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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2.14 探春:我们还有一位云妹妹呢

    第122章 2.14 ?探春:我们还有一位云妹妹呢
    第二卷2.14探春:我们还有一位云妹妹呢荣国府,贾母院,东厢房。
    床下书桌旁,探春翻阅著一材料,时不时抄起毛笔,在一本小册子上记录,侍书站在旁边,却忍不住捂著小嘴,打个可爱的小哈欠,幸好没忘记续水和磨墨。
    午后阳光依然有些刺眼,探春轻轻眯著美目,头都懒得抬,指指窗帘向丫鬟示意;內间传来轻响,很快就见迎春披著一件长衣走出来,大概是刚刚睡醒的原因,俏脸上依然带著迷糊。
    “三妹妹,怎么不睡会儿?”二姑娘边说边走到书桌前,隨意拿起一本材料,稍一翻阅就露出奇怪的神色,“《邸报》?你看这个做什么?”
    “二姐姐可是忘了圣人教导?”探春故意问道。
    “哪一句?”迎春没反应过来,
    “公冶长篇一一宰予昼寢,子日: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也,於予与何诛?”探春忍著笑,抄起书桌上的一本《论语》扔给她,“岂不知..::::
    “你这丫头,又搞怪,昨个儿还睡得香,今天就敢编排人。”迎春直接抓起书本,轻轻敲在妹妹头上,“到底怎么回事?二叔那边存著的《邸报》,怕是都被你拿来了吧?”
    “不至於,我只拿了今年开年以来的。”探春收起笑容,分別翻开数本,指著其中的文章说道,“《邸报》旬日印发,姐姐你看这些,每一本都有扬州巡盐御史衙门的奏报,
    基本都是查获多少私盐、收缴多少银子,自开印以来从无缺失。”
    “独独少了二月下旬和三月上旬。”迎春看出问题,却还是不明白意思,“妹妹想说什么?”
    “二姐姐,朝廷的事情,歷来都是报喜不报忧,若是喜事突然中断,基本意味著出事了。”探春放下册子起身,“我们自三月以来都没再见到鳞二哥,却也从袭人那里知道,
    他现在已经得了南下的差事,可是根据《邸报》的消息,江南近期並无大事发生。”
    “这有什么?”迎春依然没听懂。
    “我的傻姐姐,你还是跟著学些东西吧。”探春对二姑娘彻底放弃治疗,“如今的扬州巡盐御史,正是林姑父担著,他同时也出身於十二侯;若是我没有猜错,定然是因为那边出了岔子,这才让鳞二哥过去协助。”
    “啊?”迎春脸色猛变,“盐务上的事情?三妹妹不是误会吧?”
    “你忘了袭人说的?”探春也很紧张,“鳞二哥这些日子非常忙,一大半的时间都泡在驍勇营,听说是为了练兵;考虑到朝廷任命官职需要时间,一般在一月左右,我们不妨再看看,若是这月底或是下月初,鳞二哥正好出发,恐怕就是一—”
    “三妹妹是不是想的太多了?”迎春紧张的胡乱翻阅起来。
    “姐姐不会以为,现在太平无事吧?”探春看看內间向侍书使个眼色,见她过去后示意没醒,才夺下二姑娘手中的《邸报》扔在一边,拉著她走到外间,“盐务上的事情素来麻烦,一旦闹开往往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我也希望是想的太多,可你是不是忘了鳞二哥说过,他原本准备先不动,在现有的位置上稳当一两年?按理说,有四家侯府的照应,他根本无需担心什么,如今却突然有了去江南的差事,必然是因为麻烦不小,天下之事,何来这么多的碰巧?”
    “这一一”迎春惊讶的抬起头,突然觉得眼前的妹妹好陌生。
    “姐姐怕是到现在还在生小妹的气吧?”探春口气一转,拉著沉默不语的二姑娘坐下,“你以为我是不知廉耻,真想弄什么『娥皇女英”的把戏?还不是担心一个人拴不住鳞二哥,横竖我们姐妹自小一块儿长大,总好过便宜外人。”
    “你什么时候发现司棋的事情?”迎春低著头,声音闷闷的。
    “我並没发现什么,只是觉得司棋姐姐出门太多,这才诈一下鳞二哥,然后他就认下了。”探春慢慢歪在二姐怀里,“只可惜这蹄子一向不是动脑子的人,除了服侍伺候就没想过別的,我才不得不让侍书留一只眼晴。
    你怕是根本没注意这些,没关係,小妹不忘就行一一谢家二房的產业不多,去掉城外的两个小庄子还有外城的门面,就只有內城十里街的一处客栈,照理说这么点儿东西,有袭人的哥哥照应就够了,可我听侍书提过,鳞二哥隔三差五就在客栈那边留宿。”
    “应酬太多喝醉了?”迎春这话连她自己都不信。
    “这也就罢了,横竖是外面的,不会耽误我们姐妹。”探春根本懒得接茬,“可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还有一位云妹妹呢!”
    “云妹妹?”迎春难以置信的抬起头,
    “我问过璉二哥,史家二叔不止一次联繫过谢家,可惜前府的谢爵爷根本没搭理。”探春看起来非常严肃,“你忘了?年前府里大宴的时候,鳞二哥和史家都在?我专门问过贵宾客房院的管事,那天鳞二哥和史家二叔確实见过。”
    “这也不一定吧?”迎春还在自欺欺人。
    “姐姐,保龄侯府和忠靖侯府的事情怎么样,你又不是没听说过,眼看谢家如今起势,史家二叔还能拿出的条件有多少?別忘了鳞二哥以前的名声。”探春没好气的说道,“这事儿在京城又不是秘密,史家岂会不用?”
    “鳞二哥.:::.挺好吧?”迎春很不自信。
    “好不好,问问她。”探春指指还在书桌旁的侍书,面颊微红,“还有司棋呢,二姐姐当初可是杀伐果断。”
    “你还说我?”迎春羞的锤她几下。
    “就当我们姐妹不要脸,总不能白白丟人吧?”探春明智的转移话题,“云妹妹虽说自小就喜欢在我们这里住著,一年到头满打满算才多少?”
    “两个月最多了。”迎春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
    “今年呢?”探春愈发严肃。
    “三月不过半,大半月了。”迎春觉得不对,“那也应该是—
    “宝二哥?老祖宗或许这样想,我们太太(王夫人)怕是难说。”探春无所谓的撇撇嘴,正所谓“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儿”,不论是贾母和王夫人的爭斗,还是贾宝玉婚事上的心思,贾家但凡不瞎都能看出来,“可惜,宝二哥哪方面都比不上鳞二哥。”
    但凡是对红楼有一定了解的人,往往会对贾宝玉的地位有误所解,以为他就是贾家的中心,但要按照封建礼教,他其实啥都不是。
    金陵贾氏在京八房,以寧荣二府为首,寧国府是大房,贾家宗祠的所在地,贾敬是名义上的族长,实际由贾珍管著,其他六房基本无人在意,顶多就是逢年过节混一顿好饭,
    每月领点儿分润。
    荣国府虽说宗法地位偏低,但也有世爵传袭,还因为圣眷惊人的贾代善,实际地位更高一些,哪怕是传到现在,贾母作为贾家年龄最大、辈分最长、爵位最高的人,依然在两府掌握著绝对权威。
    这些都是对外的,荣国府內部更复杂,但礼教不管你的“复杂”。
    按照宗法传袭的规矩,贾赦就是正经的承爵人、朝廷救封一等將军、荣国府毫无爭议的家主,不论贾母怎么打压都没用;他有亲生儿子,长子贾瑚早逝,次子贾璉就是继承人,这一点贾家说了都不算,因为朝廷有制度。
    世爵传承和二房的贾政、王夫人、贾宝玉没有一丝一毫关係。
    当然,这是正常情况,万一呢?
    好吧,万一贾璉不幸完蛋了,是不是就轮到贾宝玉了?不好意思,轮不到,因为还有一个大房庶子贾琮,无嫡无长可以传庶。
    就算贾琮也不幸完蛋、或是因为其他原因无法承袭,贾赦一样可以从贾家旁支中过继一个男丁作为儿子,然后报到宗人府备案。
    那好,万一整个荣国府大房都完蛋,贾赦永久性闭嘴呢?
    首先,朝廷完全可以按照“绝嗣”的规矩,直接收回爵位;第二,就算朝廷不忍心功臣之家香火断绝,答应荣国府二房承袭,第一顺位也不是贾宝玉,因为他只是次子,长子贾珠確实早死,但还有二房长孙贾兰呢,贾兰之后才是他。
    授个传承顺序:贾璉、贾琮、贾兰、贾宝玉,最后轮到贾环。
    所以,不管贾母多么看重这个“天生富贵”的凤凰蛋,恨不得把自己有的全给他,一旦走出荣国府,他连个屁都不是,武勛的核心圈子里根本没人搭理,最多只能和二线圈儿混一下,这还是在不討论能力和前途的情况下。
    话说回来,贾宝玉有能力?还是有前途?
    做个极端对比,不看能力、不看前途,只按照最“万一”的情况来说,也不提朝廷收回爵位的极特殊例子,谢鯨没儿子,他要是完蛋,谢鳞就是第一顺位,且因为有军职,可以从二等男继承为一等將军,说不定还能不降等袭爵,贾宝玉撑死也就三等將军。
    “宝玉確实比不了。”迎春只是胆小,不是没常识。
    “是啊,宝二哥拿什么比。”探春无奈摇头,“原本云妹妹今年来的多,我也没怀疑什么,还记得前两天,她突然不打招呼就过来的那次吗?当时她说,是因为史家的糟心事儿跑出来散心。”
    “不错,我们还安慰她。”几天而已,迎春当然不会想不起来。
    “我因为担心她,就偷偷问过璉二哥,过两天才得知,史家三房的两位表兄被酒楼扣住,不给银子不放人,这件事在十里街传的沸沸扬扬。”探春面露苦涩,“后来耽误到临近中午,却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放了,那天云妹妹什么时候来的?”
    “临近中午,不到半个时辰就摆饭了。”迎春立刻变色。
    “云妹妹一个姑娘家,哪里能处置事情?史家如今的情况京城皆知,十里街有此能耐、还是她能联繫上的人,不难猜吧?”探春眼圈发红,“鳞二哥的性子我们还不知道?
    虽说將来多个姐妹也无妨,可史家再怎么说,也是两家侯府,岂会甘心居於人下?”
    “三妹妹,你觉得应该如何?”迎春很是紧张。
    “这次鳞二哥去江南公务,我会想办法问清楚原因。”探春银牙轻咬,“与我们府里无关就罢了,倘若当真是扬州的林家姑父遇到麻烦,我会向老祖宗提议,让璉二哥辛苦一趟看看,到时候肯定要拜望內眷,我再建议让二姐姐跟去。”
    “啊?”迎春一瞬间面颊红透。
    保龄侯府,东跨院前院。
    颇为帅气的年轻男子轻喝一声,缓缓背剑做了一个收势,这才长长呼一口气,从旁边的丫鬟手里接过毛巾,胡乱擦去脸上不多的细汗,收起佩剑看向旁边。
    “云妹妹怎么来了?”他笑著问道。
    “大哥哥,我来问问上次让你打听的事情。”史湘云俏脸含笑。
    “定城侯府的鳞兄弟?”男子皱了皱眉,挥手示意无关人员退出去,直到听见门响才无奈说道,“云妹妹,我知道你的心思,父亲也说过,他確实联繫了谢家,可是人家?
    “哎呀,谁问你这个了?”史湘云羞的脚,红著脸將臻首转到一边,声音也变得细小,“不是让你看看,衙门里近期有没有他的事情吗?哪里就惹来你这一车子话。”
    “你呀!”男子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不错,確实有,虽说正式公文尚未下达,兵部已经传出消息,鳞兄弟很快会外放为扬州卫千户,具体时间不知,但按照惯例,不是月底就是下月初就要上任。”
    “扬州卫?”史湘云脸色微变,“我记得,前些日子林家..:::
    “算起辈分,我们还要叫一声『林叔”,或者跟著荣国府叫『姑父”。”男子点点头,“我並没有得到具体消息,但林家和我们同属於十二侯,他一出事,鳞兄弟不到一个月就过去,想来应该是为此。”
    “若是如此的话一一”史湘云慢慢步,良久突然抬头,“大哥哥,你可曾考虑过將来的事情?我记得,你现在掛著......
    ”
    “鼓勇营百户,连一天都没进过大营。”男子一脸苦涩。
    “何不拼一把?”史湘云面露笑容。
    “林叔遇刺的事情?”男子沉默起来,片刻后就摇了摇头,“你这丫头不知道咱们家的事情,我也不方便告诉你,你只需要明白一点,不论我想怎么做,现在都很难动弹;不只是我,咱们家都一样。”
    “有多难?古语有云,『千古万难唯一死”,何妨试试?”史湘云严肃起来,“小妹纵是不懂朝廷中事,也知道牵扯到巡盐御史和盐务的案子都小不了,这次怕是根本无人愿意接手,鳞二哥既然不怕拼命,大哥哥何必考虑许多?”
    “是啊,现在这副样子,死不死又有何干?”男子低头沉默半响,缓缓抬头时已经表情坚毅,“盐商又如何?斗的过他们自然可以打开前程,斗不过也只是早死几天,我拼的起,想在京有所动作很难,可要是我愿意拼命,相信会有人答应帮忙的。”
    “大哥哥想明白就好。”史湘云终於鬆了口气。
    “江南卫所除去镇守金陵的镇江总兵和少数要地驻军,其他大部分早已糜烂不堪,扬州卫更是只剩下空架子。”既然决定要动一动,男子忍不住分析起来,“鳞兄弟的所谓『调任”,恐怕只是一个明面上的藉口。
    那里应该下辖三个千户,除去他占了一个,我只要隨便提出想要按照百户名义平调过去,再暗示巡盐御史衙门的事情,应该很快就能办妥,最好再使点儿银子,比鳞兄弟早去几日,提前帮忙准备些事情,方便趁机打开路子。”
    “如此甚好!”史湘云兴奋点头。
    “你这丫头,自己动心就难为大哥!”男子无奈摇头。
    “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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