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1.102 史湘云:小妹今日求你千万帮忙!
第102章 1.102 ?史湘云:小妹今日求你千万帮忙!第一卷1.102史湘云:小妹今日求你千万帮忙!
时间慢慢进入二月下旬,天气终於回暖,堆积整整一个寒冬的积雪完全融化,广的原野上渐渐泛出新绿,虽说早晚还有些残余的寒意,但已经没什么实际影响。
这些天来,谢鳞也慢慢熟適应了的身份一一其实也没什么真正需要適应的,职务不变、工作不变,仅仅是级別和待遇提升,並不足以带给他太多改变,总体依然是上班等下班,只是请他的酒场大增,空閒时间大多和妹子们玩闹。
千户大人的生活,就是这么的枯燥而又乏味。
今天也是一样,他还是一早过来上班,到了衙门就直接到“办公室”开始泡茶,反正手下就那几个人头,罗方、徐坤、赵磊每人一天,做个轮流排班表,只要每天做好巡街,
剩下的让他们自己调整就行。
又是正常的办公室生活,幸好他约了“大人,有人求见!”很显然,事情远不如他想的那样舒服。
“进来!”心里再有火气,那也要看清楚目標再撒,谢鳞起身走到中间,盯著进门的赵磊问道,“什么人会这么早到衙门来?”
这也是他的“重点培养对象”,手下三个人,罗方年纪大、干了一辈子总旗,现在早已暮气沉沉;徐坤倒是年轻,问题是有些过於鲁莽,当个跑腿的都怕他坏事,独当一面根本没戏,排除法做一遍之后,就剩眼前的“独苗”了。
他准备先看看,如果表现差不多的话,年底前就提到总旗位置上,这也是做千户的好处,手下空缺更多,哪怕也是虚职呢,好互听著舒服不是?
至於说將来是不是还要提拔任用,那就要看他自己的能耐。
“属下也不知,是个姑娘!”赵磊赶紧答道,只是你那古怪的表情是几个意思?
“姑娘?”谢鳞微微一愣,然后发现手下的表情更古怪,乾脆踢他一脚,“什么姑娘?”
他约的时间还没到。
“属下不知,看打扮是个丫鬟。”发现某人发火,赵磊赶紧低头,“她是从一辆马车招呼的,很可能不是一个人。”
“让她进来一一不对,让马车直接进入后衙。”谢鳞皱了皱眉头,意识到事情没这么简单,“你没事就在这儿等著吧。”
“是,大人!”赵磊赶紧躬身一礼,出去安排事情。
谢鳞注视著手下出门走远,这才转身回到后衙。
片刻后,一辆看起来颇显贵气、偏又很是老旧的马车缓缓驶入院中,刚一停稳就有一个绿衣姑娘推开门跳出来,紧接著从驾驶位拽出脚踏小凳放好。
“翠缕?”谢鳞愣了一下,已经猜到来人是谁。
果然,又一个姑娘从车门走出来,一身半新不旧、顏色已显暗淡的水红底色、白叶纹袄裙,披著一件带兜帽和白毛领的夹披风,面露焦急之色,甚至不顾仪態没走脚踏,
直接跳下来跑到某人面前,不是史湘云又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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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鳞二哥,小妹今日求你千万帮忙!”
“云妹妹,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谢鳞依然不解。
“还说呢!”史湘云急的脚,很是可爱的圆脸配上圆睁的美目,看起来有些別样的美感,“小妹先去你府上,被袭人姐姐告知你在衙门,紧赶慢赶跑过来,幸好赶上了,
要是你还不在,小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算起来,自从那次她主动上门之后,到现在已经有日子没见。
没办法,史家当初的糟烂事儿太噁心,他实在不方便联络。
也幸好她从小在荣国府住的多,有段日子是袭人服侍,两人的关係不错,这才问出某人的位置,要不然很可能更麻烦,
“到底什么事情,让你一个姑娘大早上乱跑?”谢鳞依然蒙。
“还不是我三叔家里的事情!”说到这里,史湘云慢慢低下臻首,美目泛出泪光,“人家一大早堵在大门口討要银子,偏偏他们——”
谢鳞表情一抽,心里的第一反应是去特么的。
相比於保龄侯府史的史家二房,忠靖侯史鼎的三房简直就是一个茶几,上面摆满了各种杯具和餐具,好列也是堂堂侯府,愣是穷的一比吊糟,几乎没有生意收入,就靠少少的几个庄子,连养著敕造府邸都费劲,更別说高消费了。
如果换一个世家大族,就算有人要帐也会小心谨慎,史家三房不一样,京城但凡是稍有身份的,谁不知道他们有多穷?不主动去要、不把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他们就真敢不还钱。
不论多少钱。
“云妹妹,有些事情你肯定知道,按理说不至於再一一”心里想归想,看著眼前的姑娘苦到这幅样子,他还是没忍心说的太难听太直接,也没忘將她让进客厅,“横竖过些时间,不是你三叔家还钱,就是要债的烦了只能离开,急什么?”
“若只是银子,小妹哪会多管?”史湘云太过伤心,竟直接扑到某人怀里哭起来,“还不是两位堂兄,如今被扣著呢,人家已经放出话来,不还银子就砍去他们的手脚,只给半天时间,三婶跑到我们府上哭诉,二婶不愿管,正好碰上小妹和翠缕出门.....”
“被赖上了?”谢鳞无语的揉揉额头,实在不忍心看著眼前的妹子难受。
“三婶直接跪下了。”史湘云哭的梨带雨,“小妹但凡是有一点儿办法,哪里敢劳烦鳞二哥?要是到荣国府求助,今后怕是再也没脸去见老祖宗。”
这话没错,以贾家奴才的“信息扩散能力”,一顿饭的工夫足以闔府皆知,她一个姑娘家脸皮薄,弄个这样的名声,今后哪还有脸再去?问题是除了那里,史湘云、或者说史家根本没有其他交情。
转了一大圈,最后只有他还算熟悉,而且“专业”对口。
“行吧,我们过去,你知道在哪儿吗?”想通之后,谢鳞勉强接受了妹子的解释。
“听说是一个叫“客来香”的酒楼。”史湘云的回答让他再次有一种“去令堂的”衝动。
客来香酒楼也在十里街,和忠顺王府背景的方福楼一样,后面也有大势力站台,具体是谁谢鳞懒得问,都属於京城最高档的消费场所之一,如果没人请客,连他都不怎么舍的去一趟。
为什么总是十里街?
因为这条街是整个京城最繁华的商业区,大部分最高档的消费性场所都会把总號开在这里,只要你拿的出银子,想要什么都有。
京城最出名的是什么?
“大人”们很多。
不论是官员、勛贵还是皇族,这些人最注重的是什么?
面子。
想要宴请大人物,不是十里街根本请不来,丟不起那人。
相比之下,某人的“安合居”客栈只算二线“品牌”,不在十里街內,虽说就在东头向南不足三十步,那也不行,平日会来的只有少量青袍(五品以下)官员或者没落皇族之类,主要客流是各类客商,不属於最高档。
回到客来香话题,去那里,你史家没点儿ac之间的数儿吗?
一顿没个数十上百两,根本別想收场。
就这还不算一些“外带”服务,比如,喝酒不要姑娘吗?
不好意思,酒楼內不提供,你们想要自己叫,人家不阻拦。
“走吧,我们先去看看。”无语的摇摇头,谢鳞从抽屉里摸出一叠银票揣进兜里,却没有直接给出任何许诺,有些人、有些事儿就这样,真的当不起哪怕是一丁点儿“交情”。
路程不远,不到一烂香后,他已经护著马车停在客来香门前。
“哎呦,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大概是早已听到迎门的小二回报,谢鳞刚下马,
自有小廝飞奔上来接过韁绳,牵马去一边拴好餵上,掌柜的立刻陪笑著上来,“要是需要什么酒席,小的这就安排给您送去。”
在十里街,他不认识的商家或许有,不认识他的商家绝没有。
做生意的人,不会连“县官”或是“现管”都分不清。
“一阵妖风。”谢鳞苦笑著摇摇头,也让掌柜的瞬间变色。
但他並没在意,摆手示意史家的车夫將马车赶到酒楼后院,掌柜的自然赶紧跟上。
“鳞二哥!”感到马车启动后又一次停稳,史湘云忍不住询问。
“你不用下来。”谢鳞先把人安排好,这才转头向掌柜的说道,“车里是保龄侯府史家的好朋友,我相信你已经明白什么事了。”
“谢大人的朋友?”掌柜的表情古怪,“早知道有这份关係在,小的哪会弄出这等麻烦?来人,还不把.....“”
“掌柜的误会了。”谢鳞赶紧拦住他,“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一一”掌柜的没答话,反而小心的看向马车。
为什么这么给面子?当然不只是因为某人的“千户”。
他没这么大的威力,但定城侯府谢家的地位变化巨大,已经基本恢復一线武勛的气派,特別是在谢鯨彻底摆平几乎整个清流一起发动的大规模弹劾之后,朝廷中再也听不到他以前的“鲁莽”名声,取而代之的是“不拘小节”、“为人豪爽”之类。
驍勇营暂时还没完全梳理好,但已经不影响正常运行,五千余兵丁、三千左右精锐的强力兵马,在上代定城侯承爵人阵亡於白山黑水的十余年后,终於重回谢家手中,谢鳞至今还记得,忙完新官上任工作、基本掌控全军后,谢鯨在祠堂哭到泣涕交流的样子。
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
一个团营五个千户再加上直属人马,应该有七千多精兵才是。
这个嘛,小伙子,你把路走窄了啊(摆手示意埋伏的刀斧手)。
很可惜,这些事情带来的好处与他关係不大。
嗯,也不能完全这么说。
如今他也算是“高级紈”了,至少京城的武勛各家都是这么看的,哪怕他再有不满也无用,没办法,“前身”带来的名声实在是太糟糕,除非他能立下什么大功,要不然別想正名。
什么?安泰炉?奇技淫巧而已,有何难度?
反正酷寒已经过去,就像是那啥完再看岛国作品,说话特硬气。
什么?连谢鯨的升迁都是沾了如此大功的光?
这话你敢出去说试试?不用別人,你亲哥都会把你腿打断。
那就只能先这样了。
最明显的好处是,他现在的交际圈正式扩大到整个武勛年轻一代团体,主要还是高层,酒局、饭局都得他专门分析安排,因为多的根本吃不过来,什么这掌柜那会长之类完全挨不上边儿,就连贾璉都抱怨过,和他吃顿饭竟要提前约,要不然很难排上號。
不对吧?难道这本书的標题是《红楼之大哥带我飞》,又或者是《我在红楼的紈綺日常》?
不是应该全力拼搏向上爬、迟早有一天会平天下吗?
咳咳,不管怎么说,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以他现在的地位身份,如果仅仅因为一顿饭钱,哪怕是京城顶级的客来香酒楼、背后有大势力站台,也犯不著因此得罪人。
当然,这里说的仅仅是“饭钱”之类小数额,如果换成大额的金钱来往,谢鯨肯定没问题,他就很难说了,人家商户又不傻。
“没听我刚才说吗?这位朋友住在保龄侯府。”谢鳞示意无妨。
“小的想多了。”掌柜的赶紧致歉,还没忘记向马车施礼,史家两房的衝突京城皆知,史和史鼎虽然是兄弟,关係不能说亲密无间吧,那也基本上势同水火,没见三房被逼求救的时候,去的都是两家的內眷,哥俩都选择不露面,“说起来,这两位爷被人算计了。”
“什么人还会算计他俩?”谢鳞表示理解不能。
史家还有忠靖侯府都这鸟样了,要钱没钱要权没权,算计毛啊?
“小的也没弄清楚,问他俩同样问不出有用的东西。”掌柜的无奈摇头,“昨晚上有人来小店设宴,一共四个人,不久后来了两个顺天府的经歷,最后才是忠靖侯府的两位爷,他们商量的事情无从得知,那两个经歷小的都认识。”
“確认是顺天府的?”谢鳞还是不相信。
“不错,两人一个管著户籍丁口,一个管著钱粮度支,都是衙门里权柄很重的人物。”掌柜的非常肯定,“他们昨晚没走,还从不远的繁楼叫了姑娘,要的也是最大、
最贵的套间,没想到今早去叫门时,发现只有他们哥俩躺在里间搂著姑娘。”
“嗯?”谢鳞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那几个姑娘呢?她们肯定是提前被包来陪酒的吧?问过吗?”
“问过,她们知道的还多些。”掌柜的立刻答道,“昨晚那四个设宴之人都是外来的,想要在京中铺开生意,偏偏拿不出路条,就请了史家两位爷作保,这才和顺天府的两位经歷搭上,到底怎么做的她们也不清楚,但肯定是办成了。”
“估计是拿钱买的。”谢鳞懒得追问,这类紈綺一个很大的財源就是倒卖官府资源,
而且不只是他们在干,还有更夸张的,“然后就这样了?照理说,饭钱应该已经付过吧?”
“可不是?这事儿换谁都会这么想。”掌柜的一脸苦笑,“谁知道两位爷今早要走的时候,小的一问才发现,那四个人只付了酒席的两成定钱,昨晚和两位经歷大人离开时还带著姑娘,偏偏没有给剩下的银子!”
这特么是玩的哪一出儿?
“算了,还缺多少?”谢鳞想不明白,乾脆先解决眼前问题。
“怎么能让您.....:”掌柜的赶紧推辞。
“要是我自己的场子,你敢说要钱我就敢把店给你砸了。”谢鳞一点儿都没客气,“今天不一样,犯不著,你说个数儿吧。”
“大人敞亮!”掌柜的立刻明白,史家三房和眼前这位没有任何关係,以后也不用给面子,某人今天愿意讲情,全因马车里坐的“好朋友”,再考虑“前身”的名气,“去掉早已付过的定钱,酒席加上剩下两位姑娘的缠头,一共还差百两略多,您给个整数就成。”
“行!”谢鳞看著他的眼神很无语,但还是点出十张十两的大额银票,“那两位我就不见了,你也別说为什么放人,更別提这次的事情。”
“您放心,小的明白!”掌柜的扫向马车一个暖昧的眼神,陪笑著接下银票,“今后,小店绝对不会给您添任何麻烦!”
谢鳞瞪他一眼,对他的“识相”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