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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2.77 入寇(一):暗流

    第185章 2.77 ?入寇(一):暗流
    第二卷2.77入寇(一):暗流九边,宣府镇。
    这里是整个大乾面向北地韃子的最前沿门户,自太宗皇帝还都京城以来,又被称为“京畿锁钥”,驻扎著“四大边军”之一的北静王府定北军,足足三万精骑分布在周边,扼守看朝廷的北大门了。
    同时还是大乾与子互市的核心要点一一也不全对,因为真正的互市地点是与宣府镇没多远的平安州,宣府“只是”决定著那边的各项事务,盯著每天都在进行的各种各样交易,但最主要也最受欢迎的,还是马匹和盐、茶。
    成年人都明白,“交易”不一定要钱,也可能是其他什么的。
    “范掌柜,好久不见!”酒楼最好的雅间之中,一声明显有些僵硬的汉话招呼之后,
    一个身量稍矮但异常壮硕的“客人”表情严肃,说完就慢慢坐在客位上,但就算在落座的过程中,他的眼睛依然没有离开眼前富商打扮的“主人”。
    “见过贝勒爷!”对面主位上,身形富態、笑容可的富商说著客气话,眼晴中却明显带著畏惧,“在下路上有所耽搁,来迟一步。”
    “是我来早了。”“贝勒爷”明明是在说客气话,语气却僵硬中带著冷肃,说出来仿佛有冷风吹过,让对面的富商忍不住一个激灵,“我今天过来的目的,相信范掌柜也知道吧?”
    “贝勒爷难为我了。”范掌柜苦笑著起身连连拱手,“要说跑生意送货,在下自信不怕哪个,就算是和官府打交道,在下也能找到几个靠得住的朋友,可军中之事,在下插不上手啊!”
    “不需要你插手军中,只要你在送粮食的时候,稍微帮忙把人带一带就好。”“贝勒爷”愈发冷肃起来,“范掌柜,白山黑水的宝贝很多,谁运到中原都能挣钱,我们没必要非找范家。”
    “在下明白,在下明白!”范掌柜只能拱手赔笑,“可这次的事情实在太大,在下不敢应啊,整个北地都知道,宣府镇的米粮是范家筹措送货,偶尔有点儿小问题不打紧,若是一座重镇的守军补给出错,范家可就碰上大难了。”
    “也就是说,只要不是重镇就行了?”“贝勒爷”突然露出笑容,主动起身將两人的酒杯满好,然后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范掌柜误会了,我们怎么会让自己的朋友难做呢?这座宣府镇固若金汤,傻子才会拿人命去填。”
    “不知贝勒爷的意思是一一”
    范掌柜脸上的笑容消失,端起酒杯陪饮,“大乾自立国后,陆续在整个北地挑选合適位置,先后立下九座重镇,统称为“九边”,不是这宣府镇的话,其他几座也很难。”
    “哈哈哈,范掌柜何必欺我?”“贝勒爷”笑的愈发灿烂,“这九边重镇经营多年,
    哪一个好对付?我们可没指望对这些地方做什么事情,不过,整个北地绵延数千里,可不是每一处都这么难过。”
    “这一一”范掌柜缓缓放下酒杯,“贝勒爷,不是在下看轻什么,大乾如今可是正逢盛世,天下精兵匯於北地,哪怕是不提大部分的步卒,光是骑兵就有定北军三万、三千营两万和定东军不少於一万,你就算找到机会能进来,再想出去可就难了。”
    “这就不需要范掌柜辛苦了。”“贝勒爷”收起笑容,语气再次冷淡下来,“作为朋友,我也不想在大事上隱瞒什么,去岁酷寒一冬,听说京畿都有上万路倒,你以为我们能好吗?”
    “若是需要盐铁粮茶,在下可以..:.:”范掌柜急忙表態。
    “不必了,这次的事情不光是为了財货。”“贝勒爷”毫不客气的打断他,“自父皇登基后,数年来一入冬天就酷寒难当,人丁牲口冻毙无数,你明白这意味著什么,要是不能想办法找补,事情很难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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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好不容易熬过酷寒,只靠你们几家的商队,我们何时才能恢復过来?又碰上安泰帝这样的货色,天有二日、父子不和、朝政混乱,正是难得的好机会,不然呢?等到那个不放手的老东西蹬腿之后,还有我们什么事?”
    范掌柜张张嘴,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能无力的坐在椅子上。
    纵观整个华夏歷史,只要中原王朝自己不出问题,周边异族基本都没啥机会,或许可以一时得势,时间一长早晚要败,典型的如匈奴、突、吐蕃等等,一向如此。
    但要是中原大乱或者自己有问题,那就完全是另一个话题,比如西晋、五代乃至两宋时期,形势正好反过来,基本被人家压著打。
    范掌柜很清楚,眼前的“贝勒爷”没说假话,不趁著现在的机会搞事情,一旦太上皇驾崩、安泰帝彻底掌控朝堂,有眼力的都知道,哪怕他只是一个守成之主,將来一样不会有建奴的好果子吃。
    大乾可以败一次甚至十次,建奴不说大败,惨胜都不行。
    更何况,他刚才听到“父皇”和“登基”,很明白其中含义。
    “贝勒爷何以教我?”这一次,范掌柜老实许多,恭恭敬敬的起身行礼,“若是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还请千万不要客气。”
    “也不需要范掌柜做什么大事。”看到富商的態度,贝勒爷满意的再次將酒杯满上,“宣府镇当然不能动,我当然知道平北军不好惹,但我相信你在独石口也有生意。”
    “那里?”范掌柜明显一愣,“贝勒爷,不是在下多嘴,独石口到白山黑水何止千里,是不是太远了?东平王府世镇山海关,那里確实不好过,想要绕开很正常,可旁边不就是喜峰口和古北口吗?
    独石口確实防御鬆懈,在下这个外行都能看出来,可那里再往北是韃子的地盘,好像是察哈尔吧?早被定北军打成孙子了,他们可没胆子帮你们做什么,换作科尔沁还有可.:::.嗯?
    “范掌柜以为如何?”“贝勒爷”微笑著举杯。
    富商的脸色不断变幻。
    “在下愿效犬马之劳!”良久,他咬咬牙,双手捧起酒杯。
    “我们自然也不会太过为难朋友。”“贝勒爷”彻底放鬆下来,“相信你明白,每年开春之后,关外或者草原都是什么都缺,粮食、盐茶等等,但我们现在最缺的东西,依然是铁货。”
    “这个一一”范掌柜很为难,“贝勒爷容稟,不是小的不想帮忙,是定北军查的实在太严,少量走走还可以,多了根本过不去。”
    “还会惹下麻烦。”“贝勒爷”点点头,“你只要把货准备好就行,隨便放在独石口以南哪个地方,越多越好。”
    “贝勒爷放心,误不了事儿!”
    两人相视一笑,共同举杯一饮而尽。
    山海关,东平王府。
    演武场上,一个体格壮硕、精神翼的老者挥舞著大关刀,口中不断呼喝,周围的“观眾”齐声叫好,时不时还会鼓掌助兴;唯有兵器架旁的年轻人板著脸,时不时露出紧张的神色。
    “父王,您还是注意些吧!”良久,眼见老者终於进入收势,年轻人立刻衝上去接下兵器,示意旁边的亲兵上前擦汗,“前些日子刚被大夫交代要...:..”
    “英小子,嫌我老了?”东平郡王穆海虎目一瞪,顺手把儿子推开,“那些穷酸的话不能不信,但也不可全信,老夫自己的身体自己不清楚,难道他会更清楚?”
    东平王府之所以能排四王第一,很重要的原因是当初大乾太祖封赏时年龄最大,现在也一样,除了老北静王死的早、继任的水溶差一辈、今年刚过三十外,其他二王都比他年轻。
    不过,老人嘛,一般都不会太服气。
    “儿子不敢!”世子穆英只能苦笑,“今日找您主要是....:
    “区区几个建奴而已,你急什么?”穆海不耐烦的打断他,“当初太上皇要是听老夫的,大军齐头並进,一路结寨留守,而不是急急慌慌往前赶,怎会有当日之败?如今怎么样?去岁酷寒冻死他们多少人丁牲口?你看看外面,有谁敢放个屁?”
    “父王,正所谓『兵者.....:』”穆英继续劝说。
    “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穆海气哼哼的又一次打断,“別掉书袋,老子比你背的熟一一行了,今天给你个机会,你就说准备怎么办?”
    “关城上加强防护,这个没什么,建奴不可能飞过去。”穆英总算有机会说清楚,“安全起见,是不是准备一支骑兵隨时待命?”
    “骑兵?”穆海皱了皱眉,“干什么?”
    “一个是派出夜不收,扩大对关外的探查,另一个是手里掌握一支精锐,没事就当训练,有事及时应对。”穆英早有准备,“父王,正所谓“不虑胜,先虑败”,有所防备总好过手足无措。”
    “两个千户,你去看著。”穆海这才点头答应。
    “多谢父王!”穆英终於鬆口气,“儿子一定带好!”
    京城,王家,內书房。
    地板上散了一片材料,各类公文以各种形態“平铺”的到处都是,火盆中已经堆满厚厚的纸灰,以至於整个房间的温度似乎都升高不少,更充斥著纸张燃烧后的刺鼻气味儿。
    王子腾脸色涨红、额头见汗,嘴角不断抖动,明显在压抑什么。
    “父亲!”次子王义正好进门,看到房间里的情况后战战兢开口,“是不是让人来收拾一下?”
    “坐下吧!”王子腾忍了又忍,好歹没有失態,不耐烦的指指旁边的椅子,自己也放下手中公文入座,“今天找你来没別的事,我记得前些日子交代过你,让你联络一下谢家的老二,如今怎么样了?”
    “父亲不知道吗?”王义明显一愣,“鳞兄弟已经放了外任,昨儿个一一不对,是前天清早就离开京城前往通州,按照常理,昨天早上就顺著运河南下了。”
    “走了?”王子腾微微愣然,稍一考虑才想起来,“不错,他外任的公文早就下了,
    按时间確实应该上任,走之前呢?你没找他?”
    “这个一—”王义很委屈,“大妹妹早就代我递过帖子,可他根本不接,更是从未主动联繫过府里。”
    “哼!”王子腾脸色猛地一沉,哪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连凤丫头的帖子都不接吗?
    算了,你今天替我跑一趟,给十二侯四家送个请柬,就说近几日我要请他们来家中小坐,
    看看哪天合適。”
    “是,父亲!”王义赶紧答应,犹豫片刻才不放心的问道,“若是他们一一儿子不是说他们敢直接拒绝,只是近期军务繁忙.::..:
    +
    “叫你送你就只管送,问什么?”王子腾猛地起身,再也压不住脾气,抓住手中公文砸在地上,又抓起茶杯时总算控制住,“你就说我收到消息,北地的韃子近期有些不稳,
    请他们一起商议军务。”
    “儿子明白!”王义总算鬆了口气。
    “刚才说到凤丫头,我记得这次南下,璉哥儿也跟著吧?好像是说要去看望林如海?”王子腾想起什么,“真是巧了,早不去晚不去,十多年都没见有人去过,这次反倒去了。”
    “父亲,儿子听大妹妹提过,璉兄弟这次是跟著谢家的鳞兄弟一起,说是人多方便。”王义急忙匯报,“不只是他,还有那边府里的二妹妹也去了,听说是贾家姑姑有所不適,有女眷方便些。”
    “当外人都是傻子吗?”王子腾一脸不屑,“去看望生病的长辈,男女有別也能事急从权,见见怎么了?谢家老二的名声怎么样,荣国府真就没有一个人知道吗?那位老太太当真看的开,一个孙女就这么搭上了。”
    “父亲,不至於吧?”王义理解不能,“不是早有传闻,说鳞兄弟看上那边府里的三妹妹吗?怎么换成二妹妹了?”
    “换?”王子腾张张嘴,到底没有直说,“算了,你去忙吧,顺便叫你妹妹一一不用了!”
    两人说话的工夫,就见一个英气勃勃的姑娘端看茶盘走过来。
    “鸞儿来了?”看到妹妹进门,王义的脸上露出笑容。
    “见过哥哥!”王鸞儿笑著屈身一礼,旋即娇嗔道,“爹爹怎么又发火?大夫不是说过吗?怒伤肝,气伤肺,如此下去怎生得了?”
    “你去忙吧!”王子腾也露出笑容,摆摆手示意王义滚蛋,直到他出门后才看向女儿,“你来的正好,你母亲前些天不是说,宫中多次赏赐的药丸也在市面上出现了吗?可曾查清楚,究竟是哪一家的生意?”
    “父亲还是別想了。”王鸞儿边说边將桌上的茶杯收回茶盘,重新倒一杯热茶递过去,“女儿都不用专门查,卖药丸最多的是忠顺王府的门面,又让人跟了几次送货,出药丸的是忠顺王府的药铺。”
    “.....”王子腾表情一僵,良久才冷著脸抿一口茶水,“既然如此,以后就不要管了;这几天你抽个时间去荣国府一趟,去看看你姑妈,再就是找凤丫头商量一下,问她知不知道,谢家的二小子走后,他的安泰炉生意谁管。”
    “大姐姐怕是说不清楚。”王鸞儿很乾脆的摇摇头,“倒不如让她帮忙招呼一声,女儿直接去鳞二哥院里问问,横竖他只有两个丫鬟看家,难不成见了我还敢瞒著?”
    “让平儿....还是算了。”王子腾稍一犹豫就摇摇头,“那小子名声在外,你去不合適。”
    “父亲说的是。”王鸞儿笑著看看地面,“这又是怎么了?”
    “还不是那群一一”王子腾刚想开骂,看看女儿又放弃了,“你还是別问了,做好我吩咐的事情就行。”
    “父亲放心!”王鸞儿表情一暗,旋即恢復正常,“这里....
    “来人!”王子腾冷脸看著家奴进来,指指地上还有书桌,“把所有公文都收拾起来一—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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