大唐天子’还管用。”
她的金线突然缠上他的脖颈,轻轻一拽,两人的影子在冰面上重迭。
她又酸溜溜地道:“只是郭芙姑娘若知道你这般狠辣,会不会怕你?”
石飞扬的玄甲突然泛起暖意,冰纹里的梅印记亮了亮——那是梅栖乐昨夜用金线绣的。
他慨叹道:“她只当我是叫子。”他的指尖拂过她鬓边的焦叶,催促道:“你该走了,襄阳的名册不能落在蒙古人手里。”
梅栖乐的金线突然收紧,将他的脖颈勒得微微发痛。她深情地道:“我若不走呢?”她的鼻尖蹭着他的玄甲,冰气与体温相融,又难过地问:“梅帮的少帮主,难道配不上你这亡国之君?”
洛水的冰面突然裂开,石飞扬搂过梅栖乐入怀,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带着她飘向岸边。
远处传来蒙古骑兵的马蹄声,是驻洛千户亲率的“破阵营”,他们的狼牙棒在晨雾中闪着凶光,恶毒的声音如潮水般涌来:“抓住那对狗男女!”
石飞扬大怒,松开梅栖乐,双掌挥出“百胜刀法”之“破乾坤”,冰浪掀起的瞬间,梅栖乐的梅针已射穿千户的咽喉。那些蒙古兵吓得一哄而散。
梅栖乐走过来,依偎在石飞扬怀中,低声道:“你可知昆仑派的何金刚为何要勾结蒙古?他女儿被金轮法王掳去,只能用情报换平安。飞扬,你总说江湖事江湖了,可人心不是冰雕,冻不得的。”
石飞扬默默无语,转身要走。梅栖乐却从袖中取出个锦盒,里面是用自己鲜血养护的“血梅丹”——那是梅帮的镇帮之宝,能解毒。她深情地道:“我知道你怕黄蓉猜忌。等你处理完襄阳的事,来梅坞找我。我爹说,要亲手把我的红线系在你腕上。”
石飞扬感动地点了点头,热泪盈眶地说道:“我带你一起走!这辈子,咱俩再也不分开!”
“少帮主!”梅帮弟子的呼喊从雾中传来,他们已备好了马车,车帘上绣着的并蒂莲正与朝阳同辉。
梅栖乐激动到哽咽着说不话出来。
石飞扬搂她入怀,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带着她飞向马车。
梅栖乐在他怀里数着他玄甲的鳞片,突然发现每片冰纹里都映着自己的影子——原来这冰封万里的人,早已把她刻进了心脉。
马车驶离洛阳城时,梅栖乐偷偷掀开帘角,发现了一队蒙古兵。
石飞扬飞掠而出,站在洛水冰岸,玄甲上的金步摇在朝阳里闪着光,他施展“惊目劫”神功,冰寒目光扫过蒙古骑兵,一阵咔嚓碎裂声响,一队蒙古骑兵碎成了满地冰碴。
蒙古破阵营的残兵在暮色里逃窜时,石飞扬的鹿皮袋突然射出两道金光。
白虎的啸声震落了枝头的残雪,朱雀展开的羽翼如垂天之云,背驮的鎏金帐篷在晚霞里泛着暖光——那是他从神龙宝塔取出的“乾坤帐”。
梅栖乐惊讶地道:“这竟是传说中的上古神兽?”百褶裙扫过白虎的皮毛,那猛虎竟像家猫般蹭着她的脚踝,又调侃地道:“飞扬,你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石飞扬的玄甲在帐内自动褪去,冰纹化作漫天星屑落在地毯上。他从珊瑚案上拿起酒壶,壶中桃酒正是神龙宝塔里碧颜儿酿的,斟酒时,酒液里浮起的桃突然化作实体,落在梅栖乐的发间。
石飞扬的指尖划过她鬓边的桃,介绍道:“这帐内的暖玉床,是按大明宫的样式造的。”又握住她攥着名册的手,那本记载着三十七个帮会秘密的羊皮纸,此刻正被她的掌心汗浸湿了边角。
梅栖乐钻进帐篷里,将名册扔在案上,金线解开了自己的裙带。百褶裙如瓣般散开,露出里面绣着并蒂莲的亵衣,那莲的颜色竟与他玄甲冰纹里的红光一模一样。她的指尖点着石飞扬心口的位置,深情地道:“比起江湖秘闻,我更想知道这里面,除了家国天下,还能不能装下一个我。”
白虎突然叼来个锦盒,里面是石飞扬从辽东带来的雪参,参须上还凝着千年不化的冰碴。梅栖乐拿起参片要给他泡酒,却被他抓住手腕按在暖玉床上。
石飞扬的吻落在她眉心的梅印记上。梅栖乐伸手缠住他的脖颈,将他拉向自己。
帐外的朱雀突然展开羽翼,挡住了渐沉的落日,帐内的夜明珠次第亮起,映着她泛红的眼眶,柔情地道:“石飞扬,我不要你当什么龙甲侠,也不管你是不是亡国之君。我只要你记住,梅坞的桃,年年都会为你开。”白虎趴在帐外打起了呼噜,朱雀的尾羽扫过帐帘,落下的金光在他们交缠的发丝间流转。
石飞扬的玄甲冰纹与她的梅印记在暖玉床上相融,化作漫天飞舞的桃。
翌日一早,石飞扬醒来,伸手卷起帐帘。
梅栖乐看见帐外的奇景——朱雀的羽翼正托着他们飞过蒙古大军的营地。此刻的洛水之上,只有两缕交织的气息在乾坤帐里流转。
朱雀的羽翼掠过辽东冰原时,石飞扬的玄甲上凝着三千里路的霜。
鹰嘴岩的轮廓在暮色里如巨兽蛰伏,千年未变的岩壁上,他当年用“百胜刀法”刻下的“雄”字仍清晰可辨,只是被风霜侵蚀得添了几分苍劲。
石飞扬在飘然而下,双足着地之时,满脸泪水。因为这里,是他成为英雄的起点,是他与龚思梦、林婉清、刘贵、柳婷婷的爱情起点,是雄樱会名震天下的起点。
“这里的风,比洛阳烈三倍。”梅栖乐飞身而下,金线缠上他的手腕,百褶裙已换作辽东女子的鹿皮袄,裙角的梅绣样被寒风刮得猎猎作响。
她话含玄机地道:“却比襄阳暖。”指尖点向岩下的冰溪,那里的流水声十分悦耳动听。
石飞扬的鹿皮袋突然飞出锭赤金,落在雪地里发出沉闷的响。三名逃难的汉人猎户正躲在岩缝里啃冻窝头,见了金子先是瑟缩,随即被梅栖乐抛去的熟肉吸引。
为首的壮汉啃着肉干含糊道:“客官要盖房子?这鹰嘴岩的冻土,三斧头下去只留个白印。”
石飞扬胸有成竹地道:“我有法子。”随即轻挥“万仞穿云”神功,冰刃斜穿三十丈,将岩顶的积雪震成雪崩。雪雾中,他的九宫神行腿踏过冰面,每一脚都在冻土上踏出丈许深的基坑,然后对那些壮汉说道:“三日之内,我要看见地基出水。”
梅栖乐的金线此时化作丈量绳,在雪地里圈出百丈方圆,很大气地道:“按长安皇城的规制,正门要对着北斗第七星。”
她从朱雀背部的帐篷里取出张图纸,是根据石飞扬口述所画的雪鹰堡复原图,又对石飞扬说道:“夫君,附近有处黑石寨。”之后,在这些壮汉的动员下,越来越多的流民加入梅帮总舵的建设之中。
他们在此过程中,也成梅帮的新弟子。
一年后,梅惊鸿率领梅帮剩余不多的弟子来到辽东雪原的鹰嘴岩上安居。
梅栖乐将儿子石念唐放到石飞扬肩头,孩童的手掌拍在玄甲上,冰纹里的龙纹竟泛起红光——神龙宝塔的灵气与人间血脉第一次相融。
石飞扬站在雪鹰堡的箭楼眺望,冰原上突然出现队蒙古游骑,他们的狼头旗在风中招展,为首的千夫长正用“千里镜”窥视堡寨。
梅栖乐的梅针已扣在掌心,却被石飞扬按住手腕。他低声说道:“让他们看。”又转身对蒙古骑兵大吼道:“回去告诉你们的万户,这里是梅帮的地界。敢闯者,杀无赦!”
游骑的马蹄声在数里外逃跑。梅栖乐的金线缠上他的腰,鼻尖蹭着石飞扬的玄甲上冰棱,明知故问道:“你故意留活口,是想引蛇出洞?”
石飞扬冷静地说道:“蒙古在辽东的‘搜山狗’,总得有人清理。”他的目光落在远处龟峰山方向,那里的炊烟里混着吐蕃喇嘛的酥油味,又沉声道:“而且,有人比我们更急着动手。”
……
青鸾峰的药田刚种下第一茬当归,蒙古的“破虏军”就围了上来。三千骑兵的铁蹄踏碎冰原,领头的竟是吐蕃国师八思巴的师弟,法号“灭尘”,手中的降魔杵缠着九道人骨念珠,每颗珠子都刻着梵文咒语。
灭尘的念珠突然炸开,九道黑气缠向雪鹰堡的箭楼,所过之处,松木栏杆瞬间腐朽,他森冷地道:“石施主,交出鹰嘴岩的矿脉,可免全堡上下轮回之苦。大汗已许我在此建寺,弘扬佛法。”
石飞扬施展“剑二十三”,剑气领域骤然展开,黑气在静止时空里凝成蛛网。他的昭陵六骏剑斜指灭尘眉心,轻蔑地道:“你这魔僧,连佛都敢骗。别拿蒙古骑兵来说事,老子何曾怕过谁?哼!”
梅惊鸿施展“落英缤纷掌”,掌风里的药粉与冰雾相融,化作迷魂瘴。百余名梅帮弟子的金线同时飞出,在雪地里织成梅大阵,将蒙古骑兵分割成九块。
梅栖乐的青锋剑(石飞扬所赠)挑落名蒙古百夫长,剑锋划过对方咽喉时,突然想起郭芙在襄阳城头的模样,便调侃地道:“爹的掌法精进了。只是比起郭大侠的降龙十八掌,还差三分刚猛。”
石飞扬击退灭尘,又挥掌拍出百胜刀法之“斩轮回”,凌厉的刀气此时劈入敌阵,冰蓝色的剑气将五十名蒙古兵冻成冰雕,却在触及吐蕃喇嘛时突然炸裂。
灭尘疾退疾进,施展“大手印”拍向石飞扬后心,掌风里竟裹着黑风教的“化骨散”。
石飞扬冷哼一声:“老贼秃,你在老子面前,连屁都不是!”回身时掌心泛着红光,其“邪血劫”神功应念而发。灭尘惊叫道:“你这是什么妖法!”掌心突然爆出血雾,念珠里的人骨纷纷碎裂,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臂迅速干瘪,如被抽去骨髓的枯柴。
石飞扬教诲道:“是你自己的孽障。”随即又施展“天蚕功”,强悍真气形成的天蚕银丝缠上对方的咽喉,晶光闪烁间,灭尘的元神被强行拉出躯壳——此贼秃的元神竟是只三眼乌鸦,在剑气领域里发出凄厉的叫。他收缩“剑二十三”的领域,乌鸦元神被斩成六道微光,散入冰原的风雪中。
龟峰山的吐蕃营地此时传来喊杀声,梅栖乐的金线缠上石飞扬的腰,急促地道:“夫君,那是大理的段氏!他们竟一路追到辽东来了。”
一灯大师段智兴飞行速度极快,其“一阳指”气劲破开最后一道蒙古骑兵防线时,人也飘落在石飞扬身旁。老皇帝的拂尘突然缠住石飞扬的手腕,感叹道:“石施主的功夫,比当年在襄阳城又胜三分。”他的指尖点向灭尘的尸身,又质问道“只是这等狠辣,不怕伤了道心?”
石飞扬的玄甲冰纹渐渐褪去,颇有深意地道:“对魔慈悲,便是对自己残忍。”他的目光落在段智兴身后的青年身上,那少年的“一阳指”多了几分灵动,不禁赞道:“令郎的功夫,倒有几分桃岛的影子。”
梅栖乐此时已命人清理战场。
她将女儿石念芙抱给段智兴看,婴孩的小拳头攥着片吐蕃念珠碎片,竟捏得粉碎。
老皇帝哈哈大笑:“这女娃娃,将来定是个巾帼英雄。”又压低声音,说道:“石施主,蒙古在辽东的‘血鹰卫’,已潜入青鸾峰的药田。”
石飞扬点头道:“谢谢!烦请王爷替我守三日药田,这些钱够买三千支穿云箭。我去会会这些‘血鹰’。”说罢,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飞向青鸾峰,玄甲在雪光里如流星坠地。
青鸾峰的药田藏在三面悬崖间,石飞扬凌空飞到,飘身而下,便施展“剑二十三”,其剑气领域展开,正在挖当归根的七名“血鹰卫”被凝固在静止的时空之中。
这些人身穿汉人服饰,掌心却烙着蒙古的狼头印记,手中的短刀淬着见血封喉的“鹤顶红”。
石飞扬森冷地喝道:“你们的主子,是金轮法王还是八思巴?”其昭陵六骏剑斜指冻土,剑气领域里,血鹰卫瞳孔里的惊恐都清晰可辨。
石飞扬认出为首者靴底的纹——那是黑风教的“踏雪无痕”特制靴。血鹰卫的头领突然咬破舌尖,用藏语念起咒语。七人的元神竟同时离体,化作七只血色雏鹰,直扑石飞扬的眉心——这是蒙古密宗的“血祭术”,以魂魄为代价换取同归于尽的威力。
石飞扬轻蔑地道:“雕虫小技。”随即施展“六灭无我剑二十三”,冰蓝色的剑气组成六道轮回图。血色雏鹰撞上图纹的刹那,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作漫天血珠。
紧接着,石飞扬的九宫神行腿顺势踢出,360度回旋踢带起的气浪将七具空壳尸身震成肉泥,又怒斥道:“黑风教的余孽,竟学会了喇嘛的邪术。”
梅栖乐的金线此时缠上他的手腕,身后跟着石念唐和石念芙,两个孩童正用树枝戳着雪地里的血珠。
她提醒道:“这些当归是给襄阳的伤兵备的,断不能让他们糟践。”指尖拂过被刀砍断的药苗,那里竟渗出琥珀色的汁液,又介绍道:“爹说这是神农尝过的‘还魂草’,三日内就能复生。”
石飞扬运转明玉功,注入药田,冻土下的根茎发出细微的爆裂声。
他看着断苗在冰气滋养下重新抽芽,突然想起神龙宝塔里的时光,便真诚地道:“石某以前种过类似的仙草,用昆仑雪水浇灌,一日能长三寸。”
蒙古兵的号角声突然在峰下响起,是灭尘的师弟率援军赶到。三百名吐蕃骑兵的“人墙阵”堵死唯一的出口,他们的“密宗大手印”拍向悬崖,碎石滚落的声响在冰谷里回荡。
石飞扬拎起一对儿女,将她们抛在朱雀背部的乾坤帐篷里,又侧头对梅栖乐说道:“我去会会这些喇嘛。”旋身一转,双掌挥出“百胜刀法”之“观沧海”。
凶猛的刀气掀起的冰浪如墙而立,将骑兵的冲锋势头生生拦下。
梅栖乐的金线突然在药田四周织成结界,又从怀兜里取出一枚青铜哨子,哨声里泛发出来的气劲,竟让吐蕃骑兵的马蹄纷纷打滑。
她边打边提醒石飞扬:“夫君,别忘了你答应过咱们女儿念芙,要带她去看洛阳的牡丹。”
她的青锋剑与石飞扬的刀气相触,发出清越的鸣响。
石飞扬没有吭声,双掌摆动,施展“帝天狂雷”神功,化冰为雷,攻至敌身,在吐蕃骑兵的阵眼爆炸。
紧接着,他搂过梅栖乐,飞身朱雀背部的乾坤帐篷里,乘坐朱雀,飞回雪鹰堡。
段智兴施展“一阳指”,在雪鹰堡的匾额上题下“汉藏一家”四个金字。梅惊鸿的旱烟袋敲着望楼的栏杆,烟锅里的火星在风中明灭,他介绍道:“襄阳传来消息,杨过在绝情谷找到了小龙女。郭靖夫妇要我们守住辽东的粮道,明年开春,他们要反攻洛阳。”
石飞扬的鹿皮袋飞出张地图,上面用朱砂标着蒙古在辽东的十三处粮仓:“我已让朱雀去探过,最大的在抚顺关,守将是金轮法王的三弟子。”他在图上划出条线,说道:“从鹰嘴岩到抚顺,正好七日路程。”梅栖乐的指尖点向图上的“黑风口”,说道:“这里有梅帮的旧部,当年我爷爷曾在此设过‘九曲迷魂阵’。若能拿下此地,蒙古的援军就只能绕远路。”
暮色四合时,雪鹰堡的篝火连成星海。
石飞扬看着各族子弟在空地上演练“落英缤纷掌”,汉人猎户的蛮力、蒙古逃兵的骑术、吐蕃僧人的韧性,竟在梅栖乐的指点下融成新的招式。他握住梅栖乐的手,玄甲的冰纹与她的体温相融,感慨地道:“当年在醉仙楼,我从没想过会有今天。”
梅栖乐的金线缠上他的无名指,那里的龙纹戒指突然泛起红光,话含玄机地道:“缘分就像这辽东的冻土,看着坚硬,只要用心焐,总有化的那天。”
她的目光落在龟峰山方向,那里的吐蕃营地已升起汉人的“唐”字旗,又若有所思地道:“你看,连喇嘛都肯放下念珠拿起锄头,这天下,总会好的。”
各族子弟的鼾声,在雪鹰堡里汇聚成和谐的调子。
石飞扬突然明白——所谓东山再起,从来不是重建一座城堡,而是重建这片天地间的人心。
雪鹰堡的暖阁里,地龙烧得正旺,将石飞扬玄甲上的冰碴烘得滋滋作响。
梅栖乐正用鹿皮巾细细擦拭他腕间的龙纹戒指,巾角沾着的雪参汁在金属上晕开,竟与他明玉功流转的光华融成一片暖红。
外面传来孩子们的笑闹声,石念唐正用小木剑模仿父亲的“斩红尘”,石念芙则举着母亲的金线追打兄长。梅栖乐的耳尖突然红了,指尖在他玄甲的冰纹上划出个“囍”字。
她颇有深意地道:“念芙说,要学郭芙姐姐的‘越女剑法’,将来好帮你守襄阳。”
石飞扬甚是感动,瞬间热泪盈眶。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冰气在肺腑间凝成霜又化开,想起襄阳城头郭芙的剑穗,想起洛水冰岸梅栖乐的金线,突然明白百灵鸟在宝塔里说的“情劫”——原来最厉害的武功,从来斩不断心头的牵挂。
“明日去黑石寨收粮,我跟你去。”梅栖乐突然咬住他的耳垂,金线解开他玄甲的搭扣,又调侃地道:“那些猎户的婆娘总说我这个少帮主只会躲在堡里绣,我要让她们看看,我梅栖乐的‘落英缤纷掌’,能替你挡箭。”石飞扬激动地将她搂入怀中,深情地道:“我们再生几个孩子!”
“呵呵!”梅栖乐甜笑出声,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
黑石寨的粮仓外,蒙古游骑的铁蹄踏碎了晨雾。
为首的千夫长举着狼牙棒,棒尖挑着一名梅帮弟子的首级,汉语说得字正腔圆:“石飞扬,交出雪鹰堡的矿脉图,饶这寨子老幼不死!”梅栖乐的金线突然缠上粮仓的梁柱,百余名帮众的“落英缤纷掌”同时拍出,掌风里的药粉与粮仓的粉尘相融,化作迷魂瘴。
她的青锋剑护在石飞扬身侧,剑穗的红绸与他的玄甲冰纹相缠,提醒道:“小心他们的‘回马枪’!”
梅栖乐突然拽着石飞扬后退半步,三枚淬毒的透骨钉擦着他耳畔飞过,钉入粮仓的木柱,又介绍道:“这些人学了黑风教的‘无影针’,专打要害。”
石飞扬分开梅栖乐,双掌挥出百胜刀法之“斩轮回”,凶猛的刀气顺势劈出,冰蓝色的剑气将九十名蒙古兵冻成冰雕,却在触及千夫长时突然转向——梅栖乐的金线正缠着他的手腕,将刀气引向侧面的火药桶。轰隆巨响中,她的百褶裙被气浪掀起,露出里面藏着的护心镜,镜面上竟刻着他的名字。
石飞扬感动地道:“你何时”话犹未了,却被她的吻堵在喉间。
梅栖乐的舌尖带着雪参酒的甜,金线缠上他的脖颈,将两人的影子钉在粮仓的血泊里。
尔后,梅栖乐分开石飞扬,深情地道:“从你在洛水冰岸替我挡箭那天起,我的护心镜就只刻你的名字。”蒙古兵的第二波冲锋袭来,梅栖乐突然将石飞扬推向后门,勇敢地道:“带着乡亲们走!我用‘九曲迷魂阵’拖住他们!”她的金线在粮仓四周织成结界,掌风里的梅瓣竟带着哭腔,依依不舍地道:“别忘了你答应过念芙,要教她‘万仞穿云’!”
石飞扬哈哈一笑,施展“剑二十三”,剑气领域骤然展开,将她护在领域中心。
他看着自己的冰气在她掌心融化成溪,突然明白了葵圣女为何宁犯天条也要救他——有些情意,本就比轮回更重。蒙古兵的箭雨在剑气领域外跌落,犹如撞在铜墙铁壁上。
石飞扬用剑气裹着梅栖乐,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回归雪鹰堡。
……
雪鹰堡的矿洞深处,石飞扬双掌拍出百胜刀法之“观沧海”,凶猛的刀气劈开最后一道岩壁。
梅栖乐举着火折子凑近,岩壁上的壁画突然亮起——那是唐太宗征辽东时的行军图,图中将军的铠甲竟与石飞扬的玄甲一般无二。
她感慨地道:“原来你说的大唐,真的来过这里。”金线缠上幅画中女子的裙摆,那女子的眉眼竟有三分像她,不禁奇疑地问:“这是.”
石飞扬含笑地道:“是当年随太宗亲征的梅帮主。”指尖抚过壁画上的“梅”字,冰气注入的瞬间,壁画突然渗出朱砂,又激动地道:“她说要让梅香遍辽东,就像长安的牡丹。”洞外突然传来蒙古兵的呐喊,是金轮法王的二弟子带着“血鹰卫”杀到。
梅栖乐的金线立刻缠上矿车的铁链,石飞扬施展“帝天狂雷”神功,化冰为雷,攻至洞顶的钟乳石,炸落的碎石将洞口堵死大半。梅栖乐不甘地道:“他们想封死我们!”握着青锋剑刺穿名血鹰卫的咽喉,剑锋上的血珠被她用金线卷走。
石飞扬霸气地道:“有我在,怕什么?!”随即施展“邪血劫”神功,攻入矿洞里的血鹰卫突然集体吐血,尸体蜷缩成干瘪的猴状。
金轮法王二弟子的“龙象般若功”刚要拍出,石飞扬施展“移接玉”神功,将其功力引向他自己的小腹,掌力透体而过时,石飞扬看见对方铠甲里露出的竟是汉人孩童的项圈,不禁愤怒地质问:“你真卑鄙!”他只好无奈地放此贼逃跑。
血鹰卫的尸堆里,梅栖乐抱住浑身颤抖的石飞扬。她的金线缠上他的发辫,将那枚暖玉簪系得更紧,劝导道:“有些债,总要有人还。但你的手,不该沾无辜者的血。”
洞外传来朱雀的啼鸣,石飞扬的玄甲映着透进洞的月光,冰纹里的龙纹与她的梅终于完全相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