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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2.62 薛宝琴:鳞二哥也没个避讳

    第170章 2.62 ?薛宝琴:鳞二哥也没个避讳
    第二卷2.62薛宝琴:鳞二哥也没个避讳ps:今天的两章,其实可以看成一个大章。
    次日一早,谢鳞迷迷糊糊睁开眼晴,下意识抬手遮挡住略有刺眼的阳光,片刻后才適应过来,脑袋也转向外间的方向。
    他不是睡醒的,而是被吵醒,因为客厅里熟悉的声音不停传来。
    “璉二哥?”不管怎么说,有客人上门他也没法再睡,只好简单收拾一下,披上衣服走出臥房,就见贾璉正坐著喝茶,“什么风把你吹来的,还是这么早的时候?”
    “早什么?”贾璉揉揉明显带著熊猫气息的眼圈,掏出怀表扫一眼,又把錶盘一面向某人晃晃,“这都过了辰正(八点),我起来確实有些太早,怎么你小子也没起?”
    “这么晚了?”谢鳞愣了一下,脸上露出尷尬表情,昨天玩的有些太开了,“璉二哥今天过来有什么事?”
    “什么事?”贾璉明显浮出怒色,“要不是正好听人提起,我都不知道你小子明天就要离京南下,连个给你摆送行酒的机会都不想给吗?咱们是一块儿走吧?”
    “啊?你不知道?”谢鳞对此完全不能理解,“我记得,之前早就已经告诉过三..:::.你们府里,不至於现在还没传到你这里吧?”
    “这个吧一—”贾璉一脸尷尬,“我这不是忙吗?正好昨晚上回来有事,才听说消息的。”
    .”谢鳞真的无话可说。
    忙?狗屁,他连个正经职业都没有,忙个毛线啊?
    不就是一天到晚天酒地,正好昨晚钱完,回来拿银子吗?
    要不是碰上没钱,眼前这位还真有可能忘掉南下的事情。
    幸好,就在他完全无话可说的时候,听到动静的袭人端来水盆和毛幣等物,准备服侍他洗漱,这次贾璉总算讲究一些,仅仅点头稍微招呼后,就侧身避开直视。
    “璉二爷可曾用过早饭?”袭人服侍完某人,这才轻声问道。
    “麻烦你多备一份。”贾璉说话有些客气的过分。
    谢鳞立刻意识到不妥。
    这位爷的性格就那鸟样,能让他有所迴避就算不错,至少没有当面说什么不合適的话,今天竟然和丫鬟说话都带上礼貌,稍微和他熟悉的就知道有问题。
    “璉二哥这是怎么了?”所以,他不解的问道。
    “这不是.....你小子马上就算实缺千户了。”贾璉见袭人离开才露出一脸的感慨,“这才多长时间?往前数两年,说你能有今天谁信啊?袭人丫头虽说是我们府里出去的,將来再怎么说,也少不了一个姨娘份位,以前咱哥俩隨便,如今却不能了。”
    “嗯?”谢鳞愈发迷糊,这话真不像是贾璉能说出来的。
    或者直接说,整个贾家似乎都不知道什么叫“自我认知”。
    不论是荣国府还是寧国府,现如今都没啥能上檯面的人物,十多年时间下来,往日的“一门双国公、武勛第一家”光环已经消散的差不多,虽说尚未退出一线序列,却也只能算垫底。
    很可惜,寧荣二府从上到下、从主子到奴才,根本没人意识到。
    所有人说是真傻也好、装傻也罢,至今都没有从当初的地位中清醒过来,还当自家是贾代善时的样子,一个个眼高於顶、鼻孔朝天,瞧不起这个看不上那个,干啥啥不行,嘴炮第一名。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刚到红楼时的“帮扶”心理慢慢消失。
    人必自救,他人方可挽救,自己作死就別说外人不帮忙。
    “放弃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jpg)
    正疑惑的时候,赶巧有光线从后窗照进来,他总算看出问题出在哪儿一一贾璉的脖子上明显有几道鲜红的划伤痕跡,脸上也有不明显的手指留痕。
    不用说,肯定是某辣子的“作品”,荣国府就她有这“资格”。
    “鳞哥儿,你说我是不是也该弄个官身?”贾璉突然抬起头。
    “你不是吗?我记得救大伯早就给你捐过同知?”谢鳞不解。
    “我是说放个实缺儿,比如县令或者同知什么的。”贾璉的声音明显带著不自信,似乎根本不想说这话,但又不得不说,“咱们一起玩儿的各位兄弟这么多,原本我也没怎么在意过,还是被人提醒才发现,在家是嫡出长子身份的都有职位,除了我。”
    “提醒?”谢鳞首先想到的是这个,贾家谁会这么清醒?
    “是凤丫头。”贾璉没绕圈子,“今早我回家一”
    “等会儿!”谢鳞意识到不妥,“今早回家?你原来在哪儿?”
    “云儿那里,你小子真的有日子不去了。”贾璉没有丝毫的羞愧。
    “你特么一—”谢鳞无语,“算了,你接著说。”
    “进院正看见凤丫头召集府里下人说事儿。”贾璉明显提的是贾府“晨会”,“我没管,先去房里找银子,却不想她走那群奴才回房,看见我就说起你,比我小不少,却掛著千户官身。”
    “只是说?”谢鳞没好气的指指他脸上、脖子上的痕跡。
    两人算是从小一起穿开襠裤长大,谁还不知道谁?所以在说话的时候一向没这么多弯弯绕绕,再说王熙凤也很熟,这娘们儿可不是喜欢“以理服人”的性格,三句话没到点子上,肯定会动手。
    当初,谢鳞也经歷过这些,解决办法是按下各种欺负,时间一长就把这娘们彻底镇住,除了偶尔爆发之外,再也不敢“手谈”。
    “知道你还问?”贾璉没有一点儿不好意思,“还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什么“正经爷们儿都往前程上奔”,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
    “这確实不是她能说出来的话。”谢鳞同样疑惑,“璉二哥自己怎么想?继续混下去,还是真的找个地方弄官职?”
    “我..:::”贾璉一脸茫然,“我不知道啊,你当初怎么想的?”
    “还记得吗?以前我去你们府上不多,没注意过。”谢鳞说的是刚到红楼世界的经歷,“直到那天看见三妹妹,我才意识到不能继续耽误下去。”
    这话当然是真的,但肯定不是全部。
    “行啊!”贾璉非常满意,“可我想不出来。”
    他说的简单,谢鳞却明白意思。
    贾家再怎么说也是大乾数得著的大家族,根本没人相信將来会败落甚至抄家,贾璉也不需要任何努力,只要老实等著,等到贾赦隔屁后袭爵,就是堂堂正正的“三等將军”,
    何必辛苦折腾?
    这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而是所有大家族子弟共同的毛病。
    大概也因为这个,歷朝歷代勛贵世家都败落很快、人才断层。
    大乾太宗不管出於什么目的,力排眾议弄出了“降等袭爵、五世而斩”的规矩,对外的主要理由就是督促有世爵的大家族上进,可惜没啥明显效果,绝大多数世家该怎样还是怎么样,至今。
    別说是有资格袭爵的嫡长子、世子,普通世家子弟哪一个不是这样?某人的“前身”十四岁流连秦楼楚馆、名声稀烂,原因相同。
    “你就当是为了自己。”所以,谢鳞没多少深谈劝说的意思,“都不用说別的,难道你想一直这样?凤丫头本就是要强的性子,你要是不上进,这辈子还长呢,总不能没事儿就打闹吧?”
    “我这不是一一”贾璉表情变幻半响,咬著牙摇摇头,“不说这个了,正好我们都要南下办事,他们哥几个凑份子弄了席面,你晚上记得过去。”
    发现难题就逃避,这也是贾璉一贯的毛病。
    比如刚才说的“袭爵”问题,贾家真想让他接贾救位置吗?
    別忘了某个占尽好处、屁用没有的凤凰蛋。
    这么明显的事情,贾赦、贾璉爷俩又不瞎,不至於完全不明白,可就算明白又如何?
    这俩人至今没表现出任何手段,躺平任那啥。
    “晚上没空,我有別的安排。”谢鳞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他可没忘了和“丫鬟”约在东安门外小院的事情。
    有妹子不去,和一群糙老爷们儿折腾毛线啊!
    “你特么的!”贾璉明显不满,“你去不去?”
    “璉二哥,你也要为我考虑一下吧?”人家真是好心,谢鳞没办法太强硬,“今晚的酒席你现在才说,我早几天就和別人约好的事情,总不能临到头了再拒绝啊!”
    “那....中午!”贾璉不再坚持,说话间正好看到袭人端著早餐进来,“说死了,你要敢说不行,信不信我们哥几个直接堵过来!”
    丫鬟很懂事,见两人商量事情就没说话,放下东西进了內间。
    ..::.你狠!”这群紈綺虽说没屁用,却都出身不低,能不能成事儿不好说,坏事儿绝对个顶个,“什么地方?”
    “云儿那里一—”贾璉这才满意。
    “滚蛋,去那儿干什么?”谢鳞才没兴趣和一群专业工作者浪费时间,“换个合適的。”
    “你说怎么办?”贾璉知道某人现在的习惯。
    “先说都有谁?”谢鳞觉得小心无大错。
    “都是一把子的兄弟,还能有谁?”贾璉边吃边回想,“除了我和珍大哥、蓉哥儿,
    还有冯紫英、韩琦、卫若兰,再加上几个其他几家能来的,满打满算也就十来个人,够清净了吧?”
    “行!”谢鳞没再反对,其实想想也是,贾璉的交际圈真没多大,“正好我还有事要麻烦你.....”
    “哟,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小子不比从前,现在还有办不了需要找我的事情?”贾璉忍不住调侃一句,只是话音中带著酸楚。
    “你能把史家二叔请来吗?”谢鳞想起上次在东安门外小院和“丫鬟、夫人”一起时,具体谈到的事情,懒得和他斗嘴。
    他和史家谈不上交情,直接上门不是不行,却显得对人家不够尊重,这年月上门拜访还要提前送拜帖呢,更別说谈这么大的事情。
    “你是说史家二房的史纲、史络兄弟?真不巧,前一个放了外任,我没问具体去哪儿,后一个好像也在运作位置,怕是没空出来。”贾璉摇摇头,“我平日里和三房的史纯、史绍兄弟玩得多,他俩找起来方便。”
    “我不是找他们,是找史家二叔。”要不是真有事,谢鳞没兴趣和史家任何人打交道嗯,史湘云除外,“这次的事情很大,史家只有他能做主。”
    “事情很大?”贾璉这才认真起来,“你和史家没啥来往,找二叔能有什么事情?不会是为了云妹妹吧?”
    “滚蛋!”这事儿肯定不能认,眼前这位好岁也算大舅子,谢鳞又不傻,“事情没法往外说,你能不能找到他?”
    “很大?”贾璉不放心。
    “非常大!”谢鳞没说假话,这关係到史家的未来和存亡。
    “那这样,我亲自到保龄侯府招呼一声,剩下的事情你自己解决好,我不问;中午的酒席完了以后,你过去和史家二叔商量。”大概是看出某人的认真,贾璉没再耽误,“至於酒席的安排,还是麻烦珍大哥吧,他那里宽。”
    “行!”谢鳞点头答应,找个近的地方正好省事儿。
    接下来自然无话,贾璉填饱肚子就告辞走人。
    “璉二爷走了?”大概是听到动静,片刻后袭人从內间走出来,给某人倒上茶水,“不是奴婢多嘴,这种酒席还是不去的好。”
    “我也不想,可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並非一句『想不想”这么简单。”谢鳞也很无奈,“贾家確实败落,中午一起喝酒的人里面也没几个上檯面,但他们家里毕竟没完蛋,
    合起来能量很大。”
    就像红楼中原本的秦可卿葬礼,虽说出面的没几条大鱼,包括谢鯨在內,应该没啥前途希望,更別说干上总兵实缺,可就算一群杂鱼堆一起,也能让整个水体中光线不足,更何况,但凡是能称“武勛”的家族,哪个真会没几张底牌?
    “若是如此的话,二爷还要过去的。”袭人並不懂大道理,却也明白不能给自家男人招祸,“中午我就交代厨房,不给你留饭了。”
    “你们俩可以多弄几个菜,好好改善一下。”谢鳞哑然失笑。
    “二爷说什么呢,別忘了琴姑娘也在!”袭人娇嗔一句。
    “她那饭量,多准备一副碗筷的事情。”谢鳞笑著揽住她,“对了,刚才没见她和晴雯出来吃饭啊!”
    “链二爷在,我们女人掺和什么?”袭人白他一眼,任他抱住细细品尝,良久才放开,“刚才让厨房准备早饭后,奴婢就先一步去后宅招呼过;给这里送饭之前,我也没忘让厨房给后宅送。”
    “你呀,真可惜了身份。”谢鳞確实有些感慨。
    “晴为黛影,袭为釵副”可不是瞎说,“贤袭人”也不是没道理,这丫头真对得起“贤惠”的评价,只是限於出身,没办法做正室。
    “只要二爷喜欢,奴婢心甘情愿。”袭人默默伏在他怀中。
    谢鳞没再说话,揽看丫鬟一起向后宅走去。
    “哎呀,不能看不能看!”却不想刚过穿堂,正好碰上薛宝琴站在东厢房门口,这丫头一副“辣眼睛”的表情捂住脸,说的好像真有事,可你那指头缝都快能跑开马车,到底捂个什么?“人家是姑娘呢,鳞二哥也没个避讳!”
    “死丫头!”望著羞红脸跑远的袭人,谢鳞哭笑不得,刚才他就是把手放在丫鬟右侧腰间揽著,连“楼”都算不上,要是知道现代恋人能在路边一一算了,“我记得,这好像是我家!”
    “小妹也没说不是啊!”薛宝琴並无害羞的意思,还能嬉皮笑脸的迎上来,拉著他回到东厢房坐下,又主动奉上茶水,这才绕到他背后帮忙捏肩,“鳞二哥一天忙到晚,肯定很累吧?”
    “说重点!”谢鳞试试茶温,正好,明显是早有准备。
    “刚才听袭人姐姐说,前院来访的是荣国府璉二哥?”
    “所以呢?”
    “鳞二哥帮忙引荐一下唄。”薛宝琴一副赔小心的样子,“我大哥上次过去拜访,却连大门都没能进,这不是只能麻烦一—”
    “拜访吗?”谢鳞明白她的意思,“说起来,我记得你们薛家不论大房还是二房,都不怎么往京畿这边跑吧?”
    这丫头人小鬼大,谢鳞虽说不担心被算计,好岁也要问清楚。
    “听说鳞二哥高升了,还给蟠大哥出主意救人,又听说前府的谢爵爷蒙恩点了驍勇营总兵,这才过来攀亲戚。”薛宝琴毫不犹豫的说出真实原因,“我们做生意的,身边定然不能少了依靠,若不然事情会很麻烦。”
    “行,看在你这么实诚的情分上,中午我和璉二哥喝酒时就告诉他一声。”反正不是大事,谢鳞没准备拿乔,“倒是一直听你提起,你大哥去了一家有来往的商家拜访,到底是哪家?”
    “说起来,她们家和大伯娘那里一样,也是皇商。”薛宝琴想了想才答道,“姓夏,
    一直都是给宫里送些时新卉,春天送桃梨杏、夏天送茉莉荷百合,特別是桂,种的非常好,很得京中各家的认可,因此就有了个浑號,唤作『桂夏家』。”
    “你说哪个?”谢鳞只感觉脑子一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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