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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2.67 探春:鳞二哥清晨就已出发

    第175章 2.67 ?探春:鳞二哥清晨就已出发
    第二卷2.67探春:鳞二哥清晨就已出发翌日清晨,定城侯府,谢氏宗祠。
    谢鳞一身合体的千户官服,腰悬佩刀、冠带齐备,表情严肃的站在正厅门前;在他身后,左右各二十四名小旗官服的青年男子一声不敢,老老实实躬身站著;门內,谢鯨竟是顶盔带申,標准的武將疆场打扮。
    “跪下!”也不知过去多长时间,眼看著东方闪出略显刺眼的晨曦,谢鯨一声低喝,“给列祖列宗磕头!”
    以谢鳞为首,二十五个壮汉毫不犹豫,推金山倒玉柱般跪在大门前,连续九个响头“膨”有声,磕完后一声不,上身如青松般立起,跪在门前听训。
    “上香!”谢鯨严厉大喝。
    门房孙伯此时竟然也是一身总旗官服,有些拖腿的捧著三支拇指粗的大香,恭敬的走到身前奉上;谢鳞这才起身接下香柱,走到一排排灵牌案前的烛台上仔细点著,恭敬的插在香炉內。
    做完这一切,他重新回到原来位置跪下。
    “点炮吧!”谢鯨仿佛完成一项巨大工程,说话都显得无力。
    “点炮一一”这次是孙伯一声长喝,很快祠堂大门外鞭炮齐鸣。
    足足小半烂香工夫后,鞭炮声终於停止,整个祠堂都被有些刺鼻的硝烟味道覆盖,现场却没有一个人敢动,默默等待烟气散去。
    “都起来!”良久,谢鯨默默走到身前,伸手拉著弟弟的肩膀將他扶起,“到了今天,你小子总算是长大了,此次南下之后,我能帮上的事情不多,一切全靠你自己。”
    “大哥放心,小弟省的!”谢鳞回答的非常认真。
    凭良心说,谢鯨对他真的已经做到仁至义尽。
    论血缘,两人说是“兄弟”,其实从第一代定城侯传下来,到如今已经是七代人,“
    出五服”都不足以描述。
    论关係,虽说两人確实是一起长大,问题是“前身”太操蛋,人事儿几乎没干过,全靠这个大哥照顾。
    还有十二侯其他三家家主,三人此时都在正厅坐著喝茶。
    理所当然的,这些好处並非没有代价。
    如果谢鳞还像“前身”一样,做个天酒地的紈綺,自然不用负任何责任,可他现在既然利用家里的资源上来,失败就罢了,只要成功,他就有义务为谢家的將来尽力,封建大家族尽皆如此。
    好处自然伴隨著责任,这是任何时代的“规矩”。
    “拋开事实不谈”的情况除外。
    “那就这样吧。”谢鯨没再多说,他本来就不是多话的人,只是解下弟弟的佩刀扔给老亲兵孙伯,又把自己的佩刀摘下,“这是当初你大伯在世时,太上皇御赐的三口宝刀之一,武勛各家都有,你带著去吧。”
    谢鳞一声不跪在地上,双手举起接下鎏金佩刀。
    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面对这个他也要跪下,不仅仅是为了所谓的“御赐”,还有谢家传承,“三口宝刀得其一”,这代表谢鯨正式承认他的地位。
    以前不过是在关心弟弟罢了。
    “小弟离开后,我那边没什么人,也不需要特別照顾,只让大嫂偶尔去一趟,別出什么事情就好。”谢鳞认真的將宝刀掛在腰间金鉤上,这才交代家里,“再就是一些外事,
    孙伯知道的,要是有人上门的话一—”
    “行了,你不用说。”谢鯨刚刚有些改善的心情再次变坏,“你小子的毛病...:..算了,我不问,孙伯,小事你处理就行,真有不好解决的再找我。”
    “大爷见谅,老奴倒是觉得,二爷做的没错。”没想到孙伯满脸姨母笑,“咱谢家虽说又起来了,到底人丁单薄些,你就看这群小崽子,哪一个是三代內的?总不能一直这样吧?正所谓『多子多福』,开枝散叶不能全靠將来的少奶奶吧?几个姨娘算什么?”
    孙伯说的就是刚才跟著磕头的二十四个青壮。
    当初谢鯨安排谢家远方亲族跟著某人,满打满算加起来足有三十多號人,被一顿严训赶跑一多半儿,根本没剩几个,不得不再挑选人手补充,拖到现在还剩眼前这些,谢鯨都给安排了小旗身份。
    都姓谢、最大的不到二十五,按照这个年代的惯例,自然都是最好、最合適的可用人手,谢鳞虽说心里更认同现代理念,用人方面不拘一格、五湖四海,但也不会笨到丝毫不顾“规矩”。
    当然,孙伯的意思肯定不止这些。
    “几个?真当我在军中,完全不知道家里的事情?”谢鯨气的眼晴瞪大,一脚踢在某人屁股上,“赶紧滚蛋,別让我在列祖列宗面前给你难堪!”
    谢鳞还能说什么?汕笑著跑出祠堂,手下亲兵自会跟上。
    “哟,老谢终於捨得给你了?”刚进正院,刚才还在喝茶聊天的三位兄长齐齐看过来,最熟悉的裘良眼睛一亮,“你小子虽说毛病不少,放在年轻一代却也称得上翘楚,以后哥哥们不见得还能帮上什么,万事自己小心。”
    “多谢裘大哥!”谢鳞急忙行礼。
    “江南那边,能安排的我们都安排了,按理说几个不知死的奸商不算什么,可这世上的事情,碰上几十万的银子都难说。”蒋子寧笑著接话,“到如今,消息大概早就传过去了,人家不傻,定然已经有所准备。
    只不过,现在毕竟还没发生任何事情,他们再有想法也只能暂时憋著,你去之后谨记一个“快”字,绝对不要有任何拖延,该打该杀不可留手,江南到京城虽说远隔干里,八百里加急用不了三五天就到,你最多只有一个月的“乾净”时间。”
    “小弟已有准备。”这么长时间,谢鳞当然不可能只和妹子们打喳喳,必然考虑过南下后的计划,“正如蒋大哥所说,区区几个盐商不算什么,难题难在他们背后,那就不能给他们时间。”
    “你明白就好!”蒋子寧笑著点点头,不再说话。
    “一路小心!”戚建辉同样不是擅长说话的人,起身拍拍他。
    “多谢戚大哥!”谢鳞拱手一礼。
    “二爷,马匹行李都已经准备好,大爷说让你不用再等,直接出发就好。”正说著,
    孙伯大步走到门口躬身说道,“老奴预祝二爷一路顺风!”
    “孙伯保重!”谢鳞走到门口,抱抱这位忠心的老亲兵笑道。
    说完,他不再废话,挥手招呼手下人上马出发。
    该说的早就说过,该做的早已做好,临行前招呼完就行。
    要不然怎么样?互相抱看哭一场?
    “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幣”。(.tt)
    “这小子,一直没想到是个杀伐果断的。”望著从定城侯府正门鱼贯而出的二十五匹上等战马,蒋子寧哑然失笑,“老裘,他跟你这么长时间,你了解多少?”
    “我曾经以为很多,直到我第一次带他去办事儿。”裘良面露回忆之色,“还记得那是前年初夏,我给他弄上试百户的位置两三个月之后,之前一直没想过带他,是他反覆求我,又答应绝对不会乱搞,我没办法才带的。”
    “安泰五年那次抓捕“义忠亲王余党”的时候?”蒋子寧似乎想起什么,“真是他立的功,所以才在不久后升了百户实缺儿?”
    “怕是到现在,很多人还以为是我给他掛名分功吧?”裘良感慨的说道,“他是第一个拔刀衝上去的,也是首级功最多的,足足十三个啊,都是他自己打完之后砍的,边砍还边吐,脸上流的泪水掛成串儿,但他周围十几步,一个敢靠上去的都没有。
    你们就不想想,这种案子会是我主办吗?哪一次没有上面的人跟著?不是锦衣军就是御林军,这么多人看著呢,我给他弄一两个首级功不难,十三个?你觉得战后负责点验的大爷都瞎吗?更不要忘了,试百户到百户有多难。”
    “竟是如此?”说话的是刚进门的谢鯨,此时已经换下总兵官盔甲,一身居家常服向三人拱拱手,“老裘,你怎么没向我提过?”
    “提什么?位置才是最重要的。”裘良没当回事,“再说,这小子瞒著的事情可不止一件,前两天我和荣国府的璉兄弟喝酒,听他提起后才知道,今天他也南下,给的理由是去看望林叔。”
    “现在才想起来过去看望?不知道小国公看到这群不肖子孙会怎么想。”戚建辉不屑的撇撇嘴,“林叔在扬州十多年,巡盐御史的位置上从未有过如此先例,是个人都知道麻烦很大,可是从头到尾,贾家帮过什么?”
    现场四人中,裘良和贾家有交情,而且还不错,谢鯨勉强算是有点儿,原因是离得太近,另外两个根本无所谓,平时没啥来往。
    “小国公一世英名啊!”裘良苦笑著摇摇头,“若只是如此,我犯得著多说什么吗?
    只是有件事,恐怕璉兄第也不知道,他告诉我说,为了方便与林家內眷相见,荣国府的二妹妹也会跟著一起一—”
    “嗯?”蒋子寧立刻反应过来,“老裘,你是说这个也是?”
    “我见过一次,那小子招呼的,我还答应送几件见面礼,可惜到现在也没成。”谢鯨大方的点点头,“看著是个好姑娘,不委屈。”
    “看来,你还真得照顾一下。”裘良笑著调侃。
    “我记得,传闻中说的都是三小姐吧?”戚建辉想起什么。
    “贾家可真捨得。”蒋子寧哑然失笑,“妾?规矩倒是可以。”
    “那次是两个一起见的。”谢鯨没隱瞒,“至於说照顾不照顾的,青麟只说了他的院子,一句没提贾家的事情。”
    “主次清晰,眼光不错。”蒋子寧含笑点头。
    “对了,贾家也是今天出发吧?”谢鯨想起什么。
    “璉兄弟下的帖子被我推了。”裘良点点头,“只不过,我听说昨儿个寧国府中午一场,晚上还有一场,估计他喝的不少,要不然这会儿工夫,怕是鞭炮该响了。”
    四人全都无语的摇摇头。
    “倒是另有一件事。”谢鯨想起什么,“青麟向我提过,就是关外建奴的事情,只靠我们四个,再有想法怕也难以成事。”
    “他有什么建议?”蒋子寧立刻接口问道。
    “不是他的。”谢鯨摇摇头,“就在昨个儿寧国府的酒席后,冯家的大公子冯紫英专门找他,提到两件事,头一个,太上皇已经允了他对盐商的计划,第二个,就是关外建奴,说让我们找山海关那边问问。”
    “东平王府?”戚建辉表情微变,“加上他们,就算再有什么功劳,能落我们手里的还剩多少?”
    “冯紫英说,全天下能让户部穷酸给钱的不多,东平王爷那里应该是最好说话的,我们都明白,建奴和他们正对著。”谢鯨其实没多少自己的想法,“青麟说话的时候提过功劳先要说有没有,然后才能说怎么分。”
    “他真就这么確定,建奴今年会南下?陛下让戴公公去查消息也不是一天,到现在可没有任何回復呢!”戚建辉依然不信。
    “没来算整军,来了算战功。”蒋子寧突然开口。
    他这话一出,另外三人对望一眼,全都不再多问。
    谢家二房院,后宅。
    “两位姐姐不要哭了。”探春虽说眼圈发红,却依然控制著情绪,轻轻坐在两个丫鬟中间,一手一个揽住她们,大妇风范十足,“鳞二哥清晨就已出发,之前专门从黄历上选今天,正是吉日吉时,大利出行,明天同样是好日子,哭什么?”
    “姑娘,小半年呢!”晴雯边说边抽泣,“今早走的时候,我们俩不敢耽误,都还忍著没哭,倒是琴姑娘,小小年纪很有派头,一点儿离別的难色都没,二爷去前府后没多久,她就坐著自家马车先离开,也不知道將来何时能再见。”
    “琴姑娘?”探春立刻意识到不妥,“哪位姑娘?”
    “金陵薛家二房的小姐。”袭人脸色微变,顾不上哭泣就把薛宝琴还有薛蝌的事情说了一遍,听的探春脸色压抑,“不是我这做丫头的多嘴,你们府上实在是一”
    “姐姐所说的事情,我又何尝不知?”探春只能苦笑,“只是许多事情你也知道,哪有我说话的份儿?说起来,还要多谢你给留的脸面,若不然我要是提前见了,才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置呢!”
    王夫人是她名义上的“母亲”,又摆明车马不想让薛家二房的人进入荣国府,她在这件事上没办法说话,只能装傻,真要是不小心和薛宝琴相见,后续的事情会非常难以处置。
    不告诉贾母,不好;告诉贾母,不行。
    两头难受。
    “二姑娘那里可还方便?”袭人明智的选择转移话题。
    “该准备的提前都已经准备好,倒是没什么麻烦。”探春脸上的难色一闪而逝,“可惜我来的晚些,没能和鳞二哥告別。”
    “姑娘放心,二爷定然不是个负心的。”晴雯轻声说道。
    “我们姐妹也要做好,万万不要给他添麻烦。”探春臻首轻点。
    三人早已知根知底,没必要再隱瞒什么。
    “姑娘。”袭人突然面颊泛红,“二爷他一一有时候我们这里会有其他..:..就是还请姑娘担待。”
    “鳞二哥的老毛病?”探春有些不满,却忍著脾气没发作,“也罢了,爷们儿就该往前程上奔,后宅的事情还是不要再麻烦他了。”
    “姑娘不担心吗?”晴雯不顾袭人的脸色问道。
    “担心什么?鳞二哥不是个言而无信的人,真要有什么变故发生,他不会故意瞒著。”探春语气冷淡,“你说的是那位郡主吧?我听说过她的事情,大乾惯例,断无男子『尚郡主”之后还有什么前程的,真真可惜。”
    “其他倒是无事。”袭人打了晴雯一下。
    “横竖不过是多几个磕头敬茶的,又不是养不起。”探春风范十足,“倒是你们两个小蹄子,胆子可是不小,竟然敢瞒著我,嗯?”
    “哎呀,『奶奶”说什么话,奴婢怎么敢偏过二爷?”却不想面对这种情况,晴雯依然不怕死,边说边歪在未来主母怀里,“如今关起门来说话,『奶奶”自然硬气,就是不知道二爷回来后如何。”
    “死蹄子,我打死你!”探春刚刚摆出的冷脸立刻破功,忍不住一顿小拳拳“砸”在俏丫鬟身上,“看我不趁著鳞二哥不在家把你发卖掉,省的每天都看到生厌!”
    望著眼前打闹的主僕,袭人露出庆幸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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