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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1.92 秦可卿:叔叔啊——

    第92章 1.92 ?秦可卿:叔叔啊——
    第一卷1.92秦可卿:叔叔啊就在梦坡斋酒局结束的同时,临水轩的宴席也到了尾声。
    “璉二哥,你看这一一”望著已经断片倒地的贾珍和贾蓉父子,谢鳞哭笑不得,“不是说好了,今天以品菜为主吗?”
    “鳞兄弟放心,我这就送他们回去。”贾璉也很尷尬。
    倒不是那爷俩的酒量有多差,事实上,他们这种从小就接受“酒精考验”的紈綺子弟,一般情况下酒量都不差,但也架不住自己灌自己,拦都拦不住。
    “好了,璉二哥,又不是第一次了,下回再见,好好给他们个难看便是。”冯紫英淡定的拱拱手,“事已至此,我也该回去了。”
    贾胡乱回了一声,转身就招呼外面的下人进来帮忙。
    “紫英大哥慢走。”谢鳞笑著告別。
    “鳞兄弟,还请借一步说话。”却不想冯紫英先看一眼指挥下人照顾贾珍、贾蓉父子的贾璉,这才拉著他走到外面的湖岸边,直截了当的说道,“听说这几日,谢总兵那边有些麻烦?”
    “是有点儿。”正所谓“圈子里没秘密”,这时候再否定纯粹是侮辱智商,谢鳞不会这么笨,“不瞒紫英大哥,刚才璉二哥说,裘大哥也在西府里政二叔的酒席上,为的就是这件事。”
    “梅翰林?”冯紫英立刻反应过来,隨即皱了皱眉,“他恐怕帮不上什么吧?”
    “我们也没指望他能帮忙,不过是买个消息罢了。”谢鳞同样没隱瞒,“他再怎么说也是正经翰林,在翰林院或许听不到多少核心的消息,但一些大路边的事情还是没问题的,更何况是这种大动作。”
    “不错,弹劾堂堂一个团营的总兵,確实动静不小。”冯紫英点点头,“可有什么需要为兄帮忙的?”
    “不敢劳烦紫英大哥,在下相信家里四位大哥能应付。”谢鳞可不敢接下这样的“帮助”,一方面是不想和对方掺和太深,另一方面,这么大的事情他也没资格代表十二侯四家答应。
    “既如此,为兄就不多言了,要是需要的话,可以隨时招呼一声。”冯紫英同样只是做个简单表態,没指望现在就谈成,眼见没效果就果断放弃,看看以后有没有机会,“鳞兄弟还要去西府一趟?”
    “刚才璉二哥说的,你不也听到了?”谢鳞没绕圈子,“贾家老夫人的招呼,小弟可不敢不给面子。”
    “你呀!”冯紫英哑然失笑,“这『寡人之疾”还是要治治!”
    哪怕是谢鳞自谢镇定,这样被人直接点出来,还是老脸发红。
    凭良心说,这样的名声真不是他弄出来的,而是“前身”当初搞得实在太过分,他自已这几年一直都被人说“浪子回头”,也不知是夸讚还是讽刺。
    当然,他也承认对三春的心思,这一点很多人都看的出来,只是都以为他盯的是三姑娘探春,没人想到“我全都要”,平日里开开玩笑也就罢了,但很明显,人家刚才说的不是这点儿事情。
    冯紫英很聪明,这么长时间的交往让他明白,某人给贾家的面子基本都是看在三个姑娘身上,其他人真的感情一般,包括贾珍和贾璉,今天他点出来,当然不是为了威胁什么,只是表示一下亲近。
    因为他和贾家也谈不上多深的交情,更多是“工作目的”。
    替太上皇集团拉拢各家。
    “紫英大哥说笑了。”所以,他也只是打个哈哈就过去。
    “行了,今天算是忙完,我也该回家一趟。”看到某人依然不接茬,冯紫英多少有些气銨,但还不至於爆发,“告辞!”
    “紫英大哥慢走!”谢鳞微笑著还礼。
    目送冯紫英离开,他也只能无奈摇头。
    十二侯集团当然是效忠安泰帝的,至少明面上是这样,私底下有多少问题,他还没有了解清楚,但不用说別的,就凭四家的家主裘良、谢鯨、蒋子寧和戚建辉在聊天时,张口闭口“太子爷”就知道,他们想法很多。
    太上皇和安泰帝哪个更靠谱?这大概和当初大美丽的竞选对比一样,在屎味儿巧克力和巧克力味儿的屎之间做选择,不是他们有多差,而是都特么分不清矛盾的主次。
    现在大乾王朝的“內忧外患”,最关键的是哪一个?
    外敌,因为內部总体上还算平稳,虽然问题不少,但不致命。
    这爷俩在干什么?
    內斗,而且是几乎用尽一切手段的內斗。
    谢鳞来到这个世界近三年时间,在朝廷的各类信息中,他至今没有听说过一次、哪怕是一次关於建奴和关外的消息,仿佛他们不存在一样;除去一些日常性工作,几乎是稍大的事情都是爷俩內斗搞出来的。
    这一点不只是谢鳞反感,整个朝廷其实都因此而倒退。
    正常来说,大部分官员都选择不站队,顺便“敬而远之”,这就是元宵节典礼时,皇宫都被人打进去,现在却仿佛没发生一样的原因,大家都假装没看见,都以为这又是爷俩內斗搞出来的事情。
    其实很难说,內斗肯定有,外敌也少不了,但大家都不管。
    十二侯站队安泰帝的根本原因,不是他们真的多么支持,而是当初大家同属於义忠亲王阵营,在太上皇“荣养”后,外面很自然的就把他们看成一体,很多时候,所谓的“站队”就这鸟样。
    这一点外人可能不知道,但太上皇方面是明白的。
    所以才会下大力气拉拢,因为这四家是安泰帝在军中的基石。
    凭良心说,太上皇確实比安泰帝强很多,但他最大的问题是年龄太大了,如今已过耄之年,还能活多久?给他站队是准备將来“山林崩”的时候,全家跟著过去“伺候”吗?
    在这个问题上,谢鳞肯定是倾向於不站队的,可惜根本下不来。
    下不来就只能先撑著,至少要撑到太上皇完蛋,问题是,根据他对红楼的记忆,这位老爷子很能活,至少数年內死不了。
    这特么就非常噁心了。
    想不出解决办法,他也只能暂时放弃,然后干好眼下的事情。
    “鳞兄弟,你现在过去吗?”看到他从湖边回来,刚刚招呼下人把贾珍、贾蓉父子抬走的贾问道。
    “璉二哥有事?”谢鳞立刻明白,贾璉不想回去。
    “晚上我还有个局,就不陪你去了。”贾璉立刻答道。
    “这次又是谁的?”谢鳞对这位“脏的臭的都拉进屋”的爱好很无语一一嗯?也不对,你还是去吧!
    “汝妻子吾养之,勿虑也!”(.avi)
    “乐善郡王府,他们的郡马爷招待。”贾璉也没隱瞒。
    这位王爷虽然掛著“郡王”的名头,其实根本没有任何权力可言,更不是皇家嫡脉,
    而是当初太祖、太宗时期的亲族封王,传到现在,歷代帝王都不介意给点儿恩典,以至於到现在都是王爵,因为他们啥威胁都没有,还能展示皇家的“亲情”。
    “行,璉二哥慢走,小弟自己从侧门过去。”谢鳞只是隨便问问,知道后肯定不会多嘴。
    目送贾璉从后门离开,他也只能摇摇头,大步向前走去。
    临水轩已经位於寧国府会芳园的最北头、或者说最后面,再向后不过数十步,就能直接出去;反而是想要往前走,基本上要贯穿大半个国公府,距离真不近。
    不管怎么说,他都少不了要过去,那就走吧。
    “鳞二爷!”没想到的是,就在他终於穿过会芳园、正在从天香楼东墙和东跨院隔墙间的夹道离开时,头顶传来一个满是惊喜的女声,“奴婢在此等了许久,还请上楼一敘。”
    “瑞珠?”谢鳞面露犹豫之色,“事情著急吗?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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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叔还是上来吧。”紧接著就是另一个绵柔的女声传来,他明白不能继续耽搁。
    说话的当然已经换成秦可卿。
    自从上次的事情后,他至今再也没有主动联繫过,当然不是因为他不想,而是不敢,
    不论是出於她“蓉大奶奶”的表面身份,还是“义忠亲王之女”的隱藏身份,他都惹不起。
    更何况,他知道如今已经在有心人眼中暴露了。
    那当初怎么还敢碰?
    说这话的能忍住不看各种东洋进口作品吗?
    忍住了再硬气。
    现在他確实有些“又当又立”的意思,其实对大家都好,但既然真的遇上,人家还这么主动表示態度,他要是再拒绝,那就显得太过不近人情一一那天和秦可卿的事情確实衝动了,但不管找多少理由,总不能把错误都推给人家姑娘吧?
    更何况,前面的逗蜂轩就有“神秘人手”驻扎。
    所以,他很乾脆的回到会芳园,从后窗翻进天香楼。
    “见过鳞二爷!”见他进门,瑞珠笑眯眯的躬身万福就关门走人。
    “叔叔!”眼看房中已经再无外人,秦可卿仿佛不顾一切般扑到他怀里,竟是已经哭得梨带雨,“我还以为你再也不来呢!”
    “原本我確实不想再....:”谢鳞选择实话实说。
    “不要!”秦可卿用力摇摇头,“媳妇不许你这么做,当初我就说过,只要你能救我出这牢笼,一切都隨你,如今虽说还未完全做到,我又岂能负心?”
    “嗯?”谢鳞却从中听出別的意思。
    “你翻译一下,什么特么叫特么『还未完全做到”?”(.mp3)
    大概是看出他的迟疑,秦可卿慢慢停止哭泣,人也有些僵硬。
    “罢了!”搂著怀中的妖嬈,谢鳞思考良久,还是决定选择走心,“你想让我怎么做?”
    “请叔叔恕罪,媳妇也不想这般不知廉耻。”確认某人已经看穿她的小心思,秦可卿立刻改变方向,“只是,现在虽说比之以前多有改善,媳妇却还是被困於此,希望叔叔能送我出去。”
    “不可能。”谢鳞很乾脆的摇头,“贾家再如何败落,那也是两家国公传承,绝不会接受“和离”之类事情,別说我做不到,就是陛下开口,贾家也能直接顶回去。”
    “除非,我死!”很显然,秦可卿早就考虑过,也有自己的心思,“只望叔叔能在可卿出去后照顾一二。”
    “假死吗?”谢鳞稍作考虑就痛快的点点头,“说说你的想法。”
    “我准备儘快放出风去,说自己得了见不得人的病。”秦可卿立刻答道,“横竖都是女人的事情,就是让太医来查,他也不可能说得清楚,传上一段时间就差不多了。”
    “哦?”谢鳞表情一动,想起的却是另一件事。
    红楼中,秦可卿的葬礼算是前期很大的节点,看看参加的都是什么人?毫不客气的说,贾家自己办丧事、贾母死了都不见得能够超过去,至少后来贾敬的葬礼远远不如。
    这些人根本不是来弔丧的,具体原因眾说纷,难分真假。
    这一次,也许可以弄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叔叔?”大概是看他沉吟不语的原因,秦可卿明显紧张。
    没办法,她现在就剩下眼前的一条路,下一条还不知道有没有。
    “没事,挺好的。”谢鳞一不留神,连说话风格都变了,“我们的事情,你不妨向上联繫一下,然后乾脆就交给他们去操作,反正你只要结果,他们也有好处,什么时候觉得差不多,记得通知我一声就行,你知道我住哪儿。
    ,
    不管她的假死前期怎么安排,最后都必须有人接出去才行,交给谁来接?最合適的就是义忠亲王余党,再加上某人直接亮出身份,价值就出来了。
    谢鳞再怎么说馋她身子,至少也会照顾好。
    至於会不会因此得罪她那位逃脱在外的哥哥,其实根本无所谓,对於他们来说,秦可卿要是归他,“效果”一样算起到,反正都是为了拉拢人,谢家或贾家都行,“送人”属於可以接受的“代价”。
    很漂亮的代价。
    “多谢叔叔!”秦可卿高兴的扬起臻首。
    “是不是觉得,自己付出这么多,现在总算得到承诺?”反正救她不用多少代价,谢鳞笑著调侃。
    “叔叔啊一”秦可卿俏脸通红,轻轻跪在地上。
    算了,当就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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