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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但我的刀却能將时空斩开(加更,求订阅)

    第231章 但我的刀却能將时空斩开(加更,求订阅)
    晨光初绽,薄雾如纱。
    漫山遍野的桔梗,在微凉的风中舒展瓣。
    紫色的盏托著晶莹的露珠,折射出细碎的金色光芒。
    海在晨曦中闪烁著梦幻的光晕,宛如神明的琉璃梦境。
    微风拂过时,层层叠叠的浪轻涌,幽香浮动,仿佛大地在低吟一首温柔的晨曲。
    只是最震撼人心的美,永远都是一种令人抱憾终身的残酷。
    海中央,神乐跪坐著。
    她的黑髮如瀑,在风中肆意飞扬,时而柔顺地垂落肩头。
    时而狂乱地舞动,像是挣扎著不愿被束缚的灵魂。
    她赤著脚,白皙的足尖轻轻点著湿润的泥土,仿佛隨时准备乘风而起。
    可她再也飞不起来了。
    鲜血从她深红色的和服上晕染开来,白色的扇子纹被染成刺目的猩红。
    紫黑色的瘴气浓稠如实质,代替了奔流的血液,在她四肢百骸间疯狂流转,最终从胸口的致命伤处喷薄而出。
    这狞的污秽,如同一块丑陋的疤痕,硬生生烙在了本该无瑕的美玉之上。
    神乐低垂著头,红宝石般的眼眸仍闪烁著不甘的光芒。
    像是燃烧的火焰,即使濒死,也不肯熄灭。
    “呵真是·狼狐啊—”
    她扯了扯嘴角,想笑,却咳出一大口污浊的血沫。
    海在风中起伏。
    海在风中无声起伏,瓣如雨纷飞,落在她凌乱的发间、染血的肩上、扩大的血泊里。
    意识模糊之际,残存的思绪在翻涌,“要死了吗?”
    “就这样一个人在这里?”
    神乐艰难地抬起染血的手,指尖徒劳地伸向虚空或许是想抓住那贯穿一生的、自由的风;又或许是那遥不可及、如同泡沫般的幻梦。
    可最终,她的指尖只触碰到一片飘落的瓣。
    “真美啊”
    神乐唇边溢出一声模糊的胃嘆,红宝石般的瞳孔渐渐模糊。
    海依旧绚烂如初,晨风依旧温柔拂面,仿佛一切都要宣告结束之时-
    一天光忽暗。
    一道银白的身影撕裂流云,以远超平日的速度自苍穹垂落。
    杀生丸驻足三尺之外。
    他垂眸凝视著海中濒死的女子,腰间那柄曾逆转生死的天生牙,此刻却沉寂如死物,对主人翻涌的心绪再无半分呼应。
    海在两人之间无声摇曳,將死之妖与永生之犬的影子,在阳光下短暂交叠。
    神乐仰起的、沾著血污与瓣的脸庞,清晰地倒映在他冰冷的金瞳深处。
    成为这孤高绝尘的大妖眼中,唯一一抹惊心动魄的鲜活风景。
    “杀生丸?!”她乾裂的唇间溢出不敢置信的颤音。
    “寻著血和瘴气的气味而来。”银髮金眸的大妖,声音依旧冰泉般冷冽。
    “是吗”
    神乐修然低下头,破碎的髮丝掩住眼底翻涌的悲愴与失落。
    “你以为是奈落?”
    “知道是你。”
    杀生丸垂落的银髮被风掀起,伸手按向了天生牙。
    :是吗?”
    神乐猝然睁大的红瞳里,碎裂的星光疯狂涌动。
    (知道是我...还是来了吗?)胸腔炸开的狂喜甚至盖过濒死的剧痛。
    杀生丸的手指紧握刀柄,確认了天生牙此刻的沉寂与无力。
    风,扬起他额前的髮丝。
    再抬眸时,一缕极淡的涟漪在那双冰冷的金瞳深处化开。
    “要走了吗?”他问,声音似乎比风更轻。
    “嗯。”
    神乐染血的唇角扬起新月般的弧度,涣散的目光,最后一次凝望杀生丸一如当初的、
    孤高清冷的身影。
    “足够了”
    (最后自由的风.:.终究將你吹到了我的身边啊.::)
    漫天飞舞的桔梗瓣被风吹起,像一场落幕的纯白幻梦。
    只是,一声“鸣哇”的雀跃的童音,蛮不讲理,又仿佛本该如此的闯入了进来。
    “父上,这里就是异时空吗,感觉比家里差远了呢。”
    阿昆窝在翠子怀里,红玉般的眼眸滴溜溜转著,忽然锁定海中央那道银髮身影。
    她咬著手指,惊讶地瞪大眼睛,“?这人是谁?怎么长得既像父上又像凌月母上?
    》
    少年杀生丸猛然侧身,常年冷峻的面容罕见地浮现惊。
    他鎏金色的瞳孔剧烈收缩,死死盯著前方
    时空裂隙中,一道熟悉到刻骨的身影缓步走出。
    银髮如雪,金瞳似火,本该早已死去的父亲斗牙王,此刻竟一手揽著少女时期的母亲凌月仙姬,一手牵著漂亮温柔的巫女。
    自家的母亲,怎么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更让他心神剧震的是,母亲怀中还抱著一个银髮幼童,那眉眼轮廓,赫然是幼年时的自己!
    少年杀生丸的大脑瞬间空白,身体却本能地绷紧如弓。
    磅礴的妖力在血脉中奔涌,指尖利爪不自觉地伸长,寒光闪烁。
    他死死盯著这荒诞绝伦的一幕,声音冷得能冻结空气。
    “幻象?奈落的把戏?”
    说话的同时,他感受著腰间毫无反应的天生牙,心中杀意瞬间沸腾到极致!
    他一心想要超越的父亲,怎么能被人如此褻瀆!
    银髮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线,少年的身形骤然化作道道残影,毒华爪泛著幽绿的致命寒光,带著不死不休的决绝杀意,直取斗牙咽喉!
    这一击快逾闪电,狠辣无情!
    就在利爪即將触及目標的剎那一“錚!”
    腰间沉寂的天生牙突然在刀鞘中剧烈震颤,发出清越激昂的嗡鸣!
    少年杀生丸身形猛然一顿。
    不是天生牙迟了一步的异动,让他主动停了下来。
    而是前面的空气瞬间凝固,仿佛是一堵难以逾越的高墙!
    伸出的毒爪,硬生生停在距离斗牙咽喉不足半尺之处。
    凌厉的爪风掀起对方几缕银髮,却再难前进分毫。
    这份难言的伟力,让少年杀生丸心中一惊,立即后撤。
    目光死死盯著嘴角著笑意的男人,呼吸都沉重了起来。
    记忆中的父亲,绝对没有这份力量!
    “別那么著急。”
    斗牙开口的同时,目光却並未落在他身上,而是越过少年。
    投向了风中那抹即將彻底消散的、属於风之使者的微光。
    永恆与须臾的力量悄然流转,將那缕自由之风弥留的时间,轻轻定格。
    “你是谁?”
    知道难以战胜的少年杀生丸,也嗅到了对方並无敌意,直接发出了生硬的质问,倒是让正探头探脑的阿昆嚇了一跳。
    “哼!”
    阿昆扑闪著翅膀飞到少年杀生丸身前,双手叉腰,小脸一扬,“问別人之前不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吗?你这个没礼貌的云犬!”
    有长辈在侧的阿昆,根本就没带怕的。
    她又转过身,学著凌月仙姬平日训话时的神態,一本正经地对著幼年版的杀生丸说教。
    “杀生丸,你长大了可不要像他这样没有礼貌,这样姐姐可不会喜欢你哦~”
    (姐姐不喜欢·)
    (那可太好了!)
    被点名的幼年杀生丸面无表情地抬头,金色的眸子在少年版自己和阿昆之间转了一圈,最后嘴角微微翘起。
    少年杀生丸的眉头越燮越紧,瞳孔中寒芒闪烁同样的名字,还有自己不可能有的姐姐,乃至这份力量。
    这一切都指向了一个匪夷所思,却又无法否认的可能性!
    就在他即將发作之际,联想到斗牙之前的话语,凌月唇角勾起一抹瞭然的弧度。
    她轻巧地將怀中的幼年杀生丸塞给阿昆,身形如幻影般闪现至少年杀生丸面前。
    “嗯~”
    凌月纤长白皙的指尖带著一丝凉意,轻轻抚过少年杀生丸紧绷的脸颊,眼中盈满温柔却不容置疑的笑意。
    “这副俊朗的模样,你应该就是这个世界的杀生丸了。”
    虽是询问,语气却篤定无疑。
    假父亲敌不过也就算了,现在假母亲也如此之强。
    都没有反应过来的少年杀生丸,后知后觉地要拍开这冒犯的手,却在听到“这个世界”四个学时骤然僵住。
    他退后几步,避开手掌的攻击范围,锐利的目光直视凌月。
    “这个世界?”
    声音里带著强烈的警觉,“你的意思是...时代树?”
    但隨即他又摇头,斩钉截铁地否定,“不可能。”
    “就算是时间不同,一个世界也不会存在完全相同的人。”
    犬夜叉身边巫女桔梗的转世,穿越时空的日暮戈薇,少年杀生丸是知晓的。
    但桔梗是死人,戈薇是活人,又怎么能与现在对比!
    妖力在周身流转,少年杀生丸的声音愈发冰冷地再次问道。
    “你们,究竟是谁?”
    他的目光扫过眾人,最后定格在斗牙的身上。
    那个与记忆中年轻了许多的身影,此刻正用他温和的眼神注视著自己。
    天生牙在腰间震颤得愈发剧烈,仿佛在无声地诉说著,某个他难以接受的真相。
    “我们是谁,天生牙不是给了你答案么?”
    斗牙终於將目光从神乐那边收回,看向少年腰间嗡鸣的佩刀,眼中浮现一丝探究的好奇一按理说,这个世界的天生牙与他並无关联,不该因他而產生如此强烈的共鸣。
    (是因为“他我”之间的本源感应?还是存在某些我尚未参透的时空法则?)
    他的视线在阿昆怀中绷著小脸的幼年杀生丸,与眼前气息平稳的少年杀生丸之间来回游移。
    两个相同,却又不尽相同的存在安然共处。
    至少排除了异时空同位体会相互取代,或影响的可能性,
    少年杀生丸顺著他的目光,低头看向腰间嗡鸣的天生牙,冷峻的面容浮现一丝裂痕。
    只是再怎么魔幻没有道理,现实依旧只会是现实。
    “好了,別跟他多说了。”
    斗牙正欲说下去,凌月忽然开口打断。
    一边挥手让他离开,一边灿金色的眸子里,闪烁著危险的光芒。
    她再次凑近少年杀生丸,声音带著不容敷衍的追问。
    “你都长这么大了,想必过去不少年了吧?快告诉母...咳,告诉我。”
    她刻意停顿了一下,眼中光芒更盛,“这个世界,你的父亲『斗牙”娶了多少个女人?”
    正准备去查看神乐状况的翠子闻言,脚步一顿,也默默折返回来,站在凌月身旁,温柔的目光中带著几分好奇。
    斗牙无奈地耸耸肩。
    对自家夫人这不合时宜的“求知慾”报以淡定的微笑,识趣地迈步走向海中央。
    那里,神乐正困惑地低头看著自己胸前的伤口本该致命的伤势,此刻却诡异地停止了恶化,让她陷入了“为何还不死去”的迷茫之中。
    少年杀生丸被这突如其来的、直指核心的问题问得彻底愣住,常年维持的高冷麵具几乎瞬间破碎。
    他下意识地看向海中那个熟悉又陌生的父亲背影,又猛地低头对上凌月那双充满“求知慾”和“威胁”的灿金眼眸。
    生平第一次,这位孤高的贵公子体会到了什么叫真正的“进退维谷”。
    (这个异世界的母亲...为何会问这种问题?)
    更让他不解的是,自己那素来冷硬如铁的心绪,此刻竟不受控制地、极其认真地开始思考起该如何回答这个荒诞的问题!
    (如何回答?)
    念头刚起,少年杀生丸便感到一阵荒谬。
    没办法,身边两位女性的目光,儘管没有那么咄咄逼人,但那常年养出的一股威仪。
    以及那份没有掩饰的善意与亲切,奇异地抵消了他被冒犯的冷怒。
    同时,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对另一个时空父母关係的探究欲,悄然滋生。
    让他无法像对待敌人般,断然拒绝或无视这不合时宜的提问。
    斗牙没有去理会那边即將爆发的、由自家夫人引发的“家庭伦理剧”。
    从眼前这悽美而残酷的一幕一一濒死的风使神乐,持刀静立却无能为力的少年杀生丸,空气中残留的奈落瘴气。
    他已然对这个世界此刻的“剧情”瞭然於胸。
    奈落?呵。
    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玩弄人心的卑劣小卡拉米罢了。
    等自家夫人满足了她们那旺盛的“求知慾”,等一家人“敘旧”完毕,顺手去捏死便是了。
    並不值得斗牙记掛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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