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2.36 平儿:你要是不去,我们奶奶就过来
第144章 2.36 ?平儿:你要是不去,我们奶奶就过来第二卷2.36平儿:你要是不去,我们奶奶就过来当晚,谢家二房院。
谢鳞到底没敢真的动史湘云,哪怕她並没显出多少反对的意思。
丫鬟和小姐完全不一样,就像贾家这边,司棋和侍书早已是他的枕边人,迎春和探春至今只有亲亲抱抱,最过线的接触也只停留在一起午睡,再多就没了。
所以,当他意识到两人都有些把持不住的时候,只能咬牙离开妹子,洗个凉水澡再一路策马狂奔返回京城,以至於一天的路程半天就跑完,禽兽不如的留下幽怨的云妹妹。
当然,有句话这里也適用“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jpg)
“二爷!”听到某人长舒一口气,晴雯委屈巴巴的抬起头,语气满是幽怨,“又是你这样作践人,也不知是哪个蹄子放的火,倒要让我们姐妹顶缸。”
“你呀,一天不嘴硬就不舒服。”谢鳞笑著搂过丫鬟,向旁边起身离开的內管事丫鬟点头示意,“难不成今天还委屈你了?”
“二爷先歇著,奴婢去厨房叫些吃食。”面颊红润、嘴角含笑的袭人语气轻柔,“这两天送来的帖子不少,二爷吃完饭怕是要忙活一阵子才能处理完。”
“有什么重要的吗?”谢鳞没太当回事。
自从他升任千户、准確说是谢鯨坐稳“权知驍勇营诸军事”的位置之后,家里每天都能收到一堆各种各样的邀请帖子,可惜里面真正有价值的不多,比如四王八公还有实职的各家,就算给谢家发帖子也很少给他。
但只要他愿意,一年到头天天两场酒席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问题是,这有毛用?
“除去十里街各大商户又或是一些请託、投献之外,剩下的没几张了。”果然,袭人摇了摇头,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两大一小三帖子递给他,“不好推的只有神武將军府冯大爷请你喝酒和永昌附马请你参加文会的帖子,其他的没了。”
谢鳞稍微一翻就確认不假。
两大帖子一个是商户的,人家邀请更多是为了亮明態度,根本没指望他会去,另一个虽说也算武勛圈子,却都是些早已没落的空桶子,去不去先不提,真去了恐怕连桌像样的酒席都吃不到;只有最后两张,確实是冯紫英和永昌駙马的。
“把这些带去厨房,直接扔灶膛里就行。”谢鳞把两大帖子塞给袭人,示意她去找吃的,这才反覆把量著最后两张沉思。
“二爷,这还有什么麻烦吗?”刚刚稍作收拾的晴雯好奇问道。
“就是因为没想到哪里麻烦,才是真的麻烦。”谢鳞眉头轻皱。
晴雯表情一憎,完全听不懂。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引申一下就是没有白吃的酒席、没有白拿的银子,更没有白睡的女人,人家钱摆席请客,绝不是因为嫌银子太多没处。
永昌公主和永昌駙马主要搞“文会”、拉拢各种书生,和武勛方面的关係更多是停留在口头上,去不去无所谓,反而是冯紫英这张很奇怪一一请客的地方真在神武將军府,不是云儿的锦香院,更不是寧国府。
也就是说,人家请客是为了正事儿。
问题是,他和冯紫英的交情谈不上多深,没到交流正事的地步,或者说,他想不出什么与自己有关的正事能和神武將军府扯上关係。
“二爷,收拾一下吧,想必袭人已经安排好晚饭了。”正沉思的时候,晴雯已经端来水盆毛巾等物,“再大的事情也不能饿肚子吧。”
“也好。”谢鳞扔下帖子开始洗漱。
想不出来就暂时不想,再大的问题也得见面才能说。
片刻后,两人简单收拾好就离开后宅,到正院的外书房吃晚饭,家里没客人的时候,这里常被他和两个丫头当餐厅用,简单省事儿。
没想到的是,不等他进入房中,就在二门看到一个意外来客。
一身翠绿纯色、橙黄包边的袄裙,一件水红底色、黑叶纹的带兜帽风衣,
鹅蛋脸蛋儿、姑娘髮髻,看起来和蔼可亲,不是平儿又是哪个?
“见过鳞二爷!”看到某人后,她第一时间躬身行礼。
“平姐姐怎么来了?”谢鳞奇怪的问道,她很清楚,这姑娘是个非常本分、
关键时刻却又很懂放手的人,还知道他和王熙凤曾经的关係,正常来说绝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平儿却没说话,表情复杂的转头看向两个丫鬟。
“袭人,你和晴雯准备好晚饭,不用等我了。”谢鳞立刻反应过来,她有话不能让外人知道,这才招呼一声就向后面走去,“平姐姐,我们去后面,借一步说话吧。”
两人快步回到內院,就在他想要进屋说话的时候,没想到身后的脚步声已经停住。
“鳞二爷,我们还是就在这里吧。”平儿一开口就亮明態度,显然是为了避嫌,只是看他复杂的表情,事情恐怕不简单,“奴婢今日並非无事生非,而是代我们奶奶过来送个消息,若是方便的话,还请在有空时到我们院中一敘。”
“嗯?”谢鳞立刻意识到事情不简单,“平儿,你知道我一直都在避看凤丫头,我也知道你一直反对我们的事情,今天怎么回事?”
“我们二爷这些日子都不在,只有前天回来过一趟。”却不想平儿不仅没解释,还扔出这么一句很容易引起误会的话,“不知鳞二爷今日能否一一”
“说人话!”谢鳞没好气的打断她,“你不是这种人!”
“多谢鳞二爷信任!”平儿脸色明显一顿,旋即露出释然的表情,“昨儿个上午,我们奶奶回过娘家一趟,午饭也是在那边和娘家太太用的,具体说什么奴婢不知道,只看见离开的时候,奶奶的脸色很不好看。”
“那我不去了。”谢鳞毫不犹豫的摇头拒绝,旋即意识到不对劲儿,“平姐姐,以你的脾气,照理说这时候会直接拒绝送信。”
“你要是不去,我们奶奶就过来。”平儿的回答让某人表情一抽,“奴婢原不想来的,听她说完不敢不来。”
“罢了。”谢鳞无语的摇摇头,“你回去告诉她,我吃完就去。”
王熙凤和李紈不同,因为她是贾璉的正妻、荣国贾氏下任主母,如果不出意外,二三十年后,她就会坐上贾母现在的位置;这和秦可卿还不一样,虽说两人现在的地位相同,但她出身乾净,王家如今的权势也足以保证她坐稳。
当然,红楼中原本的“路线”属於特殊情况。
所以,在她嫁入荣国府后,某人一直儘可能避免私下见面。
李紈就算暴露,按照封建大家族的惯例,说不定也会让其发挥“用处”,直接送给某人,然后对外弄个“暴病而亡”,现在的谢家有这个价值;王熙凤如果传出什么风声,就等於谢家和贾、王两家不死不休。
她真要过来,危险性太大了,偏偏以她的脾气真有胆子干。
“奴婢告辞!”平儿眼见完成任务,立刻躬身一礼后离开。
目送平儿离开內宅,谢鳞略作沉思还是只能摇头。
“平姐姐走了。”半响,当他回到外书房的时候,袭人立刻上来稟报,只是表情带著明显的犹豫,“二爷,不是奴婢想要过问主子的事情,璉二奶奶的身份毕竟摆著呢,还请您万万不要......”
“她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谢鳞一句话就让丫鬟闭嘴,“先这样吧,吃饭!”
通州码头,滨河居后院臥房。
史湘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面颊红的仿佛涂抹胭脂,只是刚一醒来就紧张起来,急急忙忙扫视房间,很快发现某人不在,只能轻轻一嘆,慢慢扶著床沿坐起来,面露遗憾神色点燃蜡烛。
“姑娘醒了?”片刻后房门打开,丫鬟翠绿端著茶盘进门,还不忘一边倒茶一边抱怨,“也不知姑娘怎么想的,只带一个丫头跑这么远,偏偏还把奴婢打发出去一下午,要不是客栈的小二叫,我都不知道姑娘睡到这会子。”
“小蹄子,我还以为你是姑娘呢!”史湘云没好气的白了丫鬟一眼,起身端过茶杯抿一口,“今天我有事情,你在这里不方便。”
“不就是鳞二爷吗?奴婢又不是傻的。”翠缕面颊微红,“好姑娘,你就这么信不过我?虽说咱们府里事情少,没这么多让人头疼的弯弯绕绕,奴婢到底还陪著你住过荣国府呢,那边人多,什么事情学不会?”
“你学会什么了?”史湘云对自己的呆萌丫鬟也很好奇。
“学姑娘找姑爷唄。”翠缕一句话就让云妹妹面颊红透。
有时候太呆萌也不好。
“小蹄子,我打死你!”羞恼之下,史湘云气的放下茶杯抱住丫鬟,一顿胳肢弄的她笑个不停,“哪有你这样胡说的!”
“好姑娘,饶了我吧!”仅仅片刻后,已经受不了的翠缕只好求饶,边笑边解释,“奴婢也是在荣国府听说,鳞二爷和三姑娘虽说还没定下,其实已经差不多,没想到这次陪姑娘跑这么远,竟然也是为了他,都是当姑娘的,想来意思差不多吧?”
“爱笑的女孩,运气通常不会太差。”(.tt)
她的话音没落,就感觉身上的动作停住了。
“姑娘?”望著默然不语的云妹妹,翠缕一下子紧张起来。
“有时候我也觉得,你这样没心没肺挺好。”良久,史湘云苦笑著摇摇头,“想的太多只会让自己难受,乾脆不要想,每天倒还快活。”
“姑娘一一”翠缕犹豫一下,还是决心说出来,“奴婢都能看出三姑娘的心思,有传言说二姑娘也.:::.你又何必如此?真要是弄出什么传闻,这两位姑娘会怎么看?我们以后还怎么去荣国府?”
“傻丫头,你以为我想和三姐姐爭啊?也不用什么传闻,没见我以前去那边,都是和三位姐妹挤挤,现在不是去闹老祖宗,就是抢鸳鸯姐姐的臥铺。”史湘云面露苦笑,“只是,咱们府里的事情,你就是不懂也该知道些吧?我哪敢放鬆?”
“姑娘,为何一定要鳞二爷?”翠缕很不解。
“谁不想要最好的。”史湘云轻轻一嘆,“先不提咱们府里的事情,就说荣国府那边,据我所知,当初鳞二哥可不止一次表示过对三姐姐的心意,那又如何?老祖宗何尝接过话?现如今,谢家明显起势,鳞二哥地位大增,这不就有了消息?
你可能不知道,我不止一次听二叔还有大哥哥提过,鳞二哥可不是简单一句『千户』能说清,不说当初他一步步在五城兵马司立功升迁,就只说刚过去这个冬天,你不会忘了自己一天到晚都歪在哪里吧?”
“自然是找个安泰炉歪著,可暖和呢!”翠缕立刻答道。
“安泰炉就是他弄出来,连同蜂窝煤一起献於宫中圣人,继而假手內务府通行天下的。”史湘云一句话,就让丫鬟的嘴巴很久闭不上,“奇技淫巧之物可以不提,也不说寒冬中有多少百姓之家赖以活命,单只得闻於陛下一点,天下有几人可比?
鳞二哥如今可是简在帝心的青年才俊,一旦立功必然少不了赏赐提拔,我甚至听二叔提过一句,就连如今的定城侯府承爵人谢爵爷,能够坐稳驍勇营的位置,同样多得安泰炉功劳臂助,正所谓『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如此情分,还能少了前程?”
“竟是如此?”翠缕傻傻看著自家姑娘,“鳞二爷很快就一一“南下扬州处理案子。”史湘云轻轻抱住丫鬟,“等他立下功劳再回到京中,又会升任什么位置?到了那时,我纵是再不要脸、再想贴上去,又能爭得过哪个?別忘了,三姐姐一直等著呢!”
“怪不得姑娘明日就要隨纲大爷南下呢!”翠缕这次彻底明白过来,“只是如此一来,你为何不向鳞二爷说明白?纲大爷去扬州,姑娘也隨著,你们不就“此次南下是鳞二哥的机会,又何尝不是考验?成了自然海阔天空,不成谁知道又要耽误几年?”史湘云微微一笑,“锦上添哪里比得上雪中送炭,我们俩一起跟过去,不顾脸面帮忙理事,不论结果如何,人情都能落下,说不说差多少?
再一个,大哥哥(史纲)这次调任扬州,確实是二叔故意安排的手段,鳞二哥本就心存芥蒂,我若是现在提出,明日会跟著一起南下,倒显得心有算计一般,万一他到南边后避而不见,甚至乾脆亮明態度拒绝,难看不说,今后又该如何?”
“不如在他到达扬州后突然上门,送上一个惊喜呢!”翠缕笑看歪在自家姑娘怀里,“嘻嘻,姑娘真真好心机。”
“死蹄子,什么心机,说的这么难听!”史湘云轻轻打了丫鬟一下,旋即面泛红晕,“只是,鳞二哥当初的名声.....我们只要跟过去,恐怕难逃流言语;
再就是你这丫头,若是.....我们姐妹一场,你不会觉得委屈吧?”
“啊?”翠缕一脸茫然,“什么委屈?”
“笨丫头!”史湘云红著脸和丫鬟咬耳朵,直到两人面颊红透。
“奴婢可算明白阴阳了!”半响,翠缕红著脸嘀咕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