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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2.45 林黛玉:爹爹为何如此信任他?

    第153章 2.45 ?林黛玉:爹爹为何如此信任他?
    第二卷2.45林黛玉:爹爹为何如此信任他?
    神武將军府,正院前厅。
    房中的气氛有些压抑。
    “太上一一冯叔叔的意思呢?”良久,谢鳞压著脾气问道。
    他当然是故意这么说,因为不用怀疑,这是“二圣”內斗。
    安泰帝几乎是亮明態度,想在江南这块富庶的地盘上插旗立柜,甚至拉拢一向关係僵硬的甄家;太上皇又不瞎,肯定不会干看著没动作,冯唐这次就是作为代表,直接向负责案子的某人表態。
    这是朝廷各方最噁心的地方。
    安泰帝不能惹,太上皇就能?他俩一旦內斗,其他人怎么办?
    直接站队?嫌全家活的时间太长吗?
    和稀泥?配几把钥匙啊?你配吗?
    谢家以及十二侯其他三家,虽说是公认的安泰帝亲信,却也从未公开表態过任何形式的站队,更不意味著太上皇那边可以不搭理,顶多是在儘可能的情况下,最大程度做到两边兼顾。
    唯一优势就是底蕴和兵权,只要不是太过分,就没有生命危险。
    本质上说,这还是身份决定未来。
    四王分驻四方,只守著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很少、也没必要掺和朝堂上的麻烦,反正谁上位都少不了拉拢他们;八公总体上偏向太上皇,十二侯是公认的安泰帝亲信,但这两家也不会笨到公开表態站队。
    整个朝堂上也只有这些老牌世家可以这样,其他人不论文武哪方,除了六位阁老多少还能说句话,再往下的人都直接装傻,碰上二圣的问题能避就避,实在避不开寧可辞职,因为谁都不想死。
    “谢贤侄,我们做臣子的,只需做好分內之事,管的太多容易惹出乱子。”冯唐微微一笑,“如海兄遇刺,老夫身为朝廷將领感同身受,但那家不知死的东西既然已经举族尽没,是不是不用再大动干戈?”
    “冯叔叔相信这后面没有黑幕?”谢鳞立刻皱眉,“先不提背后的事情,那家小盐商別说死的,就算是他们还没死,被拉到刑场上正法,相比於堂堂巡盐御史遇刺,真的够吗?等到传遍天下的时候,民心会如何?”
    这不只是他对林家的態度,还有他身为武勛的觉悟。
    成年人的世界里,站队比对错重要,有时甚至屁股比脑袋重要。
    杀官就是造反,这是铁律,不只是封建时代,现代社会也一样。
    就像是那位“脑洞大开”的乐宗一样,查一个就死一个,查到最后连个活著的罪犯都没剩下,然后对外公示“案件结束”,再补上一句“没有黑幕”,真的有人信吗?
    非要这么搞,朝廷乃至皇家的威信还要不要了?
    “谢贤侄想要如何处置?”冯唐並未发火,他也算武勛,当然明白这里面的道道,“先说明白,刚才那番话並非是老夫的意思。”
    “小侄省的!”谢鳞表情严肃,“冯叔叔,那些个不知死的奸商背后有人,
    我知道,可不论是谁,都不能坏了规矩,林叔是堂堂的朝廷命官、江南盐务的最高官员,要说他被区区一家小盐商派人刺杀、事后还没说法,小侄死都不信。
    所以,这件案子必须有一个能够堵住悠悠眾口的处置,我们都明白,这不简单,如果没有所谓的『八家”垫上去,江南各方会怎么看?天下百姓会怎么想?
    更何况,朝廷现在资用匱乏,若是再不想办法,迟早会惹出乱子的。”
    朝廷可以穷到什么地步?
    明末一年的税收也就四百万两左右,穷的崇禎帝需要穿带补丁的龙袍,还是皇后亲自动针线;与此同时,江南、准確说是秦淮河上的富人为了爭一个婊砸,
    可以毫不眨眼的扔出去几千上万两。
    盐商更是其中的代表,“百方家財”形容他们都是在侮辱人。
    “富可敌国”不再是形容词,而是陈述句。
    现在的大乾虽说没这么夸张,但已经有了苗头,因为朝廷的税收已经连续多年稳中有降,每年大致在一千万两左右,基本上年年亏空。
    做个对比,满清顺治后期岁入超过三千万两,乾隆时期超过五千方两,清末过亿银元,这里面虽然有白银大量流入乃至於通货膨胀的影响,但只要看看数字就明白,大乾现在的財政问题有多严重。
    谢鳞坚持要对盐商动手,一方面確实是为了“规矩”,另一方面肯定也有自己的考量,在朝廷资用如此匱乏的情况下,如果他能弄出一大笔银子交上去,功劳绝对巨大。
    以他现在的身份来说,立功肯定能提升,不论十二侯四家的帮助还是皇后许诺的支持,都足以保证他的功劳不会被贪墨,面对如此大功,这么好的机会不用,脑子有问题吗?
    什么?盐商委屈?开玩笑呢!
    盐商不论大小,有一家算一家,哪家不该被诛九族?
    “你想动八大盐商?”冯唐瞬间猛地起身,冯紫英更是惊得当场色变,“谢贤侄,我不用说太详细,这八家可是自本朝开国就传下来的,关係路子遍布天下,牵一髮而动全身,万万不可轻忽。”
    “自开国传下来的?”谢鳞一脸讽刺,“冯叔叔,这八家除了排在第一第二的江、黄两家,其他哪家不是换了又换?最后一次『换届』好像就在十多年前吧?林叔叔的案子这么大,要是不能换上几家的话,朝廷在江南还说不说话了?”
    “....:”冯唐表情一沉,慢慢坐在椅子上,沉思良久才抬起头,“谢贤侄有把握?”
    “区区几个商贾之辈,需要什么把握?”谢鳞真没当回事,“我们是武將,
    不是文官,难不成还和他们討论一番《大乾律》?这么长时间下来,相信林叔叔早已准备好足够的证据,就算差些也没什么要紧,先抄家再审问,实在不行可以先处决再討论,很难吗?”
    盐商厉害吗?是挺厉害一一嗯,挺有钱的。
    至於说厉害与否,那也要看和谁比。
    不只是盐商,封建时代自隋唐以后,大商地位最高的几位都没什么好下场,
    最后一位胡雪岩,巔峰期可是“授布政使衔(从二品)、赏穿黄马褂、官帽可带二品红色顶戴”,有几个商家能高过他?
    一朝失势,区区县令就敢上门打秋风,左宗棠都护不住。
    现在十二侯四家一一再加上林家,五家亮明態度要收拾所谓“八大盐商”,
    八公各家看在贾府的面子上,最少也会袖手旁观,在四王不出、甚至北静王府很可能会出头帮忙的情况下,等於是武勛集团携大势出手,有实力还占理。
    別说盐商背后的江南士绅团体,皇家都要好好考虑清楚。
    “如此做法当然能解决,可是谢贤侄想过后果吗?”冯唐还是不想放弃,“正所谓“时来天地同借力,运去英雄不自由”,等到这件事过去之后,八大盐商但凡剩下一家,都会竭尽全力与你、与定城侯府不死不休。”
    比如张居正,活看时皇帝都要哆嗦,死之后基本举族尽没。
    “一千万两。”谢鳞一句话就把冯家父子砸蒙,“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我至少可以在不到半年时间里,为朝廷和皇家送上白银五百万两,接下来的相当长一段时间內,另有相同数量的財物可以陆续变现,不知冯叔叔以为如何?”
    “当真?”冯唐的脸色有些涨红,说话都带著粗气。
    他太清楚这个数字的威力,因为这等於朝廷全年的財政收入。
    一旦银子到帐,整个朝堂上不论是谁,都会不顾一切的將案子办成铁案,但凡有资格从中经手的官员,都会趁机在里面分钱分功劳,谁敢头铁、有丝毫翻案的心思,不让他满门抄斩,都对不起朝廷的威严。
    別说冯唐,哪怕是宫中二圣都没这个能耐。
    “三家,具体动哪家要到江南后再定。”谢鳞语气平淡。
    冯唐猛地端起酒杯闷掉,低头沉思起来。
    “鳞兄弟当真可以?”转头看看表情不断变幻的老爹,冯紫英头一次发现,
    某人似乎有些超出他的理解范围,“我是说,江南毕竟是盐商的地盘,万一他们不顾一切的动手,你扛得住吗?”
    “贤侄放心,此事神武將军府会全力协助。”没等某人答话,冯唐已经猛的抬起头,“不用等你去江南,老夫会以最快速度向宫中递牌子求见,太上皇那边你可以完全放弃任何担心;至於陛下,你那四位兄长会解决好。”
    “既如此,有劳冯叔叔费心。”谢鳞微笑著举杯一饮而尽。
    虽说他的计划还没给十二侯四家完全交代,相信麻烦不大。
    一千方两现银的面子很大,非常大,大到全天下没谁敢乱说。
    接下来自然是宾主尽欢,只是偶尔提几句公务方面的事情。
    扬州,林府,书房。
    桌上一大分门別类、各有封装的材料,每一份都有专门的標识和说明,林如海將最后一个文件袋放在上面舒口气,慢慢坐在椅子上稍作休息。
    “爹爹,都准备好了?”一旁的林黛玉急忙送上凉茶,“这些都是盐商的罪证吗?”
    “是!”林如海抿了一口凉茶,又舒了口气。
    “是不是只等朝廷来人,就能一一”林黛玉一脸惊喜。
    “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林如海苦笑著摇摇头,“这里面的证据最多也就处置几个小盐商,最大的那八家都很乾净,只是在其中稍有牵连,趁机敲打还行,
    想要处置他们想都別想。”
    “竟是如此?”林黛玉瞬间失望,“爹爹,按照京中传来的消息,鳞二哥最多半月就该来了吧?若是我们连一点几证据都没能准备好,总不能指望他一个外人去查,但凡是拖延的时日超过三月,怕是朝堂上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都会涌出来。”
    “哪里需要三个月,怕是连两个月都难说撑得住。”林如海放下茶杯,表情慢慢冰冷,“你母亲睡下了吗?”
    “睡下了。”林黛玉瞬间表情暗淡,美目隱隱泛出泪光,“爹爹,母亲现在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今天一大半都在沉睡,女儿下午时费了不少力气才叫醒她,勉强用了些肉粥,若是再这么迁延下去的话,女儿担心一一”
    “是啊,老夫堂堂朝廷命官,自认为人中龙凤,却连爱妻小女都护不住。”林如海慢慢转向贾敏臥室方向,眼角滑下一滴浊泪,表情却迅速坚定起来,“放心吧,这些证据不够,我会儘快搜集,总不能让谢贤侄来了看笑话,若不是手下可用人手不够一一”
    “爹爹,万万不可!”林黛玉急忙劝阻,“女儿虽对外面的事情了解不多,
    也知道盐商在扬州的势力有多大,別说是衙门里,就是咱们院里的下人,怕也难说是否靠得住,平日里三餐都只敢用几个家生子,本地的都不怎么敢用。
    “是啊,老夫若是当真下令动手,恐怕半个时辰之內,消息就会传到对头那边。”林如海冷哼一声,转头望望京城方向,“就让这些不知死的奸商多活几天证据?这天下之事,哪里就真的清清亮亮、黑白分明?”
    “爹爹!”林黛玉瞬间一惊。
    “好了,些许小事,为父自会料理。”林如海並未深谈,“待谢贤侄的人手过来,事情才算真正开始,只是到时候,你恐怕要待在家中,难有出门机会了。”
    “爹爹放心,女儿明白!”林黛玉急忙点头。
    “夜深了,回去睡吧。”林如海爱怜的轻抚女儿臻首,勉强露出笑容,“横竖还要不少时日,我再催催下面的人,总能凑出些东西的。”
    “爹爹一一”林黛玉面露犹豫之色,沉思片刻后才抬起头继续说道,“鳞二哥再怎么说,也只是刚刚放了千户,据女儿所知,还只是虚职,就连他名义上任职的扬州卫,其实早已败落多年,不知道能不能凑出一个千户的人马,爹爹为何如此信任他?”
    “谈不上什么信任。”林如海笑著摇摇头,“玉儿,其实他的能力或者实力、人手没这么重要,我要的只是他的名分,只要他能来到扬州,就代表朝廷对此事的態度,別说他还带著人马,哪怕他只有一人前来,只要带著公文甚至旨意,一切都尽够了。”
    “真的行吗?”林黛玉更不放心了。
    “傻丫头,有什么不行?”林如海抄起一份文件袋,“就好比这里面的东西,足以將马家下属的一家小盐商抄家灭族,若是为父亲自带人过去,就算能办成也少不了麻烦,可要是谢贤侄带上京中人马出手,你看有谁敢说话?
    朝廷的威严不容轻犯,私底下不老实的人很多,明面上没这么多不怕死的,
    更別说谢家本就是武勛、谢贤侄掛的是武职,若是他带人来扬州后还出事,不论是谁、不论多硬的后台,朝廷都会以雷霆万钧之势予以处置,若不然,今后在江南的事情会如何?”
    “怕是.”
    林黛玉表情不断变幻,“稍有路子的势力都会阳奉阴违,看情况决定。”
    “说的不错。”林如海冷笑著点点头,“老夫还巴不得他们主动跳出来,那就不需要所谓的『证据』,直接处置即可。”
    林黛玉没再说话,转身看著京城方向,俏脸上慢慢浮起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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