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1.103 「娇憨少女」
第103章 1.103 ?“娇憨少女”第一卷1.103“娇憨少女”
因为“原身”当初的名声,客来香掌柜很明显有误会,以为他这次出面是为了在“好朋友”面前“刷分”,所以在某人“豪爽”的一把扔出去百两银票时收的很痛快,正常来说,这样无论如何也该有些效果。
大概类似於追妹子时,旁边一直“捧场”的僚机。
问题是,他真的没啥想法啊!
嗯,至少暂时没有。
再一点,起误会的不只是掌柜,车里的史湘云已经俏脸红透。
不过,谢鳞暂时顾不上这些,跟著掌柜走酒楼后门,准备从后院离开,顺便摆手示意史家车夫,让他赶著马车先回去一一刚才掌柜的给足面子,他要是一声招呼不打、一个“谢”字不说,是不是太没礼貌了?
都不用说別的,客来香的酒席还算上叫姑娘,一百两怎么可能够用?光是酒菜都不止这个价,更別说姑娘们“出台”也很贵。
当然,道谢只是他自己的习惯,大乾王朝根本不用。
“掌柜的,今天麻烦了!”一直走到大门口,谢鳞回头拱了拱手,“我的名声你应该听说过,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话,千万记得招呼一声。”
“言重了,整个十里街谁不知道大人一言九鼎?”眼看自己的心思起作用,掌柜的满脸都是笑容,“能为大人帮上忙,那是小的荣幸,哪里还敢劳烦?”
谢鳞没再言语,笑看转身准备走人。
只是,他刚一出门口,就看到一队很奇怪的客人。
打头中年人正和身后的手下说笑,一身標准的商人打扮,中等身量、略有肥胖,看起来憨態可,紧跟的手下应该是类似於管家或者长隨之类,对商人很是恭敬,这些当然没什么。
最主要的问题出在他们身后,四个人看打扮像是保鏢的人,两两排列成四方队形,面无表情的跟著,腰间鼓鼓囊囊,估计是暗藏利器,这不奇怪,封建时代的治安环境很糟糕,商队不带保鏢,大概率別想再回家。
但这四人有些不太对劲儿。
身量不高、不到七尺,但非常壮硕,一边走路一边还在四处扫视,警惕性很高,如果是行商在外確实没问题,放在京城內就有些小题大做;长相上也和一般人有异,有些偏粗獷,最后就是他们的头髮,看起来太整齐了。
按理说,长时间出门在外,发警肯定会有散乱,他们没有。
“掌柜的,他们是什么人?”目送六人进去,谢鳞立刻问道。
“打头那个自称是晋省来的,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入住晋商会馆,跑到对面的客栈住下。”掌柜的很明显打听过,想想不奇怪,任谁开酒楼的时候看到陌生人,都会先问问大致情况,“身后跟的是他的亲隨,最后四个是保鏢,听说身手很好。”
“晋商吗?”谢鳞沉思起来听著和他的猜测能够对上,但越是这样,他反而越发觉得怀疑,四个保鏢太像是行伍中人,他见过谢鯨最精锐的贴身亲卫,差不都都是这样,问题是,一个商人需要搞这么夸张吗?再就是那四个保鏢,仔细一想,似乎也有什么不对劲儿。
他来自现代,很清楚这个年代的普商是什么尿性,可惜,他们已经上二楼吃饭,看不见了。
“大人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对?”掌柜的立刻紧张起来。
真要是店里出什么乱子,他可不相信自己能跑掉。
“没有,就是看著眼生。”只凭怀疑不能隨便抓人,因为他们是晋商,这些人在朝中很有关係,和徽商一南一北,都是最有钱的群体,反正以谢鳞的小身板,肯定不能隨便对上,別说他,十二侯四家都不会轻易招惹,“你去忙吧!”
眼看已经处理好麻烦,折腾半个上午,他也不准备继续干什么,乾脆直接回衙门,吃个饭睡个午觉,差不多到点儿就下班。
打工人嘛!
“一个月几百块钱,你玩什么命啊!”(.jpg)
不对,他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这一点在他回到后衙、看到院中停著的两辆马车时终於想通。
靠,他已经约了人,偏偏另一辆车是史湘云的!
为啥她没走?
再一点,他没进门就听见里面的说笑声,到底怎么回事?
“鳞兄弟回来了?”正犹豫的时候,一个美艷的小妇人已经走出房门,含笑向她招呼,“我和婆婆今日出来转转,正好经过你的地界,忍不住进来招呼一声,却没想到你不在,碰上史家妹妹。”
不用问,眼前的美妇人就是梅娘子温芸娘,还有和她一起过来的“婆婆”徐锁儿,某人约好的当然是她俩。
自从上次付给梅翰林五百两的“信息费”后,他就藉机联繫上婆媳俩,狠狠的继续支付数次,以挽回失去银子后憔悴的心,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俩人现在的空閒越来越多,隔三差五就来“看望”。
照理说,她们不该这么轻鬆就出门,大乾的女性有这么自由?
还有,刚才的说笑是怎么回事?
“你们认识?”谢鳞看著同样迎出来的史湘云问道。
“瞧你说的,都是自家人,怎么可能不认识?”温芸娘莞尔一笑,“妾身去荣国府的时候,在后宅拜见过老夫人,也和王太太拉些家常,其中两次碰上史家妹妹,算是打过招呼。”
“小妹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梅家婶婶和嫂子。”史湘云本就是开朗的性子,看她表情似乎对刚才的谈笑很高兴,“更没想到鳞二哥和梅秀才也有交情。”
“这不就是常说的『一家人不认一家人”?”温芸娘笑著挽住史湘云,两人一起回到客厅,“本来今天无事,隨意出来转转罢了,这会子既然已经见到,妾身自该告辞!”
“哪里话,这都临近中午,难道我还能连顿饭都管不起?”谢鳞急忙阻拦,开玩笑呢,你走了我下午干嘛?
嗯,不要无端联想,就是形容一下当前的状態,没有引申义。
“这......合適吗?”温芸娘一脸迟疑。
“有什么不合適?”谢鳞才不会放人。
真的合適吗?呵呵。
这特么是封建时代,哪有外男只请已婚妇人吃饭的?
史湘云?没出嫁的姑娘,也没有隨便接受其他男人宴请的吧?
然后,客厅里两个年轻女子对望一眼,齐齐避开目光放弃话题。
徐锁儿?到自前为止,她都没抬过头,更別说开口说话。
谢鳞没再哗哗,转身回到前衙,派人出去安排酒席,顺便把两家的车夫攀到门房,自有酒菜送上一一史家的车夫还被他警告几句,省的传出什么不该有的风声。
反正百户所人少,每天除了巡街的人手外,就剩下在家值班的小猫三两只,还都被安排在前衙,两台马车都不走正门口,从侧门直接进后衙,不会被外人看见。
到目前为止,哪怕是最亲信的三个军官,虽说都知道某人在后衙有女人,却都没有见过不说,更不会傻傻的去多管閒事。
等到某人安排好,重新回到后衙客厅时,发现气氛有些压抑。
“怎么了这是?”他有些奇怪的问道,“刚才不是还..::
“鳞二哥,小妹怕是没办法留著。”史湘云红著脸起身,边说边向门外走去,“今早出来主要是为了两位堂兄的事情,如今既然已经办妥,自该回去向三復命,岂有在外玩耍、让长辈担心的道理。”
“这么著急?”眼看拦不住,他又不方便当著梅家婆媳的面直接拉人,只能脚下加快追上去,“我送送你!”
两人快步出门,史湘云明显有心事,只顾著躲避全忘记路线,直穿过后门进入大堂,
眼看周围没人,谢鳞乾脆一咬牙衝上去,半拖半抱的將她拉到偏殿之中坐下。
“鳞二哥还有什么事?”史湘云挣扎几次都没效果,只能无奈任他揽著,“小妹还要赶紧回去的。”
“为什么不愿意留下吃饭?”谢鳞想了想,还是以午饭为藉口更方便,“你们府里的情况我又不是不知道,只要回去说是为了给你那两个堂兄收尾,谁还会追问不成?”
“那我算什么?”史湘云顿时哭了出来,指著正房客厅喝道,“像她们两个那样吗?
:..:”谢鳞有些尷尬,刚才他就是故意带开话题,没想到又被提出来,还是这么直接的方式,“云妹妹,其实我和她一—”
“没关係?”史湘云扬起梨带雨的俏脸,美目幽幽的望著某人,“你当小妹是个傻的吗?再说,梅家嫂子並未隱瞒什么?”
“她告诉你的?”谢鳞不太相信。
“哪里还需要告诉我什么?”史湘云一把推开他,边整理衣服边起身,“好哥哥,饶了小妹吧?我知道史家的事情让你为难,也知道荣国府三姐姐的意思,何必再拉扯我这苦命人,自寻烦恼?”
谢鳞慢慢站起来,双手搭在史湘云肩上,目光严肃的看著她。
“好妹妹,你可愿意?”
“我一”史湘云下意识低下头,避开两人直视,“三姐姐呢?”
“以后的事情会不一样,我暂时也没办法给你什么保证,但只要你愿意,我肯定不会再让你当什么“苦命人”。”思考良久,谢鳞还是决定不再掩饰什么,“我也知道你们府里的情况,若是当真继续耽误下去......“
此时,一个红帽子、白鬍子,一身青色长袍子的老头囂张路过。
“我全都要!”(.gif)
“小妹必然逃不脱联姻。”史湘云幽幽一嘆,低下头不再说话。
“如果真有人提起这个,你就推到我身上。”谢鳞这次没有迟疑,“我相信不论是你二叔还是三叔,哪怕明知道困难,一样不会放弃。”
史湘云犹豫著轻轻点点头,却还是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谢鳞急忙叫住她,从怀里掏出所有剩下的银票,数都不熟一股脑塞过去,“这些你拿上,不够再找我,平日里手里宽鬆点儿,总好过要用时没有。”
“你当我是什么人?”没想到,史湘云竟然气的哭出来。
“我的人!”谢鳞一把將她揽入怀中,顺便將银票塞过去。
这一次,史湘云面泛红霞,再未说什么推辞的话。
谢鳞也没有多言,重新揽著她送回后衙院中的马车上,又亲自把车夫叫回来恐嚇几句,无非就是“路上小心点”、“出问题我饶不了你”之类。
“鳞二哥,小妹又不是傻的!”实在等不及,史湘云只能催促。
“行,你是大姑娘了!”谢鳞无奈的摇摇头,顺便拉开车门扫视几眼车內配置,不得不说,史家確实败落了,里面的装饰虽说档次不低,但年头太长了,也是直到这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一个蛋疼的问题,“翠缕呢?”
“鳞二哥不用送了,小妹告辞!”史湘云突然面颊红透,一把將他推出去关上门,隨即催促车夫。
清场吗?
良久,望著驶出侧门、消失在拐角的马车,他突然感觉自已就像个傻子。
谁特么再说史湘云心思单纯、娇憨少女,老子呵呵他全家!
开始见面时还碰到丫鬟,这会子就没了,必然只会是被这丫头提前打发走,为的是说话方便、没有阻碍,唯一没预料到的,是房间里已经有了梅家婆媳。
所以,史湘云果断放弃计划,直接走人完事儿,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同样没想到的是,某人竟然会检查车厢,这才看出问题所在。
怪不得有人只走肾不走心呢,一个个心思复杂,太特么心累了。
说到走肾一谢鳞摇摇头,赶走脑子里莫名其妙的想法,转身回到客厅。
“史小姐走了?”温芸娘看他回来时鬱闷的样子,表情很不解。
“你刚才和她说了什么?”谢鳞立刻问道。
“没什么啊?”温芸娘很是茫然,“就是说了些家常,还有在荣国府的事情,无非是女儿家的閒话,我和她也不是太熟悉,无非见过两次面的交情,能谈什么?就是听她刚才提起你的时候,都快哭出来了。”
谢鳞:.......娇憨少女?
“怕不是让人家给摆了一道?”一直没说话的徐锁儿终於开口。
“嗯?”婆媳俩都不傻,再想想刚才某人的表情,哪还不明白猜对了?温芸娘忍不住笑出来,“我的二爷,可不是所有姑娘小姐都像奴家这样,被你威胁几句就隨便欺负受用的。”
谢鳞能说什么?尷尬的都快抠出三室一厅了。
这也和他一直以来太顺有关係,不论是探春、迎春,还是更早的王熙凤,其实都没让他费多少力气,李紈乾脆是倒贴的,更別说几个丫头,完全忘了一点,这些人除了某辣子当初年幼无知,其他哪个没有自己的诉求?
幸好院中传来脚步声,有手下飞跑到院中,就在外面稟报。
“二爷,应该是酒菜送来了。”看某人一副被打击的样子,婆媳俩忍著笑不敢再多说,正好趁机拉走话题,徐锁儿说完就拉看儿媳妇一起退入內间。
片刻后,两个手下和两个小二一起过来,先向他行礼后才开始布菜摆酒,六个菜盘一个汤盆,再加上四个凉菜很快摆好,四人隨即退出后衙。
“人这么少,怕是吃不完了。”连徐锁儿都有胆子故意调侃。
谢鳞实在不想继续尷尬,乾脆把她按著跪在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