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2.35 史湘云:鳞二哥,我错了——
第143章 2.35 ?史湘云:鳞二哥,我错了——第二卷2.35史湘云:鳞二哥,我错了“滨河居”酒楼,后院。
看得出来,这里曾经確实“阔过”,沿河商业区南北向,足足八间、两层门面,连后院都分为前后两进、南北足足十丈开外,贴著门店的前院是酒楼功能区,向南有一道门进出;靠后的后院留作自用,向著运河河岸开有后门,基本算是一个沿河別墅院。
很可惜,“阔过”的意思,就是现在很一般,生意只能说凑合。
“鳞二哥,我错了一一”后院一间明显有人收拾的房间中,史湘云已经哭得梨带雨,“我不就是骗了一次,横竖也是便宜你!”
“一次也不行!”某人不满的收起巴掌,將史湘云横抱起来放在怀中,“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心情吗?”
当你费尽心机哄妹子开房,自以为聪明绝顶赛诸葛时,回头发现一切都是人家预先安排好的,连小雨伞都已经提前放在抽屉里。
这特么太打击自尊心了!
尤其是对某人这样的穿越者、心怀“金釵共侍”梦想的人。
“早知道我就不过来,让你多难受些!”史湘云面颊緋红,美目瞪著某人,“横竖你快要去江南赴任,有的是公务让你忙,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忘了!”
“你想多了。”谢鳞轻轻起身,揽著妹子一起走到院中,透过大门望向已经葱绿遍地河岸,“云丫头,这是你的地盘儿?”
他想起了淑寧郡主周璇常住的馨香阁。
“这是二叔手里最挣钱的生意之一。”史湘云语气透著羡慕。
“最挣钱?”谢鳞无语的仰头看看门店二楼,“你们確实够穷。”
此时已经过去大半个上午,虽说还不到中午饭点儿,但也没差太多,酒楼文是开在码头商业区,照理说就算不是高朋满座,那也该有不少客流才对。
现在嘛,全是雅间的二楼大部分空看,挣毛钱!
“小妹哪敢和鳞二哥比。”史湘云表情一暗,“如今整个京城都知道,裘、
蒋、戚、谢四家与內务府合作,霸著蜂窝煤和安泰炉的生意,银子挣的淌水一样,別说是保龄侯府,怕是寧荣二府加起来都赶不上。”
“淘气!”谢鳞明智的放弃话题,屈身抱起妹子,转身回到房间內,“云丫头,这次你跑到通州,应该不只是为了和我说句道歉吧?”
他现在已经完全確认,一眾金釵也许有性格缺陷,却没有一个傻的,相反,
哪怕是放在整个社会上,她们的智商都能排在绝对上层,唯一欠缺的就是机会。
別说姑娘小姐们,袭人一个丫鬟都能管好谢家二房內宅。
京城到通州確实不远,但也有五六十里、基本一天的路程,这个年代已经称得上出远门,史湘云一个妹子,跑这么远道歉?
“听说鳞二哥快要上任了?”云妹妹扬起臻首,明显是在转移话题,“扬州远在千里之外,最好还是带几个自己人。”
“所以呢?”谢鳞隱隱觉得不对。
“二叔(史)也听说这件事情,就將大哥哥的一一”史湘云的声音越来越小。
“史纲的隶属调到扬州卫了?”谢鳞脸色猛变。
他想起一件事,现任理国公府承爵人、一等子、兵部左侍郎柳芳曾经向裘良提过一次,史家长子的百户虚衔原本掛在鼓勇营之中,前些日子被调走,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史只是想换个位置的时候,谁也没想到他竟然將儿子调去扬州。
毫无疑问,这是奔著自己去的!
“鳞二哥如何得知?”史湘云明显愣神。
“史家二叔真不愧是太上皇钦封的侯爷。”谢鳞的语气瞬间冷下来,“云妹妹能不能告诉我,他究竟是怎么让扬州卫答应的?”
调任不只是需要“调出”,还要对方“接收”才行,除非调令。
很显然,这种跨越数省的调任,哪怕是虚衔,至少也要走一下兵部程序,偏偏前些日子柳芳说,没注意调去哪里,也就是没走需要他审批的调令,而是两边商量后定下、只要兵部备案就行的调动。
“小妹在家时听大哥哥提起,保龄侯府也是十二侯之一,扬州卫指挥使本就是平原侯府的门生,二叔以名帖和亲笔信相求,很快就定下了。”史湘云想了想才答道,“横竖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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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虚衔百户的事情,確实不麻烦。”谢鳞语气冷淡,明白了史的算计,“没什么意外的话,你大哥正好调到我的名下吧?”
保龄侯府再怎么说,也是天下皆知的十二侯之一,扬州卫指挥使罗进又是平原侯府的门生,虽说现在的裘、蒋、戚、谢四家和史家有矛盾,但在外人看来,
这是“兄弟衝突”,对外时仍当他们是老亲,面对史的名帖和亲笔信,罗进还真没胆量拒绝。
“鳞二哥猜到了?”史湘云忍不住笑出来,“正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史家和谢家本是数代的老亲,自然应该彼此守望,正好又有此次立功的机会,我大哥就主动求了二叔,跟著一起过去了一一哎呀,鳞二哥又怎么了?”
“怎么了?”谢鳞被气笑了,忍不住扬起巴掌,对著某处柔软连抽数下,“云丫头,你二叔可真能给我找事儿,当我是泥捏的?帮衬?战场之上刀剑无眼,他就不怕我『帮衬』个『为国捐躯”?”
“鳞二哥你.....不会吧?”史湘云明显被嚇得不轻。
“会不会,要看他想干什么!”谢鳞冷哼一声,这次真不开玩笑。
史纲是保龄侯府二房的继承人,將来的史家家主,问题是,因为当初史家老大、史湘云的父亲在义忠亲王之乱中的“表现”,和十二侯其他各家不说亲密无间吧,那也基本上水火不容,如果真敢搞得太过分,为了防止引起误会,他还真需要弄个“投名状”。
成年人的世界里,站队比对错重要,这是当初史家出卖义忠亲王的时候就定下的,除非安泰帝亲自发话放过,否则谁也改不了!
问题是,这位陛下当年也是跟著义忠亲王混、一心想当贤王的,这一点朝廷皆知,面对出卖自家“老大”的叛徒,他能开这个口吗?
太上皇?义忠亲王再怎么说也曾是他最爱的儿子,疏不间亲。
“鳞二哥非要这么狠心吗?”史湘云直接嚇哭了。
“你呀,知道的太少了。”谢鳞轻轻一嘆,楼著妹子將义忠亲王之乱时,史家的叛徒表现讲一遍,末了才看著她僵硬的表情说道,“这种情况下,你觉得我还有胆子多管閒事吗?”
“竟是.....如此?”史湘云傻傻抬头,完全不知所措。
“明白了?”这一点谢鳞也很无奈,他还能不知道,所谓“政治”就是要让自家人儘量多、敌人儘量少?问题是没办法啊,“这件事基本无解,谁来都不好使,就算陛下想要帮你们都很难。”
红楼中,史家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表现,直到最后抄家。
“鳞二哥,求你帮帮史家吧!”史湘云挣脱出某人的怀抱,慢慢跪在地上,“只要能帮上,小妹就是今生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哥哥!”
“帮你?”谢鳞犹豫起来。
不是心软,来到这个世界,他唯一动心思的,也就剩下金釵们。
不然呢,继续看著“千红一哭、万艷同悲”吗?那还来干吗?
“哥哥有办法?”史湘云美目一亮,“只要你一—”
“很难说是不是办法。”谢鳞突然想起来,皇家不只有“二圣”。
太上皇不会管,安泰帝不能管,再下一代呢?
比如,大皇子周衍一一嗯,二皇子周徇就算了,吴家是敌人。
不过,这种事情不方便乱说,他绝不能暴露和大皇子的关係一一现在站队“夺嫡”很危险,他不敢,但史家敢。
再一点,经歷过这么多年的“恋屈”,不论是史还是史家都已经憋够了,
现在盯著某人,为的就是机会,那就只能给他们找个別的方向,否则被缠著的时间还很长。
“鳞二哥,到底该怎么办?”史湘云明显急了。
“现在还不能说,我帮你们传个信,具体如何要看这位贵人愿不愿意答应。”谢鳞摇摇头,还是决定先卖关子,因为他不確定这个办法是否有效,“不管怎么样,我走之前肯定会给你一个说法。”
“多谢鳞二哥!”史湘云表情狂喜。
“就这么谢?”眼看事情有了著落,谢鳞终於鬆口气调笑起来。
史湘云瞬间俏脸红透,仰起头甩他一记白眼。
京城十里街西头,馨香阁后院。
此时的河岸早已绿意遍布,新发芦苇窜出草面,看起来很是喜人,衬著隨风荡漾的水波,更为原本单一的“画面”平添几分景致。
院门此时正开著,院中另摆两只绣墩,两个美丽少女相对而坐。
“璇姐姐,你真要离开京城,千里迢迢跑去金陵?”淑慧公主周玥收回原本望向门外的自光,有些担心的问道,“什么事情非要如此辛苦?我看你在家里都能忙成这样,难不成生意还能做到这么远?好姐姐,別忘了银子挣不完啊!”
“傻丫头,你忘了我的外祖家是谁?”淑寧都主周璇再次將允许她出京的懿旨瀏览一遍,这才轻轻鬆口气,放心的收入怀中,“家母毕竟身份不太合適,我不去谁去?总不能真当不存在吧?再近的血缘关係,若是几十年不来往,那还叫亲戚吗?”
“说的也是。”周玥本就不是多思多想的性格,听完她的解释轻鬆接受,“如此一来,你的生意怎么办?你不是说,每个月几千上万的银子吗?一趟江南少说也要三两个月,就这么扔在京城?真捨得放手?”
“这哪是我的生意,是我们王府的。”周璇嘴里轻鬆,其实心中也是懦喘,
哪怕是面对好姐妹,她也没敢完全说实话,犹豫片刻才继续说道,“罢了,我去找找鳞二哥,看他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小妹就这么让人没法相信吗?”周璇立刻起嘴,一副不满的样子,“就算我不行,横竖还有母后和元春姐姐呢,她们总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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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她们行,只是等我回来,这生意归谁可就不是太好说了。”周璇瞪她一眼,自家人说话用不著那么客气,“鳞二哥再怎么说都是外人,可没能耐抢走我的银子。”
“嘻嘻!”周玥一点儿都没反驳,她只是不管事,不是真傻。
就以银子而论,她身为大乾长公主,一年的名义俸禄只有不到三千两,算上各种赏赐不超过五千两,也就能和现在馨香阁生意两个月的净收入比一一以前是刚开张,收入有爆发很正常。
更別说周璇还有中成药生意,每月收入堪称恐怖,银子当真和淌水一样,虽说“日进斗金”暂时做不到,但也能试一下。
这么多银子谁都动心,哪怕是当朝皇后也一样。
忠顺王府同样不例外,交出去容易,想再收回来可难了。
“走吧,风景也看完了,准备吃饭。”淑寧郡主当然不会不知道堂妹的心思,没好气的翻翻白眼,拉起她向房內走去,“要说这风景,还得是江南更好,
真可惜你看不到。”
“哼!”周玥锤她一下没反驳,“璇姐姐,就算找到你的鳞二哥,又该让他怎么帮忙?我听说他也要去江南赴任,而且至今都没有娶亲,后宅空虚,哪里有人能帮你管著?总不能是伺候他的丫头吧?”
“不然呢?我还能找谁商量?”这一点周璇也很无奈。
这其实也是两人能够走到如此之近的最主要原因之一一一1
孤独,比如生意上的事情,有用的不敢找,只能试试没啥威胁的某人。
“你呀,年纪轻轻就和母后一样,整日里这也想著那也不敢忘,忙得恨不得一天当两天用。”周玥拉著她坐上饭桌,帮忙夹一块东坡肉过去,“横竖还有下人呢,我听说有个出名的小说叫《三国演义》,里面把诸葛亮写的非常聪明,最后还不是累死了?”
“淘气!”周璇抬起筷子,象徵性的敲她一下,“你以为我想管这么多啊?
还不是没办法,我们王府.....算了,你只要知道事情很麻烦就行;前几天我听人提起,鳞二哥要在月底安排手下提前出发南下,不如下月初我再找他。”
“他是定城侯府二房对吧?”周玥想起什么,“也在府里住吗?”
“不是。”周璇摇摇头,认识这么久,她不会连这点儿消息都不查不到,“住在定城侯府后面,一栋单独的小院,家里没什么人,真正亲近的除去一个老家人,就只有两个贴身的丫头。”
“竟是如此?”周玥很惊讶,“不是说武勛他们都有许多伺候的下人,讲究什么『一脚抬八脚迈”吗?怎么听著有些寒酸?”
“那种情况也不少,只是谢家不讲究这些罢了。”周璇嘴角微微翘起,俏脸上浮起讽刺的笑容,“就好比和他们家只隔一个胡同的荣国府,平日里可比你说的还要奢靡,区区一个二房次子,屋里的丫头都能有十几个。”
“二房次子竟然如此?”周玥很惊讶,“长房嫡子呢?”
“他们家惯是一一”周璇本想解释,说半句又停住,“我还是不说了,省的脏你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